第299章 暴虐軍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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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朱莉亞小姐。”焦雪慧心情很好,這是她每個月隻有一次,難能可貴的能出門的機會,“媽媽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正好朱莉亞小姐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那個心理醫生的私人診所就在醫院附近,我也想順道去看看桃子姐姐。”
焦太太對自己女兒一向言聽計從,走到焦雪慧身後,從下人手中接過了她的輪椅,“既然這樣,朱莉亞小姐就一起吧。”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林淳歡隻是離開上了個衛生間,手上的水滴都還沒擦幹,剛才還和她一起等在門外的焦太太卻突然讓人砸開了心理醫生的門。
可此時此刻,那間屋子裏卻空無一人。
原本應該待在裏麵的焦雪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太,衛生間裏發現了心理醫生的屍體,沒有找到大小姐!”
家丁回著話,被焦太太唾沫橫飛一個耳光甩在了臉上,“廢物,還不趕緊去找!”
原本井然有序的私人診所頓時陷入一片慌亂,林淳歡抿著唇站在一旁,沒人關注她的存在,這樣的場麵,卻讓她升起不安,“009,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
“別說焦雪慧站不起來,就算她是個健全人,也不可能在層層保護裏消失!這是不是楚曦的手筆!”
009也有點兒急,畢竟林淳歡進入這個任務已經好幾個月,眼看著才剛有了進展,要是在這這個時候焦雪慧出事。
那她接近楚少霆的契機又不知道得等上多久。
「這個……」
「對不起啊歡姐,我實在是差不到,我這裏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現在焦雪慧的求生欲,雖然……但是……還活著,但不排除隨時有自殺的可能!」
心底咯噔一下,林淳歡快步跑出診所。
這間診所不大,但焦家帶來的人卻並不少,將這個地方底朝天的翻一遍,也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她篤定,焦雪慧肯定不在診所裏。
但跑到外麵的街道,人來人往的繁華,林淳歡卻愣住了。
這場心理治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根本沒人知道焦雪慧是什麽時候被帶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找人。
一直到天色漸近沉下來。
林淳歡已經跟著焦太太回了焦家別墅,怕有心人拿這件事做文章,焦太太沒讓人聲張,隻在暗地裏將自己能動用的力量全都撒了出去。
看到焦先生回來時,焦太太才像有了主心骨,強撐了大半天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對著焦先生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是我不好。”
“明明知道那個楚曦處心積慮,不想讓咱們慧慧好過,我就不該答應讓她出門,我就不該答應……”
焦太太哭著,好不容易才將這段話說完。
焦先生的臉色很難看,輕拍了兩下自己夫人的肩膀,這種時候,竟然徑直走到了林淳歡麵前。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叫她‘朱莉亞’。
深邃的眸子陰沉著,壓抑著極致的憤怒,“林小姐,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先生,都知道了……”
林淳歡張了張嘴,她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也一直都在找機會坦白。
隻是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被爆發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些早就預備好的說辭,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就在這時,外麵匆匆跑進來兩個仆人,“先生太太,小姐被人送回裏了!”
“送回來了?!”
焦太太隻是微微愣神,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要往外衝,卻被晚了一步趕到的管家攔了一下,“太太。”
管家的語氣有些奇怪。
隻是這個時候,焦太太一心隻想去見自己的女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管家神情裏的不忍,“大小姐現在的狀態,可能……不是太好。”
“您要有心理準備。”
等到林淳歡跟在夫婦二人身後,看到躺在床上的焦雪慧時,瞬間明白了管家那句話的意思。
焦太太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隻遠遠看到一眼,不曾靠近一步就直接暈厥過去。
原本如同精靈般的姑娘,就算被病魔折磨著,盡管連最正常的走路吃飯,對她來說都變得困難,卻依然熱愛著生活的姑娘。
此時此刻,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
她的雙臂交疊搭在被子上,除了臉和手背,其他地方都被衣料嚴嚴實實的遮蓋著。
可就算這樣,她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每一處痕跡,依舊觸目驚心。
眼前的焦雪慧在一瞬間,和渡口邊上的二姐重疊,林淳歡張著嘴,猛的往後退了一大步躲了出去。
看著小花園裏的花團錦簇,烈日高懸下自在的蝴蝶,她的心髒仿佛被人捏著,“是她,就是她!”
「歡姐你別激動!」
009著急想要勸誡,可是沒用,林淳歡根本不聽,直接去找到了最開始發現了焦雪慧的下人,將她們發現自家大小姐的全部過程,其中每一個細節,都仔仔細細的問了許多遍。
“我一點也不激動。”
看林淳歡又要去焦雪慧那裏,009還想再勸。
畢竟是競爭模式,一步走錯可能都是要命的,可這一次,林淳歡反過來勸它,“放心吧,我見多了生死離別,大苦大難,能承受得住。”
“隻是原本想著,林家的遭遇畢竟是命定了的軌跡,原主的行為未必就是楚曦自己的意願,才想著徐徐圖之,不必太早就將手段用得極端。”
“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她。”
“009,我要動手了,你該高興才是。”
焦先生沒有大發雷霆,隻是在發現自己想要靠近女兒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焦雪慧卻開始劇烈的掙紮。
她捶打著,哭喊著,根本不讓他這個當爹的靠近時。
即便是生意場上的風雲人,也控製不住的眼眶通紅,有了殺人的衝動!
林淳歡快步走到床邊,一把將焦雪慧抱住,好半晌才讓她逐漸安靜下來,隻有瘦弱的身體,還在止不住的發抖。
“焦先生,或許,我們應該談談。”
“你想說什麽。”
焦先生的語氣不太好,即便人站在小花園裏,眼睛卻還停留在自家女兒的房門處,“我女兒都成這樣了,你還要跟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