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敏鄂和董無雙也在，聽到溫老的話，皆是一驚，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展新月。
    董無雙在部隊小學當老師，她同事的愛人有很多都是軍官，老師們在辦公室備課的時候，自然會聊一些家長裏短。
    溫老失去兒子和孫兒後，有好幾個溫懷民戰友的軍官，怕老人家傷心，提出給他幹兒子，承諾以後會給溫老養老送終，都被拒絕了。
    這還是溫老第一次主動提出認幹孫女。
    “曾爺爺，”溫明軒搖著老人的手，懵懂地問：“如果漂亮姐姐是您孫女了，那我是不是要叫她姑姑了呀？”
    “對，軒寶真聰明。”溫老摸摸小崽子的頭。
    “哇，那太好了。”溫明軒驚喜地跳起來，他已經五歲了，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什麽也不懂的年紀。
    小崽子知道自家姑姑肯定比外麵的姐姐親。
    展新月看了眼開心到轉圈的軒寶，大概知道溫老的意思了。
    “溫老，我們能進書房談談嗎？”展新月問。
    “好。”老人家答應著，蹲下身體和曾孫兒商量：“軒寶，你在客廳玩會兒。”
    “好。”溫明軒很聽話，牽著董無雙的手，甜甜地叫著奶奶，要去院子裏看花花。
    展新月，盛圖南帶著溫老來到三樓書房。
    “溫老，您是不是擔心自己時日不多，想讓我和圖南把軒寶撫養長大？”展新月直接發問。
    如果是這樣，展新月真不想答應。不是她心狠，也不是不喜歡軒寶。
    上輩子養了兩個白眼狼，展新月心裏有了陰影，這輩子，除了自己生的，誰家的崽子都不養。
    “不是。”溫老否認道，“我還有親兄弟姐妹，侄兒外甥也有很多，我身體不太好了，早就開過家庭大會，如果我走了，會由我那當大學教授的侄子收養軒寶。其他人會給予經濟支持。”
    溫老清貧，並沒有多少遺產留給唯一的曾孫，還需要靠親戚們的幫忙。
    “那您想認幹孫女是？”盛圖南問。
    “新月救過我的命，還把軒寶的腿治好了。”
    溫老自嘲一笑：“我沒有錢財可以回報，隻能讓新月喊我爺爺，以後她想做什麽事，隻要我在位，會方便許多。”
    溫老沒錢不假，但他的權力確確實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展新月挑眉，如果打著溫老的名號，那都不用等到1979年了，現在就可以創辦醫藥公司了。
    “溫老，您就不怕我打著您的名號招搖撞騙？趁機斂財？”展新月問。
    “哈哈哈，你不會。”溫老難得笑得開懷。
    “我就欣賞你這顆赤誠之心，有什麽就說什麽。我打過軍閥，抗過小，日，子，經曆過黎明前的黑暗。大風大浪過來，我怎麽會連人都識不清呢？”
    話說多了，溫老不太舒服，清了幾下嗓子繼續道：“新月，你和圖南都有能力，有原則。但不是不知變通的老實人，更不會一味心軟，這樣的人才能有所有作為。”
    展新月點點頭，毫不謙虛地道：“我覺得您說的對。”
    “隻是溫老，您的訴求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