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洪辰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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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多,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送糕點的幾個人當中,徐嬸子做的飯最好吃,展新月決定帶著糕點和盛圖南去參謀長家蹭飯。
    “哎喲,新月,盛師長,你們真是稀客,好幾個月沒見過你們了。我馬上來開門。”
    盛圖南才將車停在參謀長家的院門口剛叫完門,就看到徐金玲熱情地迎了出來。
    剛走幾步,徐金玲又折了回去,拿了把大傘出來,“下雪了,新月,你懷著孕,別淋著了,你先別下車了,等嬸子過來接你。”
    雪是才下不久,不是鵝毛大雪,下的雪粒子。
    徐金玲撐著傘走出來,雪粒子落在傘上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響。
    盛圖南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牽住展新月的手,接媳婦兒下車。徐嬸子趕忙把傘遮住展新月的頭頂。
    “噗,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些。這麽幾步路,我不會怎麽樣地。”展新月一手牽著愛人,一手挽著徐金玲。
    “你呀,懷著的是三胞胎,肚子比平常孕婦大,小心點好。”徐嬸子嗔怪一聲,和盛圖南小心翼翼地扶著展新月進屋。
    直到人安安穩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盛圖南才返回車上,拿下準備好的糕點給徐金玲。
    “嬸子,這個糕點好吃,新月特意給你帶的。”
    “哎喲,好精致的。一看就好吃。”徐金玲性格大大咧咧,直接打開盒子吃了一個。
    “好吃。”徐金玲吞下糕點笑道:“今兒你們就在我這裏吃晚飯,我那口子剛剛找人帶話回來,說是今天下雪了,要帶新兵蛋子適應惡劣天氣的作戰,今晚上要練兵,不回來了。”
    “正好我煮的飯多,菜也多,夠咱們吃。”
    “好呀。”展新月和徐金玲關係好,也不藏著掖著,坦白地道,“我和圖南就是來嬸子家蹭飯的,想念你做的菜很久了。”
    “那感情好,正好我老家給我寄臘肉臘腸了,今天也做了,你們等下,我再給新月蒸個雞蛋羹就好。”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了廚房。
    說是隻加一個蒸蛋羹,徐金玲又蒸了條多寶魚,炒了一大盤臘肉。盛圖南飯量大,之前炒的那盤分量有些小。
    十幾分鍾後,三人上桌吃飯。
    桌上擺滿了七八個菜,還有一瓶茅台酒。
    這酒是參謀長珍藏許久的,展新月和盛圖南難得來一次,當然要拿出來。
    “盛師長,恭喜你立下特等功。”徐金玲舉杯。
    “謝謝。”盛圖南也端起杯子。
    展新月不能喝酒,拿了杯白開水代替,三人碰杯,一口悶。
    “吃菜,吃菜。”徐金玲放下酒杯,用公筷給展新月夾了幾塊臘肉和魚。
    “謝謝嬸子,你自己吃。”展新月雙手端著碗接過,迫不及待地吃了口臘肉,舒服地眯了眯眼。
    在歐陽公館,爺爺找的營養師不讓她吃臘肉,她想這口都快想哭了。
    “好香。”展新月豎起大拇指。
    盛圖南給媳婦兒夾魚,他知道五彩玉鐲有靈氣,能最大限度地保護展新月的身體,吃幾塊臘肉沒問題,他也沒阻止,好好讓媳婦兒解解饞。
    酒過三巡,徐嬸子喝了些酒,上了頭,臉都紅了,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突然惋惜地道,“新月,培風一表人才,要外表有外表,要家世有家世,要學問有學問,怎麽找的對象就那麽普通呢?”
    “我都怕他們生的寶寶不好看 。哎。”
    “盛師長,新月,嬸子說話直,你們別介意,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自個兒長得也不標誌,也沒有瞧不上白雲雲的意思,”
    徐金玲沒有完全醉,知道背著人對其外貌品頭論足非常沒素質。
    但又覺得英俊儒雅,玉樹臨風的沈培風配普普通通的白雲雲著實太委屈,便借著酒勁把積壓已久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說完了又有些後悔,著急地站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
    “嬸子,我懂你的意思,你先認識的培風,相比白雲雲,你肯定是和他關係更親近。你覺得培風未來的妻子應該是外貌能力人品都得一等一出挑,才能配得上培風。你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展新月拉著徐金玲的手讓她坐下。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畢竟一輩子太長了,嬸子我呀真心希望培風能找一個各方麵都非常好的姑娘。”
    徐金玲見展新月理解了她的意思,喝了酒的她,又開始滔滔不絕,“我覺得白雲雲和培風吧,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淡淡的,不像是處對象的,倒像是為了完成任務在一起散步,約會,每次都隔得遠遠的。一點都不親密。”
    “倒是你們家的老四和洪辰,那是打得火熱。一看就很甜蜜。對了,我跟你說喲,”
    徐金玲湊近展新月,神神秘秘地說,“我覺得洪辰好在乎沈知閑的喲,好幾次,沈知閑下班晚,洪辰都會在後麵默默跟著,護送他回家 。哎喲,真是有心了。”
    沈知閑下班,從實驗室回住處,要經過參謀長的家,徐金玲晚上睡得遲,好幾次都看到洪辰遠遠地跟著沈知閑。
    “我看呀,搞不好你們家老四要比老二先成家的。”徐嬸子悶了口酒,自信地預言。
    盛圖南和展新月無奈地笑笑,或許老四和洪辰之間的感情會比老二和白雲雲之間的好,但老四那對隔著一個尿毒症,還有神秘人的懸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克服。
    酒足飯飽,展新月看了下手表,不到晚上九點,決定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找洪辰談談心。
    都說在夜晚,人的心靈是最脆弱,最不設防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撬開洪辰的秘密吧。
    “謝謝嬸子的款待,我和圖南先回了。這些天,我都住在環玉島,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展新月起身道別。
    徐金玲瞅了眼窗外,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下雪粒子了,一片片鵝毛大雪飄然落下,地上已經積累了不薄不厚的一層。
    1977年的第一場大雪,就這麽猝不及防地來了,雖然來得有些晚。
    徐嬸子拿了把大傘要送展新月出門。
    “嬸子,傘給我吧,外麵天冷路滑,您又喝多了酒,別摔倒了。”盛圖南接過傘。
    “也行。”徐金玲也不勉強,把兩人送出門,目送兩人出了院子上了車。
    盛圖南一手撐傘,一手摟著媳婦兒的腰,在雪地裏走得穩穩當當,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盛圖南把車開進小院,跑到副駕駛打開車門,要接媳婦兒下車。
    “我還要去洪辰那兒呢。”展新月坐在副駕不下車。
    “我等下把她叫過來。”盛圖南伸手,準備扶媳婦兒下車。
    就在這時,沈知閑大叫著跑過來,“大哥,大嫂,不好啦,洪辰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跑了。”
    “怎麽回事。”展新月搭住盛圖南的手,從車上下來。看向一臉無措,傷心欲絕的沈知閑。
    “我今天剛上班就來找她,結果她沒在。我以為她去外麵玩雪去了,她的院門和大門也沒關,我就想著先進去休息一下等她回來,結果一進門,就在茶幾上看到了這封信。”
    沈知閑眼眶紅紅,看著好不可憐,拿著信給展新月,“大嫂,你也是女同誌,你看看,洪辰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處對象了?”
    “早知道,我就不說咱媽要見她了。都是我不好。”沈知閑急得團團轉,在新雪上踩下一個又一個淩亂的圓圈。
    圈圈圓圓圈圈,淒淒慘慘戚戚的沈知閑,深深地想念洪辰的臉,張揚的溫柔,熱情的溫柔的臉。
    展新月迅速看完信,上麵寫著寥寥幾筆,龍飛鳳舞地寫著,“我不喜歡你了,回家了,也不做保鏢了,你不要找我。以後好好找一個喜歡你的”
    最後一句沒有寫完,又被狠狠劃去,許是走得倉促,隻匆匆劃了幾筆,還能看得見字跡。
    展新月猜測,這句話完整的意思應該是,以後好好找一喜歡你的姑娘結婚生子,白頭偕老,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寫完,還把之前的那句劃掉了。
    “知閑,我覺得洪辰應該不是真的不喜歡你。她應該是有苦衷。”展新月分析,“我覺得她是喜歡你的。”
    因為喜歡,所以不敢想象沈知閑以後要和別的姑娘結婚生子。
    “真的?”沈知閑眼睛亮了又滅,“如果是真的,她為什麽要走?就算有苦衷也可以告訴我呀,我可以和她一起麵對的。”
    此時此刻,展新月和盛圖南都以為洪辰是因為尿毒症的原因迫不得已離開,兩人都在腦海裏組織詞匯,想著怎麽用最委婉的方式把這個殘忍的真相說給沈知閑聽。
    就在這時,一個警衛員拿著一封信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報告首長,有一個小孩受人指使送了一封信過來。”
    “念。”
    “洪辰已被我們抓住,想要她活命,讓沈知閑獨自一人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