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洪辰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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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隨便吃點,但也十分豐盛。
一大桌子菜,湘菜,川菜,粵菜,本幫菜還有京城口味應有盡有。不過大多還是以清淡為主。
中午沒喝酒,大家從京城趕過來,也都累了,吃了飯,歐陽雄親自帶著客人去早就準備好的客房入住。
展新月吃飽飯了犯困,盛圖南難道休息,便和媳婦兒一起去午睡了。
沈敏鄂,沈培風,沈知閑還有沈扶搖也都是平時缺覺的人,吃完飯,洗了個熱水澡也都去睡午覺了。
洪星睡不著,她覺得自個兒是將死之人,珍惜每一天每一個小時和每一分鍾。獨自一人在花園中賞花。
董無雙則是陪著奶奶聊天。兩人熟悉後,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董國昌則是和歐陽震霆拿出象棋廝殺。
大家各有各的安排,到了下午六點,又一起聚集在餐廳,正式開始吃小年團圓飯。
“歡迎大家遠道而來,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祝我們新的一年萬事如意。”歐陽雄端著一杯清茶,站起來大聲祝賀。
其他人也都起身碰杯,齊聲說:“萬事如意,年年有餘。”
大家一飲而盡,除了洪星。
尿毒症的原因,不能喝太多水更不能喝酒,她隻能做做樣子,淺淺地抿了抿酒杯。
沈知閑看著愛人這樣,心底堵得慌,一杯白酒下肚,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知閑,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白酒太烈?我給你換紅酒或者啤酒吧。”坐在沈知閑對麵的歐陽雄看到沈知閑掉眼淚,急忙出聲詢問。
董無雙以為兒子還在為中午挨了自己兩巴掌的事傷心,舀了碗幹貝海鮮羹給兒子 ,“是不是吃到辣椒了,喝碗清淡的。”
“謝謝媽媽。”沈知閑收回眼淚,和董無雙道謝後,又對歐陽雄道,“伯父,是白酒太烈了,來一瓶黑啤吧。”
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經常喝黑啤,沈知閑喜歡黑啤醇厚的麥芽香味。
“行。”歐陽雄讓傭人把黑啤開好,倒在大大的玻璃杯中再遞給沈知閑。
洪星知道丈夫是看到自己的病傷心,心裏也不好過。
小夫妻食不知味地吃著年夜飯,都沒什麽胃口。
展新月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感歎,人生在世,隻有健康最重要。沒有健康,其餘都是白談。
年飯有酒,菜的花樣比中午更多,大家慢慢地吃,從六點多吃到晚上八點。
一到八點,搭建在花園中的舞台就亮了起來。
這是前些天,歐陽震霆專門找人搭建的,舞台很大,舞台下的觀眾席也搭建了遮雨棚,棚內掛著大紅燈籠,年味十足,非常喜慶。
還安排了許多炭火,即使在外場,也不會感覺到冷。
一行人跟著歐陽震霆和歐陽雄來到花園,眾人剛剛落座,舞台邊上的師傅就開始把樂器彈奏。
盛裝打扮的戲曲演員閃亮登台,一開口就是地地道道的湘省花鼓戲腔調。
“胡大姐,”
“哎,”
“我的妻呀,”
“啊,”
“你把我比作什麽人洛洛洛”
““劉海砍樵!”盛奶奶興奮地道。
“嗯,我特意從湘省請來的最好的花鼓戲演員,上麵兩個演員還是真夫妻,表演起來更具真情實感。”
歐陽震霆老家也在湘省,在香江多年,都沒遇到過唱花鼓戲的,這次回來後,早早就策劃好小年夜的節目,把湘省最好的花鼓戲演員請了過來。
盛圖南和展新月小時候也聽過花鼓戲,邊打節拍邊跟著哼唱。
其餘人沒聽過,也聽不太懂唱的是什麽,不過花鼓戲熱鬧,演員在台上賣力地表演,即使聽不懂,也覺得精彩。
唱了幾首花鼓戲,接著就是沈敏鄂老家的蘇州評彈,穿著旗袍的溫婉佳人帶著琵琶登場。
小姐姐表情嫻靜,五官清秀有靈氣,秀發披肩,韻味十足。
隻是一開口,彈舌的聲音和其外表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沒聽過評彈的都露出震驚的表情,倒是從小就聽的沈敏鄂覺得十分親切,手指跟著節奏在桌上輕輕敲打。
唱完評彈就是京劇,作為國粹,大家都很喜歡。
看完節目,就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突然,一聲驚雷,公館上空綻放出璀璨煙花。
“好美。”展新月看著煙花驚歎,盛圖南握著展新月的手,心中無比滿足 。
這是兩人過的第一個小年夜,對著煙花,他閉上眼睛,默默許願: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往後的每一個小年,每一個除夕,最好是每一天都要和媳婦兒一起度過。
洪星看著煙花,想著那該死的尿毒症,瞬間濕了眼眶,她好怕自己的生命會像煙花一樣短暫。
“星星,別瞎想。我和大嫂都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沈知閑摟著愛人輕聲道。
“嗯,萬一沒有藥,你千萬不要去找我妹妹。我不要她的腎。”洪星道,她如果注定短命,那就希望雙胞胎妹妹能平安喜樂過一生。
被姐姐惦記著的洪辰正帶著雇傭兵穿梭在國的叢林之中。
她得到確切消息,彪哥今天會在國邊境和l國的人交易。
洪辰決定今天把彪哥一夥人一鍋端了,順便救一救被他們交易的婦女和兒童,希望能為姐姐積德,讓她的病早日好起來。
“老大,彪哥帶人出現了。”一個黃毛把望遠鏡給洪辰,並指了一個方向。
洪辰接過望遠鏡,向那個方向看過去。
確實是彪哥,他走在最前麵,後麵跟了五六個壯漢,再後麵是被繩索鎖成一豎排的年輕女孩,各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最後麵有三個拿著大刀的壯漢押送。
有兩個大漢時不時用髒手去摸女孩子們,其中有一兩個女孩子嚇得大哭,剩下的都是一臉麻木的表情。似乎早就習慣被這樣對待。
“畜牲。”洪辰低聲咒罵。
“跟上,悄悄靠近,先不要打草驚蛇。”洪辰手一揮,四個雇傭兵便輕手輕腳地跟著彪哥的方向走。
十分鍾後,彪哥在一條河邊停下。
又等了十幾分鍾,對麵來了四個士兵,拿了幾塊木板,在河麵最窄處,搭了一個簡易的橋。
四人看到被綁著的姑娘,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
彪哥諂媚地走向l國士兵,扯著笑道:“長官,這批都是我特意挑選的好貨,身體健康 ,夠你們玩兒很久了。”
帶頭的士兵看向那排姑娘,笑著點頭。
“布朗長官,這批都是好貨色,價錢要比之前那批高一些。”彪哥伸出5個指頭。“一個1000元,這裏有13個,您給一萬三就好。”
“太貴了點,之前的才600塊。”
“長官,之前的太弱了,玩兒不了幾次。這次的身體好,您買回去,士兵們能反複使用,次數多了,您收的錢不就多了,實際上要比上批賺得還要多。”彪哥點頭哈腰地道。
這些姑娘被買回去,集中關在一個地方,士兵們每去一次給3元,一天至少要接待30人,一天至少賺90塊,十幾天就能回本,以後的都是賺的。
布朗一聽,用看商品的目光打量著姑娘們,又對後麵的士兵使了個眼色,三人蜂擁而上,在姑娘們身上上下其手。
“報告長官,皮,膚,幹淨光滑,沒有病。”
“身體比較結實。”
布朗滿意點頭,爽快地從包裏數出一萬三千元錢扔給彪哥。
“謝謝長官。”彪哥接過錢,大笑著道謝。
就在這時,一個華國男人從對麵衝了過來,“布朗,您讓他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未婚妻歐陽芳菲。解放軍已經撤退了,我知道他們不會對婦孺下狠手。我未婚妻肯定還在國。”
“向誌鵬,你在我們軍隊白吃白喝兩個月了,要不是我們將軍看你細皮嫩肉的想嚐嚐男人的滋味,你以為你還能活著?”
“別太得寸進尺。你好好地跟著我們將軍,把他老人家服侍好了。如果將軍不高興了,我絕對會馬上一槍崩了你。”布朗是l國將軍的親信,知道將軍現在很寵向誌鵬,給他安排了最好的帳篷,也沒讓人看守著他,隻要他不離開軍隊怎麽都行。
不然,向誌鵬也不能跑出來。
l國人都不無論男女,大部分都長得像沒有進化成功一樣,向誌鵬和歐陽芳菲還沒見到將軍,歐陽芳菲就跑到國了。向誌鵬留下來等未婚妻的消息。
一次偶然的機會,向誌鵬在河裏洗澡的時候,被出來散步的將軍看到,外貌在華國隻算中等的向誌鵬在一群l國人麵前鶴立雞群,老男人見色起意。
那一夜,向誌鵬知道了菊,花,殘,滿地傷的滋味。
從此,他就做了將軍的男寵。
將軍寵他,給他相對的自由,但向誌鵬曾經的黑道太子爺,一個純鋼鐵直男,怎麽能屈居人下?
他覺得歐陽芳菲主意多,就想著先找到她,讓歐陽芳菲想辦法帶他離開這個尊嚴被踐踏的傷心地。
“布朗,你別誤會,我不是念著舊情,隻是想問問她的任務完成沒有,如果歐陽芳菲找到洪辰的腎,那可是2000萬呀。現在將軍不是為軍火發愁嗎?”
向誌鵬立馬說出早就想好的謊話,“ 將軍愁得夜不能寐,我也心疼。我想找到歐陽芳菲,她失蹤這麽久,可能已經拿到了2000萬。”
“2000萬呀,這能買多少軍火?布朗,請相信我對將軍的忠誠,我隻是想找到歐陽芳菲,讓她拿出2000萬解將軍的燃眉之急。”
“哼,扯謊也不打草稿。”布朗嗤笑一聲,“歐陽芳菲一個女人,那麽容易拿到懸賞的2000萬?”
“我覺得應該拿到了吧,那個懸賞已經沒有發布了。”向誌鵬回答道。
他知道歐陽芳菲沒有功夫,不可能單槍匹馬拿到洪辰的腎髒,不過江湖上已經沒有懸賞令,這對於向誌鵬來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借口。
可惜布朗不好騙,他跟在老奸巨猾的將軍身邊多年,怎麽可能因為幾句話就上當?
躲在草叢中的洪辰差點冷笑出聲,江湖上沒有了懸賞令,是她前段日子找到了洪鎮遠,她親自把人打了一頓,又威脅一番後,洪鎮遠才撤銷了這個懸賞。
“行了。”布朗不耐煩地道,“我讓人送你回將軍住處。”
兩名士兵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地押著向誌鵬往對岸走。
“彪哥,下次有好貨記得先聯係我。”布朗不關心歐陽芳菲的死活,和另外一個士兵帶著十三個女孩往簡易的橋上走去。
至此,國的四個士兵都是背對著洪辰了。
“上。”洪辰一聲令下,雇傭兵們同一時間扔出手榴彈。
“轟轟”幾聲巨響,就看到空中有斷腿,斷手被炸飛。
雇傭兵的手榴彈威力大,這些人又完全沒有防備,彪哥這方的人一瞬間全軍覆沒。
其中當屬彪哥最慘,被手榴彈炸得攔腰分成兩段。
被腰斬過的人都知道,下半身沒了,人還不會馬上死去。
此時,彪哥就是這種狀態,他匍匐在地上,拖著血流不止的上半身,不可置信又絕望地看著不遠處的下半身。
快死的人,腎上腺飆升,彪哥感覺不到疼痛。他看著從草叢中飛奔而出的洪辰和雇傭兵,茫然地問道,“我得罪過你們嗎?為什麽?”
洪辰居高臨下地蔑視著彪哥,看著曾經派人去抓姐姐的仇人,洪辰一句話都懶得同他說,把他身邊的槍支撿走後,頭也不回地去追擊國的士兵。
士兵們和姑娘們待在一起,洪辰沒讓雇傭兵使用手榴彈。
好在雇傭兵槍法都很準,武器也十分先進,“砰砰砰”三槍,就幹掉了三個士兵。
隻有布朗反應快速,隨手抓住一個姑娘擋在了自己的前麵。
“不許過來,不然我殺了她。”布朗很精,看出雇傭兵是想救人。不然就直接拿手榴彈扔過來了。
洪辰蹙眉,示意雇傭兵停下。
布朗拉著姑娘一步步往後退,退到橋上,又往後走了幾步,眼看著就要上岸,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