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小奶團子點著小腦袋，咧著小嘴巴笑。
    “小遙遙，你喜歡沈無羨這個名字嗎？”沈培風搖著小侄兒的手。
    沈無羨看了眼二叔，咿咿呀呀地笑。
    “嘿，還真能聽懂。真聰明。”沈知閑拿著一個小玩具去逗小侄兒，笑得十分開心。洪星看在眼裏，想著這幾個月一定要戒酒，好好備孕，盡快和沈知閑也生一個像三胞胎兄弟一樣的小寶寶。
    遙遙有名字了，盛圖南問歐陽震霆和歐陽傑，“爺爺，爸，逍逍叫什麽呀？”
    “你爺爺呀，從孩子出生就開始想名字了。想了一年，換了十幾個，昨兒終於定下來了。”歐陽傑笑道。
    “叫歐陽雲起。是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雲起。”歐陽震霆道。
    兩年前，老爺子還不知道有歐陽新月的存在 ，那會兒，歐陽雄病重，歐陽傑出，櫃，還有一個歐陽芳菲每天和黑道太子在一起，歐陽震霆歐陽這一脈就要斷送，人生都是灰暗的。
    卻不想歐陽傑回來一趟，找到了親生女兒，而且還那麽優秀，不但把歐陽雄的病治好，還提醒歐陽傑去查歐陽芳菲，避免了歐陽傑被歐陽芳菲害死的結局。
    在老爺子這裏，孫女歐陽新月是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個歐陽家族。
    現在又生下了三胞胎，其中一個還可以叫歐陽，讓他們家後繼有人，當然要用雲起了。本以為到了絕境，因為歐陽新月的到來，因為有了逍逍，又重獲生機。
    “歐陽雲起，這名字真好聽。像電影裏麵男主的名字。”洪星讚美道，她現在在歐陽家族旗下的電影公司做翻譯和配音，現在內地引進的海外電影很多，有一些男主名字直譯過來不好聽，洪星就會改一個比較有詩意的名字，雲起這個名兒她就用過。
    “現在就隻有樂樂沒有大名了。”盛圖南抱著樂樂，走到盛奶奶麵前。“奶奶，樂樂的名字，還是得您來。”
    老人家看著和盛圖南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樂樂，摸摸小寶貝的頭，“就叫久安吧。盛久安。”
    “長治久安的久安嗎？”沈知言道，“這個好。”
    老人家不知道長治久安，回道：“是永久平安的意思。我對樂樂沒有別的期望，隻希望他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一定要健康快樂地過完一生。要長命百歲。”
    盛奶奶說著說著，想起全部犧牲的三個兒子，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太太，不，不，嗚嗚，”盛久安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給太奶奶擦眼淚。
    “乖乖喲。”盛奶奶趕緊拿出手絹把眼淚擦幹。
    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當年老頭子要把最後一個兒子送上戰場的時候，盛奶奶也鬧過哭過阻止過。
    當時還隻有十幾歲的小兒子對她說，“娘，我們校長說了，這仗是必須要打的，如果我們現在不打，就會留給兒子，孫兒後代們打。我們現在打了，兒孫們才能有太平的生活。”
    小兒子說完，堅定地背上行囊，盛奶奶隻能含淚送別。
    後來，最後一個兒子犧牲，沒過幾年，老頭子也走了。盛奶奶獨自一人養大盛圖南。
    再後來，盛圖南去了部隊。每到夜深人靜之時，盛奶奶獨坐院中，回憶著還沒打仗那會兒，老頭子就在院子裏做木工活兒，三個兒子在院子裏嬉笑打鬧。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了，盛奶奶想自殺去找他們。但又怕下去後，老頭子和兒子責怪她不愛惜生命。老頭子臨終前就再三叮囑，要她好好活著。
    “奶奶。”展新月雙手環抱著盛奶奶，她猜到老人家此時心中所想，但卻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話語。隻能給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沒事。”盛奶奶笑了笑，她如今生活得很好，她要用自己的眼睛多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等到百年以後，和地下的親人團圓，再好好地和他們訴說。
    （三胞胎，老大樂樂，大名盛久安，特點是眸色淡藍色。老二逍逍，大名歐陽雲起，黑色眸子。老三遙遙，大名沈無羨，藍色眸子像董無雙。）
    “叮叮鈴，”突然，電話聲響起。
    歐陽傑去接，幾秒鍾後對著女兒道：“新月，找你的，是一位女士，聽聲音特別激動。”
    展新月納悶，她比較熟悉的女性除了今天在場的，就隻有徐嬸子了，是她家裏出了什麽事嗎？一般情況下，徐嬸子的情緒還挺穩定的。
    “你好，”展新月接起電話。
    “是，我是。”
    “什麽？真的嗎？”
    展新月掛斷電話，笑中帶淚，激動到臉都紅了。
    “圖南，扶搖，剛才是黃院士打來的電話，芯片研發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展新月也沒賣關子，大聲地把喜悅分享給大家。
    “真的嗎？”沈扶搖激動得蹦了起來。
    “我昨天下班的時候，老師就說應該快了，但我沒想到這麽快。”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都很激動。
    這裏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芯片的重要性，現在華國能自主研發芯片了，再也不會受製於人，也不用再花大量的財力，精力還有人力將芯片從香江偷偷運過來了。
    “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芯片。”盛圖南興奮到直接站起來。現在華國有了自己的芯片，他就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去做登月實驗，他想早日實驗“天宮門”計劃，那樣就可以穿越到其他世界，他想帶著坦克，大炮還有奶奶去戰爭年代，去挽救盛家三兄弟的生命。
    “吃了飯再走吧。”展新月也很激動，她也想早點過去和黃令宜確認，芯片能不能馬上量產，她要趁著現在世界第一台手機還沒上市之前，製造出手機，搶占先機，在最短的時間賺更多的錢。
    畢竟，盛圖南的“天宮門”計劃，需要大量的資金。
    “不急這一兩個小時，寶寶們的生日蛋糕都還沒吃呢？大家吃了飯再一起過去。”沈敏鄂也道。
    “是我太高興了，一下子昏了頭。”盛圖南拍拍腦袋，從盛奶奶手裏接過盛久安，“樂樂，爸爸帶你去吹蠟燭。”
    董無雙和歐陽傑分別抱著沈無羨和歐陽雲起，一起來到一米多高的大蛋糕麵前，點燃生日蠟燭，唱起生日歌。
    “寶寶，吹蠟燭，吹吹。”展新月做出呼呼的動作。
    三個小崽崽有樣學樣跟著呼呼呼，一周歲的小蠟燭在三兄弟的齊心合力下，嗯，被口水澆滅。
    將蠟燭抽出，展新月作為孩子的母親給大家分蛋糕，都是寶寶們的親人，大家也不嫌棄小崽崽的口水，拿著蛋糕開心地吃起來。
    吃完蛋糕，再去餐廳。大圓桌上擺滿山珍海味，展新月不禁感歎，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僅尿毒症的藥順利上市，更是芯片研發成功的日子。
    同時也是三胞胎一周歲的生日，這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
    1980年6月31日，她會永遠記住！
    吃完飯，盛圖南和展新月帶上沈扶搖迫不及待地趕往環玉島。
    “大嫂，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掐我一下吧。”沈扶搖還是不敢相信，這些年，黃院士帶著她和十來個學生，沒日沒夜的實驗，她堅信芯片遲早有一天能發明出來，但真的到了這一天，沈扶搖卻又不敢相信了。
    “是真的。”展新月輕輕揉了揉小姑子的臉，肯定確定以及肯定地道：“你們成功了，現在華國有了自己的芯片了。”
    盛圖南踩了踩油門加速，想到媳婦兒和妹妹都在車上，又立刻減速，心中默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壓抑這心中激動的情緒平穩地駕駛著汽車。
    好在歐陽公館離環玉島不遠，三人在下午兩點多一點的時候終於趕到中勝藥業的芯片研發基地。
    盛圖南剛把車停穩，展新月和沈扶搖就從後座跳下，急急忙忙地向樓上跑去。
    “慢點。”盛圖南把車鑰匙拔出來，跟在兩人身後跑，他是大長腿，三兩下就把人追上，她牽著展新月的手朝著樓上跑。
    “老師，老師，”沈扶搖沒人牽，動作一點不慢，飛奔到樓上，先去了辦公室，沒看到黃院士，便直奔實驗室。
    實驗室是指紋鎖，沈扶搖把大拇指按在上麵，實驗室的大門打開，裏麵還有一道門，是密碼鎖，沈扶搖按下一串數字，第二道門也應聲而開。盛圖南和展新月跟著進來，隻見黃令宜坐在機器前，十來個學生圍著她。
    “老師。”沈扶搖出聲，黃令宜沒聽見，全神貫注地講解著。
    沈扶搖準備再叫，被展新月攔住，“我們先聽聽。”
    三人靜靜地站在黃院士身後聽著她的演算，半個多小時後，黃令宜講完，沈扶搖驚喜地和大哥大嫂道：“芯片真的研發來了，而且是功能比較齊全。我們華國終於有自己的芯片了。
    許是沈扶搖的聲音過於激動，黃令宜和十來個學生終於發現實驗室多出了三個人。
    “黃院士，恭喜。”展新月率先開口。
    “總算是不負眾望。”黃令宜道，“也要感謝展同誌無條件的資金支持，還有機器方麵的支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把華芯一代研發出來。”
    黃令宜和學生們的眼眶都有些發紅，應該是上午都激動地哭過了。
    “黃院士，我們去辦公室坐坐吧。”展新月道。
    “好。”黃令宜點頭，把實驗室的衣服脫下和展新月盛圖南出去，沈扶搖留在了實驗室，她還想再看看芯片。
    三人走進辦公室，展新月開門見山地道：“黃院士，您是華國自主研發芯片的第一人，日後肯定會被載入史冊，先恭喜您了。”
    “我這邊有兩個方案，要麽直接一次性給您兩個億，買斷芯片的專利。要麽，現在給您5000萬，作為芯片研發出來的獎勵，以後每年都有分紅。給您百分之十的幹股。也就是說，如果今年芯片的利潤是10億，您就分1個億的分紅。分紅年限不限製，直到咱們的這代芯片被市場淘汰。”
    “當然，您不用馬上回複我，可以好好想想。我給您一周的時間。”展新月道，畢竟這個金額巨大，需要再三斟酌。
    “展同誌，我不需要麽多獎勵。”黃令宜拒絕。老一輩的科學家骨子裏就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服務。不在乎名和利。
    “黃院士，這是您應得的。這個芯片除了一小部分會捐給國家，其他的都要賣錢，而且利潤巨大。我知道您高風亮節，但這錢本就是您才能和辛苦付出換來的。”展新月道。
    黃令宜還是搖頭，“可是也太多了。”兩個億在1980年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黃院士，如果您覺得多了，您可以拿出一部分捐獻出來。以您自己的名義。”盛圖南勸道。
    “我愛人把錢給您，一是對您的肯定，而是她也想讓更多的科學家知道，在華國，隻要研發出了東西，科學家也能成為富翁。這樣能留住人才，也能引進人才。”
    黃令宜聽完，覺得十分有道理，對展新月更加刮目相看。覺得她的格局很大。
    “那我選第二種。”黃令宜道，“不過，我有一個附加條件。”
    “您盡管提。”展新月道。
    “我想繼續留在這兒做研究。把芯片更加完善。你這邊食堂的飯菜好吃，我在這兒，都養好了些。”黃令宜開玩笑地道。實際上，除了飯菜好，展新月提供的實驗室和裏麵的器材是她這輩子遇到過最好的。裏麵的儀器都是世界頂級，全部是展新月托歐陽傑從香江運過來的。
    “求之不得。”展新月笑著從包裏拿出兩份合同，選了其中一份遞給黃令宜，笑顏如花地道，“黃院士，合作愉快。”
    黃令宜接過合同一目十行地看完，沒有問題，拿起筆卻沒有簽下去，“展同誌，我的學生也幫了不少忙，華芯一代能在這麽短的時間研發出來，也有他們的功勞。我想拿出3000萬給他們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