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好奇寶寶摩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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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法瑪斯順手揉了揉溫迪的腦袋,小詩人的發絲正隨著動作簌簌抖動,他歪頭衝法瑪斯眨眨眼,酒香裹挾著塞西莉亞花瓣的清氣撲麵而來:
    “你們說什麽悄悄話,還要避開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
    見到對方主動轉移話題,法瑪斯倒也沒有遮掩,將旅行者準備獨自赴約拍賣會的消息告訴了溫迪。
    “這樣啊,不愧是拯救了璃月和蒙德的勇者呢~”
    溫迪拖著長長的尾音誇讚旅行者,而屋簷上的旅行者也成功抓到了拿走蘋果塊的派蒙,被逮了個正著的飛行夥伴在情急下還不忘辯解:
    “是、是賣唱的指使我去拿的!”
    看著前麵雞飛狗跳的幾人,鍾離抬手揉了揉眉心,岩紋耳墜隨呼吸輕輕搖晃。
    雖然他說過退休後要見識塵世萬景,但如今這副雞飛狗跳的場麵顯然不是他所期待的熱鬧,甚至可以說是吵鬧。
    溫迪似是心有所感,突然旋身倒著走路,笑嘻嘻的朝鍾離揮揮手,帽簷上還掛著半片被風吹落的霓裳花瓣:
    “老爺子別繃著臉嘛,托克都說鍾離叔叔比我們這些大哥哥靠譜多啦!”
    鍾離額角青筋一跳,耳墜在轉身時晃出殘影,卻見托克正蹲在草叢邊,手裏捧著岩晶蝶對著月光比畫,這才把訓誡詩人之言咽回喉間。
    夜色漸深,璃月港的燈火在濕潤的海風中搖曳。
    此時眾人終於再度匯合,隻因他們已經穿過吃虎岩街道,走到了緋雲坡的盡頭。
    再往前就是正在維修的北碼頭工地了。
    法瑪斯率先停下腳步,溫迪和鍾離緊隨其後,神明之間顯然有比言語更加便捷的交流方式,三神都已知曉旅行者明天的計劃,但如今已是深夜,還有個很重要問題擺在眾人麵前。
    那就是托克今晚應該去何處休息?
    潘塔羅涅的陰謀還沒調查清楚,北國銀行又被燒得焦黑,顯然不適合托克休息。旅行者明天恐怕得起個大早,自然也不能帶著托克去參加拍賣會,而法瑪斯和溫迪這倆人就更加不適合帶孩子了。
    環顧四周,帶孩子的最佳人選,竟然隻有退休後無所事事的鍾離先生。
    旅行者和派蒙的目光在幾人間流轉,最終停留在負手而立的鍾離身上。
    托克此時正蹲在工地堆砌的大塊石料旁,手指輕輕戳弄掌心那隻幾乎已經是半透明的岩晶蝶,隨後輕輕鬆開了合攏的手掌。
    岩晶蝶振翅,化作星點岩光消散在夜色裏,蝶翼邊緣折射出最後的月華,在他鼻尖投下細碎光斑,最終灑落到托克空蕩蕩的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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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很晚了,好人姐姐、溫迪哥哥、法瑪斯哥哥,還有鍾離叔叔也要回家了吧?”
    托克突然仰起頭,發梢還沾著方才鑽樹叢時蹭到的草籽。
    “哥哥說過,不能給大人們添麻煩。”
    “所以托克也要回葉爾馬克號上休息了。”
    托克揚起的腦袋,用湛藍的眼睛看著環繞在自己周圍的眾人,至冬製式的銅紐扣在燈籠下泛著暖光,異常懂事的話語和舉動差點讓旅行者僵在原地。
    派蒙咬著蘋果塊的嘴微微張開,霓裳花的香氣突然變得滯重,鍾離垂在身側的食指無意識蜷了蜷,連法瑪斯撥弄溫迪帽簷的手指都停了半拍。
    客棧跑堂用竹簽挑起的燈籠在夜風裏顫巍巍凝固,恰如眾人懸在半空的心思。
    “船上的吊床會搖啊搖的,像躺在雲朵做成的吊籃裏!”
    托克拍拍掛在自己腰間的獨眼小寶玩偶,跑到旅行者麵前摘下帽子,學著海屑鎮裏那些大人的模樣朝旅行者行禮:“謝謝好人姐姐帶我找到哥哥!還有溫迪哥哥、法瑪斯哥哥和鍾離叔叔。”
    旅行者不知該如何麵對托克的感謝,反倒是溫迪撥開被海風吹亂的發辮,十分坦然的接受了托克的道謝,微笑著半蹲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
    “當然,我可是塵世間最棒的吟遊詩人,而且我們的小冒險家真是……”
    “值得褒獎。”鍾離截斷詩人拖長的尾音,岩紋耳墜在頷首時掠過一道金芒。他指尖輕點,托克衣擺沾染的草葉便化作晶塵簌簌落下。
    “妥善安置自身亦是冒險家的必修課。”
    “旅者,可否勞煩你把托克送回南碼頭的葉爾馬克號安歇?”
    沒等旅行者反應,鍾離就搶先一步開口,臉上的笑意融融,溫潤的尾音尚在簷角霓裳花間縈繞,讓人提不起拒絕的情緒。
    旅行者顯然不擅長拒絕,隻得點頭接受了鍾離的提議,牽起托克軟乎乎的小手和眾人告別,小派蒙急急忙忙扔下蘋果核,跟在旅行者身邊。
    “放心吧托克,明早我們就來碼頭接你,一起去找你的阿賈克斯哥哥。”
    “要是你等不及,就去往生堂找鍾離叔叔。”
    臨行前,法瑪斯還不忘叮囑托克,順便在鍾離叔叔幾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好哦!法瑪斯哥哥。”
    托克轉過身用力地朝法瑪斯站立的方向揮揮手,踩著滿地晃動的燈籠光影,拉著旅行者的手走向碼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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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街忽而寂靜下來。
    溫迪倚著褪色的朱漆廊柱撥弄豎琴,不知從哪兒來的蒲公英花絮簌簌落在鍾離石珀色的衣襟上。
    打更人的梆子聲自雲瀚社的戲台盡頭浮起,三個身影在漸涼的夜霧裏投下深淺不一的影子,如同古卷上未幹的墨痕。
    簷角燈籠將溫迪倒映在青石板上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法瑪斯正支著下巴倚在石欄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廊橋的雕花欄杆。
    鍾離收回注視托克的目光,霓裳花的暗香在夜風裏流轉:“既然托克已安置妥當……”
    “老爺子要回往生堂休息了?”
    溫迪截住鍾離的話頭,指尖在琴弦上刮出促狹的滑音。
    當然,為了避免被鍾離一拳打飛,小詩人還是非常自覺的躲到了法瑪斯身後。
    “當然,但在此之前,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們。”
    鍾離拂袖搖頭,深邃的金眸審視著兩人,扳指在燈火裏折射出細碎星芒。
    “還有什麽問題,該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聽到鍾離又有問題要問,法瑪斯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抓起溫迪的手腕就準備開溜。
    鍾離想問的無非就是些陳年舊賬,在得到答案後譏諷他的處理方式,最終做出一副誌得意滿、高深莫測的模樣離去。
    偶爾幾次或許也無妨,但和鍾離交往了這麽久,法瑪斯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戲碼。
    要是塵之魔神哈艮圖斯還在世,法瑪斯甚至很想問她一句:
    “你家摩拉克斯一直都這麽裝嗎?”
    “他這麽裝不會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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