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你的出發點就錯了。你知道嗎？咱們華人到了外麵，可是出了名的不團結啊。當然不包括你和我。你要讓他們投資你的項目，簡直白日做夢。”羅盛提醒。
    “光一個LCN，根本沒能力完全投資這個項目。但我有信心拿它開第一刀……”薑宸的眼裏充滿自信。
    ……
    LCN總部。
    羅盛一身定製的粉色西服，非常騷氣。
    薑宸還是一身黑色衛衣，藍色牛仔褲。
    “薑生，羅生。我是cindy，你們大約還需要等待半小時，邱生的電話會議還需要點時間才能結束！你們可以先喝杯咖啡。”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華人女性，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身材有點微胖，聽口音是香港人。
    女孩放下咖啡，看了一眼羅盛。
    羅盛的粉色西服實在太眨眼了。
    “邱生？雷有沒有搞錯啦，我地約的可係是林先生啊，林勳老爺子啦。”羅盛盯著女孩鼓起的前麵。
    這是他喜歡的類型。
    “沒錯，羅生。如果邱生覺得有必要，你們才能見林生。不打擾兩位了。”女孩高傲地撂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譜夠大！老子見老庫都沒這麽難！”羅盛有點生氣。
    他話裏的老庫，可能是庫克。
    “沉住氣……”薑宸倒是無所謂，從雙肩包裏拿出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白水，咖啡是他最不喜歡的飲品之一。
    LCN總部的等待接待區和辦公區是連在一起的開放空間。
    薑宸等得無聊，拿出筆記本，敲了起來。
    羅盛一邊看著來來往往各種身材的女人，一邊問：“你說，你為什麽要把花不語寫死？”
    花不語是薑宸新寫的科幻小說《九個黑洞》裏的小配角，一個陰險、自私的女海王。
    “啊？花不語死啦？”薑宸有點奇怪。
    “你特麽自己寫的你不知道啊！花不語多好啊，足智多謀、勇於獻身、獨立自強……嘖嘖，可惜了。”羅盛白了薑宸一眼。
    薑宸趕緊打開連載平台。
    果然，花不語在昨晚的更新中，掛了，粉身碎骨的那種。
    “賬號又被盜了。”薑宸苦笑。
    他有一群愛好文學的黑客朋友，這種事，以前時有發生。
    “沒事，她有重生設定。”
    十八分鍾後，接待他們的女人過來了。
    “薑生，羅生，跟我來吧！”女人說完，又是轉身就走，走得很快。
    “這個女人，肥臀蜂腰，肯定好生養……”羅盛盯著前麵走得旋風一般的女人自言自語。
    薑宸沒搭理他。
    ……
    “兩位，我一會還有會開，隻有十分鍾時間。咱們開門見山吧！”說話的就是LCN的投資副總裁邱凱。
    “五分鍾就夠了……”薑宸笑著說。
    “哦，這麽有自信？”邱凱接過那個cindy送來的咖啡，眼睛順勢瞟了一眼她故意彎下身子露出的……。
    “邱先生，我知道你是LCN的投資副總裁，但我在Robinhood上看了LCN近五年的投資回報率，隻有5%不到。這對於擁有強大資金儲備的LCN，有點難看啊！”薑宸把一份資料推到了邱凱麵前。
    “而且，LCN投資的傳統行業占比太高，這和你們的矽穀身份不附啊！”薑宸的話裏帶著諷刺。
    “這個不用你們操心……我們有我們的投資布局，這點上，我好像要比你專業一點。你不就是個被開除了的小程序員嗎？你不覺得我和你談投資是在浪費時間嗎？”邱凱反唇相譏。
    “邱先生，如果，我手裏的項目，能在五年內給你帶來五倍以上的直接回報，並且拉動LCN的股價到三倍以上，你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和你談投資嗎？”
    薑宸用英語說出了這句石破天驚的話，而他的這句話，通過LCN總部的廣播係統，響徹每個角落。
    破解這樣一個應急廣播係統，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LCN總部的近前麵員工紛紛從工位上站起來，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
    “我想，你或許為了麵子還會拒絕這個絕好的投資機會，但林先生不會的。如果我是林先生，我會馬上開了你這個投資副總裁，然後立刻、馬上拿下這個投資項目！”
    沒等邱凱反應過來，薑宸又用他地道的英語開始了第二輪攻擊。
    “Shutup，getoutofhere！”邱凱急了，他的電話也響了。
    看了看來電號碼，他一點不敢遲疑，趕緊接起了電話。
    “好的uncle，我這就帶他們上去！”邱凱點頭哈腰。
    羅盛豎起兩根大拇指，對著薑宸“牛掰！你這吹牛不打草稿的樣子，我喜歡！”
    “走吧兩位！”邱凱的眼裏充滿怒火。
    ……
    林勳的辦公室在最頂層，大得出奇，天台上甚至有遊泳池和小型高爾夫場地。
    此刻，他正躺在天台的沙灘躺椅上抽著雪茄，曬著太陽。
    穿著黑色的泳褲，一身腱子肉暴露無遺。
    從外貌看，老頭子不像是七十歲的人，頂多五十出頭，而且年輕時肯定是一個帥哥。
    奇怪的是，他旁邊的小桌子上，竟然放著一瓶“台子”和一小碟花生米……
    “這也太混搭了吧！”羅盛小聲說。
    “敢不敢下去遊一圈！”
    林勳說完，一伸手，邱凱趕緊把他手裏的雪茄接了過來。
    等老頭子回頭的時候，薑宸已經脫了身上的衛衣，“撲通”一聲跳入了泳池。
    林勳看著羅盛，笑著問：“你呢？小子！”
    羅盛趕緊往後退兩步，擺手：“我就算了，五行不缺水。”
    林勳年輕時曾經當過一段時間遊泳運動員，還參加過一些國際比賽。
    後來因為和隊友打架，被開除了。
    但遊泳是他除了工作外，最大的愛好。
    等林勳入水的時候，薑宸已經從泳池對麵遊了回來。
    兩個人的比拚正式開始。
    整整四十分鍾，三十多個來回。
    老頭子終於頂不住，先爬了上來。
    薑宸又多遊了一個來回。
    兩人換好衣服，坐回沙灘椅，林勳擺手示意邱凱回避。
    邱凱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悻悻離開。
    “林先生，請問，LCN為什麽說我是KNF的不穩定因素？”薑宸問的話讓羅盛有點懵。
    但林勳一點都不奇怪，隻是指了指桌幾上的台子。
    薑宸明白他的意思，拿起酒瓶，不到一分鍾就喝完了瓶裏的酒。
    “因為KNF的籠子太小了，不適合你這隻大鵬鳥！你需要你自己的天空。”
    林勳吃了一顆花生米，也拿起酒瓶要喝酒。
    “一滴沒剩？你很實在啊！我喜歡實在的人。”林勳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又一瓶台子擺在了桌子上。
    “這個不勞你費心，我就想問問，為什麽說我是KNF的不穩定因素。”
    薑宸有點堅持，羅盛趕緊踢了他一腳。
    “剛則易折，柔則長存！一時的勝負不能說明什麽，你應該記住這個教訓。”
    林勳轉過臉盯著薑宸，臉色變得嚴厲。
    “說說你的計劃吧！難道你大老遠來，就是為了討個公道嗎？”
    聽了林勳的話，看著林勳的那雙眼睛，薑宸若有所思。
    倒不是說他的話多有哲理，而是這個人他仿佛在哪見過。
    ……
    對這個項目，薑宸雖然做了詳細的商業計劃書，但此時他並未拿出來。
    隻是對整個項目進行可口頭描述。
    他的邏輯清晰，有理有據，甚至對於五年的發展規劃，都講述得非常清晰，唯獨沒說融資計劃。
    “你沒說你的融資計劃。”林勳提醒。
    “我怕說出來，嚇著你！”薑宸笑笑。
    “薑宸，快別裝逼了！”羅盛小聲嘟囔著，又踢了一腳。
    “五天後，我給你答複！投不投，投多少，怎麽投。五天後告訴你！”
    林勳的語氣很平淡，沒再追問細節，站起身走了。
    薑宸也補了一句：“林先生，我隻能等兩天，兩天後沒有消息，LCN將會被排除出投資者名單……永遠！”
    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