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當時目睹老胡太太被騷擾的那個保潔阿姨，三天後就辭職回了老家。老胡後來找過她一次，人家卻說當時樓道燈光太暗，自己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付文卿說著長歎一口氣。
    “公共區域，不是應該有監控嗎？”薑宸問。
    “別提了，當時作協的辦公樓剛從南區搬到西區，也就是現在這個地方，樓道裏還根本沒來得及裝監控……”付文卿說。
    “可送過去的僅僅是書的初稿？就算有些敏感的內容，也不至於把他除名吧！”薑宸很疑惑。
    “薑總，不是我擺老資格啊！您不在圈子裏，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圈子，當時扣帽子的風氣很重的，有些事是說不清楚的。當然啊！現在好多了。”付文卿很氣憤。
    “也就是說，那些內容是有人故意加進去的。”薑宸問。
    “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內容是有人加進去的，因為寫作風格和老胡根本不一樣！但沒人提出任何疑問。”付文卿越說越激動。
    “付主席，這件事，咱們暫且不說了。您好像還沒說您來的真實目的呢！不可能就是請我當那個青年文學家領軍人物評審委員會的成員這麽簡單吧？”薑宸把話挑明了。
    “這個……薑總果然是心細如發、洞悉秋毫啊！其實還有件事，想請您務必幫忙！”付文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有點不好意思張口。
    “是關於遊戲改編權收購的事嗎？”
    看付文卿有點難為情，薑宸直接把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哎呀！小薑總啊！果然什麽事都瞞不住您啊！要說呢，這個事跟我本人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但您也知道，我們這個群體呀，現在是越來越不好混了……窮啊！所以，您這次的遊戲改編權收購，我希望您能重點關注一下我們本地的這些作家的作品，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付文卿有點不好意思，他這不就是來替那些作者要錢來了嗎？
    “付主席，說實話，這個事，我已經全權交給胡月汝胡先生負責了。他近期就會到我們GM上班。我們會請他匯編全國範圍內符合收購條件的文學作品庫！到時候您直接和他談就可以了！”薑宸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可當年那件事，我們這些人，可都沒替老胡說過話，這個……他要是負責這件事……會不會……”付文卿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您是怕他公報私仇？付主席，您和胡先生共事多年，他的為人，您比我清楚吧！”薑宸說。
    “那好吧……”付文卿無話可說。
    “但有一點我想和您提前說清楚，前任範主席的那些作品，不管多優秀，我們是一本都不會收購的。”薑宸直言。
    “薑總，範主席雖說是退了，但和高層是同學，所以說，他在這個圈子裏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恕我冒昧說一句，你要是為了替老胡出這口氣，而得罪了他，不值當的！”付文卿提醒。
    “付主席，這個事，您就不用操心了……還有，我推薦胡月汝先生擔任你們那個青年文學家領軍人物評審委員會成員的事，您回去也考慮一下！我覺得這也是你們作協給他的一種補償！甚至，您們是不是考慮他重新加入作協。”薑宸的意思很明白。
    付文卿點點頭，起身告辭。
    ……
    “薑總，下周總部落址儀式的流程，我想跟您再確認一遍……”
    柳媚敲了敲門，扭著柔軟的腰肢，抱著筆記本電腦，走進了薑宸的辦公室。
    “流程的事，你和羅總確認就可以了……”
    薑宸對羅盛表示出了充分的信任。
    “哦！好的薑總，我會把相關資料發到您的郵箱，您要有興趣，也可以看看！”
    柳媚說完，轉身要走，卻被薑宸叫住了：“柳總，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雖然近期工作有點忙，但一定要安排好合理的進度，如果人手不夠就增加人手，我不想看到你們公共關係部再出現加班的情況，我的意思是，讓員工在家加班也不行。”
    “好的，我知道了，薑總！”柳媚有點尷尬。
    把工作進度提前再提前，是她一貫的做事風格。
    最近，為了趕進度，她確實偶爾會讓員工把方案帶回家做。
    但薑宸說過，不讓員工加班是GM的鐵律。
    “薑總，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柳媚看起來有點猶豫。
    “柳總，在我這裏，可以有話直說！”薑宸看出了柳媚的尷尬和緊張。
    “是這樣的，那個邀約名單，我看您把我打算邀約的幾個當紅的流量明星都刪了。我想知道，您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他們是為我們免費站台啊，可以為GM帶來巨大的流量，而不用集團出一分錢。”柳媚對這件事確實很疑惑。
    “柳總，這件事，你別多想。我知道你請他們來是好意。但我刪除這幾個人，沒什麽別的原因，單純是因為我個人不太喜歡……”薑宸笑笑。
    “那好吧，薑總，果然是有錢任性！”柳媚聳了聳肩，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些明星的站台費，每位都在百萬以上。
    其實，薑宸刪除這幾個女明星的原因，完全是因為林小魚。
    不知道為什麽，林小魚對娛樂圈有一種天然的反感，特別是娛樂圈的女明星。
    ……
    叮咚，薑宸的微信響了——
    “薑宸，好久不見！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個麵！你可以帶上林小魚！”
    微信是鍾懿發過來的。
    “晚上六點以後可以嗎？我定地方！”薑宸的回複。
    “好的，地址發我，六點半見！”鍾懿回複。
    薑宸看到微信裏，鍾懿的狀態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但再沒發過來任何消息。
    “晚上我去接你下班，鍾懿約我們見麵！”薑宸發給了林小魚。
    “你確定約的是我們嗎？不過，我晚上也有應酬，你自己去吧！記得啊，你是‘科大柳下惠’！”
    林小魚在微信的最後，發了一個陰險的表情。
    林小魚確實有事。
    林勳提前五天來到了海津，晚上六點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