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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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聞人雪見的狀態,卻把王若愚嚇了一跳。
因為五行虹彩靈氣,剛剛進入她的身體,就仿佛化作了一條歡快的遊龍,自行快速遊走。
靈氣在眨眼的功夫,就順著雪見的經脈跑了一遍,然後就變成了脫韁的野馬,無影無蹤。
不!
不是無影無蹤!
是五行虹彩靈氣,按照小五行訣的主脈行功路線,自行運轉起來,並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大周天的運轉,然後,就凝成了感氣入體的狀態。
煉氣有成!
感氣入體!
王若愚隻是稍稍加入了一絲五行虹彩靈氣,就引的聞人雪見,直接完成了本應在十二歲舉行儀式,才能真正進入的感氣入體狀態。
五行虹彩靈氣在聞人雪見的軀體內自行流轉,很快變得充盈飽滿,竟直達到了煉氣一層的巔峰,才因為沒了後續的行功路徑要訣,漸漸舒緩下來。
而在這一過程,王若愚的智眼中,竟如同刷屏般,急速跳躍出了連片的數據記錄細節,將五行虹彩靈氣的運轉情況,實時記錄了下來。
四象五行聚靈陣的陣法,直接過載,智眼的靈氣當場耗盡!
而發燙的智眼,在這短短數秒的超負荷運轉中,竟將王若愚氣海內的五行虹彩靈氣,一舉吸納了近乎三分之一。
沒有急著看智眼的分析記錄,有所體會的王若愚,當即站直了身體,他按照聞人雪見的行功細節,微微改動自己的行功線路,開始在主經脈中,以小周天的方式,嚐試煉氣二層的行功。
原本以為絲柔順滑的行功線路,在這改動之下,竟又有了飛躍式的提升,至少兩成的行功效率,呈現在身軀的經脈血管中。
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主要經脈中的一個小周天的行功,就已經完畢。
王若愚有了一種明悟,若是按照大周天搬運靈氣,即便沒有支路經脈的優化,行功效率也能再次提升整整一成。
而這計算的基礎,可是他靈根全數擢升完畢,以雜靈根狀態,進行的小五行訣行功時間!
“五行聖體,恐怖如斯!”
王若愚集中意誌力,好不容易才按下了內心的渴望,不求立刻解析五行聖體運轉五行真經的奧秘。
畢竟聞人雪見還小,再引導她行功煉氣,那就是害人了。
“雪見、雪晴,你們有什麽感覺?”
“師叔,我感氣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靈氣在體內運轉,甚至感覺能釋放出來!”說話之間,聞人雪見就抬起了小手。
她的指尖位置,當時就亮起了一道五彩虹光,正是五行虹彩靈氣!
“哇!”聞人雪見看到指尖的五行虹彩靈氣,興奮地歡呼道:“我感氣入體了,我是煉氣士了!娘親~娘親……”
聞人雪見一溜小跑地衝向了後院,沒了蹤影。
而薛雪晴有點緊張地看著王若愚,小心翼翼地道:“少爺,雪晴笨,雪晴沒法釋放靈氣,雪晴隻感覺剛剛很舒服,嗚~嗚……哇~”
傷心的薛雪晴,突然哭了起來,弄得王若愚一臉莫名其妙,畢竟這才是正常狀態,剛剛的聞人雪見是特例。
“別哭,別哭,你的修行資質啊~和我大概差不多。”
“少爺,你不會不要雪晴了吧?嗚~”
“你想什麽呢!”王若愚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道:“不要你了,家裏的東西誰收拾?雜物誰來做?你舍得你黃蕾姐姐整天忙這些嗎?”
“不舍得!”小丫頭用力搖頭,並一臉認真道:“雪晴笨,但雪晴會努力做好工作的,少爺您別不要我,我不想回去,我怕餓!”
“你可是咱家的長工,這活啊,你得幹一輩子了,我負責管飯。”王若愚用最質樸的話語,哄著小丫頭,讓她別多想。
薛雪晴心思簡單,聽到有工做,有飯吃,頓時就不哭了。
這時,張若素卻一臉驚慌,帶著聞人雪見走了過來。
“師弟,雪見年幼,妄自偷學了你的嫡傳秘法,還請責罰!”
王若愚一把扶住了準備拉著女兒一起跪下的張若素,頭疼道:“雪見她並沒有偷學,隻是資質有點超標,正好適合師門真傳罷了。”
“怎麽會!”張若素明顯不信,她慌忙道:“我的女兒我知道,資質愚鈍,我教了她兩載煉氣,至今都不得門而入,又怎麽可能一朝之間,就感氣入體!”
張若素扭頭衝女兒道:“雪見!跪下,給你師叔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人雪見被母親嗬斥,當時就跪了下來,但嘴上卻嗚嗚哭道:“母親,我真沒有偷學,是師叔教我感氣入體的,我真的沒有偷學。”
“師姐,你錯怪雪見了,讓她起來吧!”
“怎麽可能?”張若素雖然心疼女兒,但大是大非卻必須辯個明白,“師弟,她的資質……”
“雪見和雪晴都有煉氣的資質,尤其是雪見,修煉我師門嫡傳秘法,資質萬中無一,若是待到她們十二歲,我築基有成的話,自會親自教授她們行功煉氣的要訣。”
“資質萬中無一?”張若素對女兒的煉氣教導足有兩年,卻不得寸進,此刻聞言之下不禁呆愣當場,但很快她就露出了驚喜表情道:“師弟,你願意收雪見為徒!?”
“太好了!雪見,快來拜師!”
張若素當時就拉著女兒,以諸夏的拜師禮,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而一邊的薛雪晴見狀,以為發生了什麽要命的大事,嚇的湊了過去,一同跪在地上,朝著王若愚施大禮。
“罷了,既然對我行了師禮,那我就先教你們一些修煉的通識,也好為將來的修行鋪好基礎。”
“謝師叔!”
“謝少爺!”
張若素聞言,頓時眼睛一瞪道:“你們兩個怎麽叫的?還不叫師父!”
“謝師尊!”聞人雪見當即改口。
“謝~師尊!”薛雪晴後知後覺,有樣學樣。
王若愚有感五行聖體對他將來修行,恐怕借鑒意義極大,眼前的小徒弟,先定下來也好,至於薛雪晴,反正教一個是趕,領兩個是放。
索性這就準備一些仙盟的通識教育課,編纂成冊,順帶把黃蕾缺漏甚多的基礎,也都補上,如此正好讓她學會了,幫著教教小家夥,鞏固基礎。
帶著如此念想,王若愚從懷裏摸出了兩張碧波守護符,一人一張遞了過去道:“這是我給你們倆的見麵禮,這符籙是家中長輩製作,若是遇到危險,自行激發就是。”
聞人雪見和薛雪晴當即接過符籙,懵懵懂懂地小心查看,一臉好奇。
“寶符!?”張若素識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師弟,人家拜師,都是徒弟帶來束脩大禮,你這……這讓我如何是好!”
“如此資質出眾的徒弟,若是培養的好,豈不就是一份大禮!”
王若愚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反而憧憬起未來借五行聖體,探析五行真經的運轉奧秘了,如此方便自身修行的寶貝,竟如此簡單就到手了。
若是在仙盟,礙於私人信息保護法,要想拿到這些關鍵數據,恐怕嫡傳師徒都不可得。
可是王若愚灑脫激揚的神態,落在張若素的眼中,卻成了為人醇厚,心思單純的表現,不禁心中暗暗決定,要嚴厲管教女兒和雪晴,以免這倆小家夥不知天高地厚,將來惹怒師尊。
“少爺,柳管事他們來了!”黃蕾剛一進院,就大聲稟報道:“另外,黃景明、陳洛、謝長運三位修士,攜族中子弟來訪。”
“讓柳雲龍他們先進來。”王若愚吩咐道:“師姐,你代我迎一下黃景明他們,黃蕾,你帶著雪見和雪晴,就在池塘邊布置一下,今天天氣不錯,小聚就在這安排。”
眾人退去,黃蕾很快將柳雲龍帶了過來,黃奶奶牟梨花和妙丹堂的陳一舟,也都跟進了小院,來匯報近期的工作。
對兩間商鋪的經營狀況,簡單詢問了一番後,王若愚又翻閱了石山小鋪和妙丹堂的賬本,對紙麵上的盈利結果,總體比較滿意。
他點了點頭後,直接拿出一份靈植、靈礦的清單道:“按這上邊的清單,每樣材料先幫我收購五百份。”
牟梨花掃了一眼清單,疑惑道:“少爺,請恕老身多嘴,您突然收購如此多的普通靈植,恐怕開銷不菲,咱們是要……”
“師門傳承,要試百草,煉礦精,這些材料,拿來入門丹符之道,練練手罷了。”
王若愚給出的清單,糅雜了兩位師尊傳承丹符陣器的各色煉製所需,不但量大,種類更是頗有琳琅滿目的感覺。
由於有些材料,仙盟和諸夏無法完全對等,所以清單中,還有不少藥性相近的重複種類,作為試藥之需。
“少爺,老夫對靈植藥草,都頗有研究,此事願協同牟師姐一同辦理。”
“好!”王若愚點頭道:“賬上的利潤,不用多留,能收購仙資,就盡量收購,比如金冠靈芝之類的寶藥,不限年份,隻要見到,通通都要。”
“不留利潤?”牟梨花和陳一舟相視一眼,滿臉震驚,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柳雲龍見狀,眼中透出了幾分意外神色,他此刻一襲青衣長衫,臉蛋也圓潤了少許,神采奕奕道:“少爺,這是我在石山小鋪進行靈植收售的賬目,還請您過目!”
柳雲龍的賬目,記錄的極為詳細,而且裏邊的收售靈植的價格,不但成本壓的極低,而且其中的價格波動,竟是維持了總體向下的趨勢。
“咦,你這諫言有幾分意思。”王若愚指著賬冊最後道:“靈植靈礦,產出自有時令,若是我們借助勢局便利,高賣低買,囤積居奇,確實是個致富的妙招。”
“少爺您謬讚了。”
“但柳管事,你想過沒有,這些來我商鋪交易的散修,為的是什麽?”
“為什麽?”柳雲龍一愣,轉而大聲道:“當然是為了牟利!”
“沒錯!那我們開設石山小鋪和妙丹堂,又是為了什麽?”王若愚近期讀書不少,此刻的智眼投影中,就在顯示一係列仙盟的貨殖之道精要。
“為什麽?”
這一次,不但柳雲龍愣住了,就連黃奶奶和陳一舟也愣住了,主家開設商鋪,難道不是為了賺錢?
“我們自然要賺錢,但這隻是商鋪的經營規律罷了,但不用多賺錢!”王若愚結合智眼投影,以及外腦搜索的貨值之道精要,朗聲道:
“咱們宗門不缺這點薄利,隻要能維持經營站住腳就行,我們最關鍵的目標,是建立渠道,獲取資源的渠道!”
“少爺,您的意思是……我們要提高收貨價,建立好口碑,然後吸引更多的人,來我們這裏交易,然後依托宗門,薄利多銷?”
柳雲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腦子裏卻亂糟糟的,感覺眼前的小小少年,恐怕有大智慧。
王若愚聞言之下,不禁雙眼一亮,他借著智眼和外腦,都沒分析明白的未來規劃,被柳雲龍脫口道出,這位絕對是個有能耐的商貿人才。
“柳教習說的沒錯!今日青山小聚,你們也都跟著參加吧,至於貨殖之道,等我有時間,再向你單獨請教。”
王若愚說話間,恭敬行禮。
尊重知識,尊重人才,是仙盟修士的基本素養。
“主家,折煞柳某了!”柳雲龍卻不是不知進退的人,當即躬身下拜,大表忠心。
王若愚對柳雲龍的表現,也不在意,畢竟這就是諸夏的傳統,尊卑分明。
這時候,黃景明、陳洛、謝長運帶著幾個童年男女,也在張若素的引領下,走入了小院,而另一邊,黃蕾則帶著聞人雪見和薛雪晴,指揮仆役布好了小聚的長桌高椅。
“今天挺熱鬧,人還不少。”王若愚一眼望去,人頭遠超十數,當即道:“黃蕾,你再設張小桌,把這幾個小家夥專門湊一起。”
“小仙長,不礙事,不礙事,您能讓他們旁聽大道,就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我們山野粗人,豈有入席的資格?”陳洛當即出言,一臉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