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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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應凱歎了一口氣,沒有韓曉玉還真不行。
    正想著,樓梯又上來一位民警,直奔唐應凱而來。
    “樓下都問了,樓上還在問,目前沒有人昨天下午看到誰鬼鬼祟祟的上樓來……”
    “不一定鬼鬼祟祟。”唐應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民警跟著唐應凱進了辦公室。
    “也沒人看到誰手裏拿著一個大信封。”民警坐下說。
    “現在這天氣,基本都會穿外套,不一定非得手裏拿著,我知道很難查到,誰沒事注意誰上樓了?”唐應凱說著遞給民警一支煙。
    民警接過煙點了點頭,唐應凱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
    “快餐店倒是有監控,但照不到你們樓下這塊兒,所以,難辦啊。”
    倆人正說著,剛才經過玻璃門的民警來了,唐應凱馬上起身相迎。
    “剛去了婚紗店,老板說啊,昨天下午來店裏的時候,就看到你家門口玻璃門下有個大信封,他當時看到你這兒的胖丫頭在你屋裏,就在門口喊了一句。”
    “是他喊的呀。”
    “對,然後他說他沒看到啥可疑的人,就是上樓的時候遇到煙酒店那家的兒子下樓,要不是他家沒出事,可能也沒人注意他,這不是他家剛出完事,所以婚紗店的老板就記住了。”
    “你是說嚴小偉上來過?”
    “那年輕人叫嚴小偉?”坐著的民警問。
    “對。”
    “剛我們還看到他往外搬箱子呢,看他忙著也沒問,現在去問問他昨天上來幹啥。”
    兩位民警走了,唐應凱有點懵,二樓這一層,能從他們這邊的樓梯上來的商鋪,除了他這裏,就是婚紗店,瑜伽,課外輔導班,跟嚴小偉都沒啥關係,他上來幹啥?
    唐應凱正琢磨著,一位民警氣喘籲籲的跑回來,說:
    “嚴小偉說他昨天上來是想找你嘮嘮的,他家遇到這種事,現在就靠他一個人撐著,他年紀又輕,唉,但他上來沒好意思進來,就走了,我們問他有沒有看到玻璃門封裏的信封,他說看到了,現在看,應該是有人在他來之前放的信封,但他說沒看到可疑的人。”
    唐應凱剛要說剛才跟嚴小偉聊天,嚴小偉沒有提到這件事,民警又說:“所裏有事,我們先回去,要是發現啥問題了,你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我們跟周圍的商鋪也都說了,想到啥了,隨時聯係我們。”
    唐應凱把想說的話換成‘辛苦了。’
    民警匆匆離開。
    唐應凱站到窗前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想起什麽,轉身衝出辦公室,跑下樓。
    可惜,煙酒店的門關了,嚴小偉已經走了。
    唐應凱喘著粗氣站在街邊,心裏琢磨:這也走的太快了吧?
    ……
    重新回到辦公室,唐應凱給羅鳴浩撥通了電話,羅鳴浩沒接。
    唐應凱撓了撓頭,煙酒店的案子是羅鳴浩他們的,一些具體信息也隻有他們知道,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要問啥,正因為不知道要問啥,才需要跟羅鳴浩聊聊,真說直接找王兵,那就必須直接提出問題,王兵應該也能查。
    唐應凱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拿起手機給韓曉玉撥通了語音聊天。
    “幹啥?怕我出去?”韓曉玉不知道在吃啥,嘴裏嗚嗚的。
    “昨天下午,你有沒有看到煙酒店的嚴小偉從咱門前過?”
    “看到了,我還納悶呢,他一趟趟的上來幹啥,每次還都看我一眼。”
    “他戴手套了嗎?”
    “啊?”
    “你好好想想,他經過的時候戴手套了嗎?”
    “我想想啊……戴了,他有一次經過的時候摸了一下鼻子,戴了,是那種黑色的皮手套,你啥意思?我咋聽著有點瘮得慌,信封是他放的?咱們跟他有啥關係?因為你幫警方抓了他爸?不抓的話,他媽不是早晚沒命嗎?他應該謝謝你才對。”
    “沒事了,你接著吃去吧。”
    唐應凱掛斷電話,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他搓了搓臉,腦子裏閃過嚴小偉的模樣,這麽多年,他隻在煙草店裏見過嚴小偉,他上樓來幹啥?一次次的都是想來工作室聊聊?有啥不好意思的?怕花錢?
    唐應凱哼了一聲。
    他試著反推,假設送信封的就是嚴小偉,那嚴小偉跟馬星月一定有某種聯係或者關係,馬星月是滿腦子算計,滿肚子心眼,可嚴小偉就不是了,如果他們倆有關係,那麽馬星月會在九月六號來找他做心理谘詢是不是就能解釋的通了?
    咋通的?
    唐應凱忍不住齜牙咧嘴的撓頭,總不會恰巧經過,順便就上來谘詢了一下子吧?
    不可能,馬星月做事每一步都有理由,不會閑的沒事來一趟。
    唐應凱正想的出神,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羅鳴浩,馬上接通。
    “啥事?”羅鳴浩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內啥,我樓下煙酒店的案子,嚴明有沒有說過他家有親戚在L市,很有錢?”
    “誰?哦,你咋想起這案子了?我沒這個印象,審問也是針對案情,我記得案情沒牽扯到別人啊,你這麽問是啥意思?”
    “你那挺忙吧?啥時候能回?”
    “應該快了,今天查到了一戶人家,老頭說他的一個親戚家的孩子說是有日子聯係不上了,我們趕緊過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剛才就在他親戚家了解情況,現在就等DNA比對結果,如果確認無頭男屍就是這家人,那十九年前的案子也算是有希望了,都是同宗,又都在這附近,就是辛苦些。”
    “哦,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我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該問啥。”
    “別呀,你為啥要問嚴明家的事?”
    “我收到的信封,極有可能是嚴明兒子嚴小偉放的。”
    “啊?!”
    “如果是他,那麽說明他與馬星月是有聯係了的,或者有關係,我就想問問看嚴明有沒有L市的親戚,還能問啥我現在也不知道,這事兒得慢慢嘮,誰知道哪句就想到啥了。”
    “你跟老王說了嗎?”
    “還沒,他們不了解煙酒店的案子,現在又在排查租車公司,工作量小不了,我又隻是猜測……”
    “你為啥覺得是嚴小偉呀?誰看到了?”
    唐應凱把情況說了說,羅鳴浩沉默了一下說:“這孩子我們做過問詢,感覺性格膽小怕事的,他敢這麽做?”
    “放個信封而已,隻要沒人看到,他就不會有事。”
    “這事兒吧,你最好跟老王說一下,我回不去,我要是能回去,就把嚴小偉叫來問問,一問就能問出來。”
    唐應凱覺得自己確實想多了,叫來問問多簡單個事,又不是人人都是馬星月。
    他趕緊掛斷電話,然後給王兵打了過去。
    王兵他們還在查租車行和馬星月五個月中來T市的次數,幾個人都在外麵。
    王兵接完電話,直接放下手裏的工作,和範霖直奔商業街,路上聯係了民警,民警給嚴小偉打了電話,始終沒人接。
    幾人在商業街集合之後,直奔嚴小偉的家。
    可家裏沒人,幾人又去了醫院,嚴小偉並沒有來醫院。
    王兵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可越是找不到這個人,他越是懷疑。
    就在幾人商量下一步咋辦的時候,唐應凱的電話來了,說嚴小偉在他的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