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接受【指令】而來的？”
    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帥小夥，林垚有些樂了，自己還沒有找過去，結果他先找過來了。
    “是的，根據指令，我會在您的身邊待命。”
    陽很緊張。
    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可是一位首腦，而且還是揮揮手就直接差點讓D公司折翼的首腦。
    傳說中，專門為了折翼而存在的首腦。
    “行吧，既然是【指令】，那你就留在這裏吧。”
    林垚一時間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陽想要來這裏所以才有了指令，還是因為自己生起了尋找這些即將因為圖書館的存在而成為扭曲的存在，所以指令才把對方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都無所謂，自己的目的確實因為指令而完成了。
    旅行者沒有多言，祂已經通過眼線的情報庫與林垚之前的述說完全了解了指令的存在，這是一種朦朦朧朧的特殊存在，或者說，壓根就不存在。
    指令，即是都市之意誌。
    “你好，我是賽瑞特。”
    在林垚開口之後，這段時間一直充當侍從的賽瑞特友好的對陽伸出了手。
    “您好，我的名字是陽，食指的傳令員。”陽友好的回禮，他看見了賽瑞特的蟲肢，並未產生什麽多餘的表情。
    在來之前，陽完全調查過這支隊伍的構成。
    以首腦·仲裁者為核心，其名為旅行者的眼線，以及代號焚書模型的爪牙，但是不知為何，那個名為焚書模型的爪牙似乎從未出現過。
    倒是這位曾經是五階收尾人的前G公司員工，非常好運的接收了首腦的邀請，充當首腦了的導遊。
    給首腦當侍從，哪怕隻是一小段時間，他的將來也定然是一片坦途。
    和忐忑的陽不同，賽瑞特的心情倒是平坦了許多，不如說他很開心能夠多一個同伴。
    因為首腦在與眼線交談的時候從不避諱著他，導致他現在都開始懷疑當首腦離開的時候會不會直接選擇對他進行滅口，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太多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比如說各家公司的‘奇點’科技，又比如說是因為W公司的騷操作才導致了D公司差點折翼。
    現在多了一個受害者，心情頓時就舒暢了許多。
    “不用緊張，陽，林先生人挺好的，我在這裏一個月了也沒見到林先生生氣過，林先生待人很和煦，就算有些時候不小心冒犯了他也會被饒恕，不過...”賽瑞特看了一眼正在和旅行者交談的林垚，低聲說道：“你應該做好某些準備，一直跟在林先生的身邊很容易聽見一些不應該聽見的東西。”
    “不應該聽見的東西？”
    “舉個例子，在你來之前，林先生和旅行者大人就談論過都市五指的存在，我..受益匪淺。”
    那不是正好？？
    陽身為食指的傳令員，實際上對於食指並沒有什麽好感，他非常想要理解食指，如果能夠從林垚這裏得到一些食指的信息那就再好不過了。
    “陽傳令。”
    林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精神小夥立即立正了。
    “請您叫我陽就行了，您有什麽吩咐？”已經很自然的把自己帶入到最低地位了。
    “那好，陽，你的來意我已明晰，我也能在你的身上看見困惑，正好我現在心情不錯，可以為你解答一些疑問。”
    賽瑞特和陽的私語林垚是聽得見的，對於賽瑞特所說的‘不能聽’的東西他也知道，隻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賽瑞特已經被他給預定了，小夥子，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個天選打工人，不如和我一起回【三月協會】吧。
    至於陽，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那麽林垚也願意給他機會，至於知曉真相之後的他是扭曲還是覺醒神備，那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轉過彎來了。
    如果能覺醒神備，那林垚也不介意帶他回三月協會去，雖然是個魔怔人，至少在圖書館的劇情中用起來還是挺順手的。
    反正協會這麽大，多招點人，讓協會熱鬧一下，不然這麽大的駐地就四個人在，每天回到協會都像是來到了無人區一樣。
    “林先生...我，想要知道到底何為指令。”
    並未思考太久，陽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直指核心，看來你已經思考過許久了，這個疑問。”
    林垚饒有興致的看著陽。
    何為指令，其實在圖書館劇情開始的時候，林垚也很疑惑。
    在都市這個以人為本的地方，後巷五指幾乎掌握著整個後巷的命脈，但是在五指之中的食指卻格外的不同，與其說是幫派，不如說是宗教。
    在食指的轄區中，人們可以安穩的生活，食指會維護轄區的治安，會為居民提供生活所必須的物品和基本的安全保障，但是食指卻不會擾民也不會收取保護費，更不會興致來了就殺幾個居民開心一下。
    他們就像是一群苦行僧一般。
    但是，食指也有自己的特色，與環指的藝考一般，食指的特色是【指令】。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指令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指令究竟為何，他們隻需要完成【指令】即可。
    而【指令】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指令是【晚餐吃掉一份肉排】這種輕易就能完成的，也有的指令是【殺死你今天所看見的第三幅畫中的人並將他吃下去】這種獵奇又難以琢磨的指令。
    林垚在剛剛接觸圖書館劇情的時候也疑惑過究竟何為指令，這可是他為數不多沒有直接跳過的劇情。
    “何為指令，嗬嗬，我即是指令。”
    “您...”
    陽下意識的抬頭，做出了正視林垚這個失禮的舉動。
    “‘我即指令’，但並非我的命令即是指令，這可是很難用言語來說清楚的，或許要讓你親自看一眼，才能明白我的意思。”
    看著陽的表情，林垚難得的做了一次謎語人，他突然理解了謎語人們的快樂。
    旅行者無言的看著林垚，祂倒是已經搞清楚了指令到底是什麽，指令其實什麽也不是，指令隻是因為都市人所需要，所以才會出現的一個‘被需要的神’。
    既然林垚難得提起興致，旅行者自不會多說什麽，祂也很好奇，在林垚的口中扭曲的怪物們是否能夠改寫自己既定的未來。
    應是可以的，畢竟，林垚本身的存在，便已將所有的已知修改為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