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搞清楚了。”
    當色孽的惡魔們被平定，戰鬥結束之後，音和尼歐斯回到了見證者號的會議室中。
    “我與這個世界的我進行了一些‘簡單’的交流，大約是搞清楚之前是怎麽回事了。”
    尼歐斯坐在了林垚的對麵，背對著被綁在囚籠中的安格隆。
    “這個世界的我在你們使用界門的時候抓住了一絲‘信息’，那本是我與你建立的訊息，被祂得到了，所以祂才能把你們拉到這個時間線中來，界門本身就連通著無數的世界，因此這麽做的可行性雖然很低但並不是零。”
    “祂在謀求‘變化’，尋找破局之法，所以在看見這一絲‘信息’之後就直接出手了。”
    懂了，急病亂投醫是吧，還是說看見了先不管，直接拉過來再說的那種？
    “總之，我與祂互換了一些信息，已經確定了祂現在的狀況...真是不可思議，祂大約就是坐上黃金王座之後沒有被選中前往阿撒茲勒的情況下度過了一萬年後的我。”
    “那你和祂有什麽區別嗎？”
    就算來到了阿撒茲勒，尼歐斯的本體依舊是坐在黃金王座上的，其實也沒啥區別。
    “因為鴿子的協助，我在黃金王座前麵安了個講話器，至少我還可以罵罵髒話。”
    “.....”
    所以，區別就是祂是正史，你是野史。
    注意到了林垚怪異的目光，尼歐斯坦然自若，他從不在乎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隻要自身能夠得到切實的利益，那他根本無所謂，反正好處是真的拿到了。
    “而後就是現在所進行的這一場大遠征，林垚，你真的有辦法讓祂擺脫那個刑具嗎？說實話，我不認為那個提燈能做到這一點，作為它的製造者，我很明白，它連壓製我的黃金王座都做不到，更別說那個持續了上萬年的刑具。”
    一萬年後的自己，就連尼歐斯都無法確定現在的‘祂’到底是什麽樣的，祂還算是人類嗎？祂其實已經什麽都不剩下了吧？或許，唯一所留下來的就是‘保護人類’這個執念？
    “我倒是覺得尼歐斯你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林垚擺了擺手說道：“讓我們把事情看的簡單一點吧。”
    他豎起了三根手指，然後掰了其中的一根手指：“你之所以會坐在黃金王座上無非就是三點，其一，壓製亞空間，封堵破碎的網道，其二是卡BUG，隻要不從王座上站起來，就不會落入四神的圈套從而升格成為黑暗之王，其三是黃金王座崩毀，從而導致神聖泰拉成為第二個恐懼之眼。”
    “但是，這三條可以看成一個，都是為了阻止亞空間對實體宇宙的侵蝕，保護人類。”
    “然後，三個條件，旅行者可以一次滿足。”
    林垚拍了拍手中的通訊錄，與旅行者的通訊正在鏈接中。
    “我確實可以解決，直接將黃金王座和鏈接的網道裹入上維世界就能解決，誰說人類不能有屬於自己的亞空間？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來解析。還有，不用這麽看著我，我確實不喜歡你這個瘋子，但這是守護者的請求，我欣然應允。”
    “最後一個問題，起身之後化身為黑暗之王的問題，咳咳，那麽，尼歐斯，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尼歐斯一臉‘倒反天罡’的看著林垚，不知道這個家夥又在耍什麽。
    “不用像，你就是人。”
    林垚一拍手。
    “這不就得了！”
    “這能一樣嗎？”
    “我能做到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怎麽敢定義我的種族？隻有我才能定義我是誰！我就是人！”
    “那按照你這個邏輯來看，鴿子也是人。”
    ‘咳咳，我確實是人，至少我發五餅二魚的時候大家都說我是人。’
    群聊中的鴿子發了一個群消息。
    尼歐斯臉色沉下：“那旅行者也是人類？”
    “我怎麽就不能是人類了？”旅行者不滿的反駁：“沒有人比我更懂人類！”
    身上連塊肉都沒有的東西也敢自稱為人？
    “那之前的那個羊駝也可以是人類了！”
    “其他的我不知道，阿爾宙斯確實可以是人類，祂好像和人類沒有生殖隔離...嗯，據說是..”
    尼歐斯不說話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能來到阿撒茲勒的諸位各個都身懷絕技也就算了，他媽的沒有一個像人的確各個都說自己是人類，林垚除外，他真的是人。
    “不是在和你們說笑！”
    尼歐斯重重的一拍桌子，他是在認真的和大家討論這件事。
    “我們也沒在和你開玩笑啊，這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是你自己魔怔了而已。”林垚一擺手，他都不知道尼歐斯到底在糾結著什麽。
    林垚也不記得自己似乎是從哪裏看見的消息，說是尼歐斯坐上黃金王座之前就已經不是人類了，或者說從一開始就不是人類。
    準確的來說，並不是經過大拜壽的升神儀式和一萬年的禱告導致帝皇升格成為了黑暗之王，而是黑暗之王主動成為了人類帝皇。
    不知道是正史還是野史，不過林垚無所謂了，反正麵前的尼歐斯也不是正史裏麵的，要用野史來對付野史！
    “說到底的，等帝皇真的站起來之後，是人還是神，也不過是帝皇的一句話罷了，帝皇說自己是人類，那麽舉國上下絕對沒有任何人敢說帝皇是神，如果有，那就是欠圖圖了。”
    國教疑似有些城市化了，基裏曼想圖，帝皇也想圖，建議國教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問題的所在。
    信仰的神靈說自己是人類，正常人和狂信徒都會認為是自己的錯，自己信仰的就是人而不是神，並不是誰都是珞珈那個小醜。
    “....隨便你怎麽整吧，反正倒黴的不是我。”
    尼歐斯決定先觀望一下，反正接下來要被林垚和旅行者‘整活’的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坐上了黃金王座一萬年以後的自己，先看看成效，如果真的可以實施，那麽自己也不介意來這一套，他向來就信奉實用主義。
    “？”
    一直在圍觀的冰冷太陽在亞空間中默默的打了一個問號。
    說好的一起解決我的問題呢？怎麽提出了一個看起來相當不靠譜的解決方案？而且這裏的異形是不是疑似都有一些太過於自我了一些？一個憎惡智能和一隻鳥也配自稱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