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穿到裴瑾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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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們這兒什麽都收嗎?”
    被眼前男人的聲音喚回了神。
    溫如初抬起頭下意識回答:“是的,隻要是符合典當條件的物品,我們都收的。”
    男人聽了這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隻毛筆。
    這隻毛筆名字叫做象牙透雕葡萄鬆鼠毛筆。
    從外形來看,像是一種名貴的木材,但實際上是牙雕作品,比起一般的毛筆要堅硬許多,當然也會珍貴許多。
    這支筆已經形成了天然的完美的包漿,透雕的設計,不僅美觀,還能防止筆杆開裂和變形,這可以說是古人在智慧上的體現。
    筆杆上刻有明代,乃至到清代中期都非常流行的鬆鼠葡萄題材,寓意非常美好,葡萄成串成簇,碩果累累,寓意著豐收、富貴長壽,而鬆鼠,可愛至極,它在十二時辰為子,喻“子”之意所以葡萄鬆鼠在一起,寓意著“多子多福”、“子孫萬代”。
    透雕的設計,不僅美觀,還能防止筆杆開裂和變形,這可以說是古人在智慧上的體現。
    這隻毛筆,溫如初曾經見過它……
    是在一個拍賣會上,這隻毛筆起拍價就達到了十萬元,可最後,竟然被一個私人買家,以三百萬元的價格收入囊中。
    溫如初當時在現場,也隻能驚歎一句,人傻錢多。
    沒想到,最後這隻毛筆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到了自己手裏……
    自從這個男人拿了博物館的花瓶來典當之後,對於他還能拿出什麽東西,溫如初也都不奇怪了。
    在鑒定完畢之後,溫如初臉上揚起職業微笑,端起職業素養開口:“這隻毛筆咱們這邊是可以給出一個四十萬的價格,您看可以接受嗎?”
    三百五十萬,溫如初是萬萬不會出這個價格的,能出個四十萬都是她心善了,不然這一隻毛筆,頂了天三十萬。
    三十萬還不一定有人買。
    男人沒什麽反應,隻是看著毛筆沉思。
    在溫如初以為他還需要多思考一會的時候,男人突然抬起頭,答應了。
    溫如初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壞了,還是給高了。
    努力揚著笑問:“您確定嗎?確定要典當這件物品嗎?”
    溫如初這時候多麽期盼他說一個再想想啊。
    可惜,天不遂人願。
    男人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要典當。”
    “好的,來這邊為您辦理一下手續呢。”
    溫如初引導著男人完成接下來的步驟。
    接下來的步驟都進行的很順利,不到半小時,毛筆就已經到了溫如初的手裏。
    男人拿到錢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門。
    溫如初欲哭無淚的看著手中的毛筆,一臉悲痛的將它輕放在桌上。
    趴在桌上,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毛筆。
    時不時伸手戳一戳那一撮毛。
    不知道是不是這支筆的曆史真的太久了。
    這隻毛筆被溫如初那麽一戳,毛還掉了那麽一兩個根。
    溫如初看著那兩根落下來的毛,如遭雷擊。
    這也太脆了吧…
    這這這,就這麽壞了?!
    溫如初不信邪,低著頭努力地想把毛粘回去,結果發現還是自己不夠努力,這毛掉了就粘不回去了……
    溫如初欲哭無淚。
    看著眼前的毛筆,溫如初莫名的睡意朦朧,眼皮困的抬不起來,打了個哈欠之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醒來,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四麵看去,是一個臥室,色調以白金色為主,溫暖明媚。
    在臥室的裝修上,大氣而不失精致,床邊的床頭燈,是意大利著名品牌思麗克在20世紀發布的作品,十分典型,即使到了21世紀,也還是有很多人會去購買。
    而臥室裏的衣櫃,看上去則是英國品牌habitat的,這個品牌,大部分隻接定製,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是完全沒有辦法承擔的。
    這麽一看,這個臥室的主人,品味似乎很好。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還帶著拖著拍打在地上的聲音。
    溫如初有些慌張,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被人看到,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可是環顧四周,根本沒有能躲的地方,於是溫如初瞄準了衣櫃……
    溫如初爭分奪秒的拉開了衣櫃門,正準備鑽進去,卻發現這裏麵滿滿當當的堆的全是衣服,就連下麵,也放了不少連包裝袋都沒拆過的衣服。
    溫如初心急如焚,硬往裏鑽,等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之後,櫃門又合不上了!
    就在溫如初努力的想使勁關上櫃門的時候,一隻指節修長的手輕輕抵住了櫃門。
    看上去沒用什麽力氣,可櫃門卻沒辦法再挪動分毫。
    溫如初緊張的睫毛輕顫,眉眼低垂,向外看去,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男人穿的灰色拖鞋,接著往上,肌肉遒勁的小腿,浴袍……
    最後一張熟悉的帥臉映入眼簾,桃花眼,高鼻梁,眼睛裏亮光一閃而過。
    裴瑾一隻手抵著櫃門,一隻手放在後腰,有些好笑的看著櫃子裏的人。
    溫如初臉一下憋的通紅,手腳不協調的從櫃子裏爬出來。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溫如初心虛的眼神亂瞟,臉上紅的像是打了三斤腮紅,連帶著耳朵也透著粉紅。
    裴瑾從喉嚨裏低低的溢出了一絲笑,最後像是遮掩不住,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欲蓋彌彰。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我應該去哪?”
    裴瑾沒有回答溫如初的話,反問了一句。
    溫如初聽到裴瑾說話的時候,終於冷靜了下來,這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弟弟,有什麽好緊張的。
    溫如初這麽連哄帶騙給自己安慰好以後,臉上這才恢複了冷靜。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記得,之前你的臥室,好像不長這樣。”溫如初強裝鎮定的開口。
    裴瑾看到溫如初這副模樣,也失去了逗她的興趣。
    把手從櫃門上移開,走過去將本來攏著的窗簾拉開了。
    一邊走一邊自然的開口:“是啊,之前那個裝修看膩了,現在換一種風格嘍。”
    溫如初看到裴瑾的動作,嘴角抽了抽,欲蓋彌彰。
    說是換風格,其實仔細一看,風格其實是接近的,隻是品牌換了而已。
    “你怎麽來了?”
    “我不知道,我想來就來了。”
    裴瑾聽到像是氣笑了:“想來就來,這麽厲害的?”
    “嗯。”
    “那你能不能想走就走?”
    “不能。”
    裴瑾舌尖頂了頂腮幫,嘴角勾著,這小姑娘怎麽越來越不講理了。
    “換衣服吧,衣櫃裏很多衣服都是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