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所謂,招收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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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薑覺早早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來到了大殿前的廣場上。
說是收拾,其實沒有什麽需要帶的,所以隻是換了一身幹淨的弟子服飾。
況且他畢竟有那枚儲物戒,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
此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薑覺定睛一看,好家夥,鍾元也在。
鍾元也看見了薑覺,訕訕一笑。
“薑師弟,真巧啊,你也去招收弟子啊。”
“鍾師兄,沒想到你也去。”
“可別說了,本來不想去的,有個師兄非要拉著我去,說可以攢貢獻,我這不就來了嘛。”
薑覺沉思,這貢獻值可是個好東西,能夠在寶庫裏換不少東西。
“鍾師兄,這招收弟子是有什麽講究嗎?”
這會還早,他們也就閑聊了起來。
鍾元嘿嘿一笑。
“薑師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招收弟子啊,我總結出三點,都是經驗之談,你且聽好。”
“這第一啊,要講究派頭,就比如你要穿的仙氣飄飄些,再不濟也要整潔大方,言語裏自有一股出塵的意味,這樣人家才會跟你走啊,你想想,要是一位仙風道骨般的老者和一名邋遢的乞丐,你會選擇拜誰為師?”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些不走尋常路的老前輩,扮成普通人嬉戲人間,但那是少數。”
薑覺點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
“這第二啊,要講究福利,現在競爭這麽大,整個越秀山脈就有大大小小七個門派,而且不是每個人都有資質能夠修行的,這就造成了僧多粥少的局麵啊,你說你管吃管住,那人家不僅管吃管住,還發錢,你怎麽和人家比。”
薑覺深有同感。
“這第三啊,要講究名聲,如果你在方圓百裏內威名赫赫,那招收新弟子不就簡單多了,隻需簡單亮個相,那些凡人還不是納頭便拜,我們赫連派祖上也威風過,越秀七脈裏也是數得上號的,現在嗎,不太行咯。”
想起後山還沒找到的半仙兵,薑覺也認同這一點。
鍾元湊近他,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聽說這次招收弟子,我們要兵分幾路,去不同的地方,興許還會去越秀府呢。”
越秀府是永州最繁華的地界,以越秀山脈而得名。
不過薑覺的注意力卻在前半段。
“你是說,我們兵分幾路?”
周圍弟子隻有七八人而已,還要分頭行動,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鍾元知道他是第一次招收弟子,出言安慰道:“你放心,這幾位師兄師姐都是好幾年的了,對這個熟悉的很。”
薑覺搖搖頭,想告訴他自己擔心的不是這個,但此時赫連顏從大殿走了出來,他也就放下話頭,等待安排。
【赫連顏身穿一襲淺藍色長裙,一根白色發帶隨意梳弄個高馬尾,目光清冷,眼角的淚痣迷人且優雅,你用充滿侵略的目光看著她,一個邪惡的計劃浮現在腦海】
聽到旁白這樣說,薑覺立即把頭低下。
赫連顏掃視階下的弟子,她剛才分明感受到一股不敬的視線,但現在卻找不到。
“此行我們將要前往越秀府進行招收弟子,在招收時要對他們的資質、身世、心性都要有所考核,但本次和以往不同,隻需資質尚可、身世清白、心性純良即可,諸位可聽明白?”
眾人應聲稱是。
“接下來宣布你們將要去的地點。陳朝歌,鄭卿柳,你們去雲集鎮。”
場下的一男一女出列,領取了地圖和相應資源。
“許真季,李霜君,你們去...”
眼見剩餘的人越來越少,自己卻沒有被點到,薑覺有些不安。
“鍾元。”
聽到這名字,薑覺也有些關心。
“鍾元,薑...蔣師道,你們去白山鎮。”
是不是以為我耳朵也不好使,你念的分明是薑!最後是臨時改的吧,薑覺心說。
左右一看,隻剩下他一人了。
“薑覺,和我一起去古槐鎮。”
果然。
其實薑覺並沒有猜錯,在名單上他的確是和鍾元一起的,隻是赫連顏在讀時瞟了一眼台下,臨時起意,把他和另外一名弟子調換。
赫連顏放下名單,最後說道:“此行最早半月,最遲一月,可還有疑問?”
眾人皆行禮,齊聲稱無。
“那就速去速回,若有危險,以自身性命優先。”
眾人再次行禮,隨後三三兩兩四散開來。
鍾元在走之前還特意給薑覺一個怪異的眼神,似乎在說你自求多福。
“赫連師姐,那我們?”
赫連顏緩緩走下台階:“古槐鎮離這裏有三天路程,你一應的東西可都備齊了?”
“呃,都準備好了。”
“你如今修為低微,還不能禦劍,所以我會傳你一門輕身術,你邊走邊學,有不懂的就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女人故意接近你,定然是看上了你的某件東西,你縱觀全身,難道她看上了你的身子?你不禁冷笑,哼,女人,你的把戲我已經看穿了】
沒有理會自戀的旁白,薑覺行了一禮:“多謝師姐賜術。”
赫連顏點頭:“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日漸黃昏。
薑覺回味著剛才講解的要點,覺得不愧是師姐,好幾個難點講得很仔細,他嚐試著使用了一下這門輕身術,雖然還不太流暢,但也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體輕了不少。
看著赫連顏的側臉,他忍不住問道:“赫連師姐,你如今是什麽修為?”
赫連顏輕輕皺起眉頭,猶豫了片刻,回道:“我現在是蘊靈中境。”
蘊靈中境啊,那和自己隻差了一個大境界,也沒多少,薑覺心裏盤算。
她看了一眼薑覺,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道:“今日先到這裏,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薑覺正覺得體內靈力流失的厲害,讓他有些暈眩,聽到她這樣說,也是當即答應了下來。
雖說在野外,兩人還是找了一處平坦之地,薑覺自覺的找了些幹柴做燃料,兩人圍坐在篝火前,默默無言。
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麽,看著火苗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對赫連顏說離開一陣,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應允。
薑覺走了一會,來到一條河邊。
“我就說差了點什麽,看我給她露一手烤魚。”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下河捉魚,但這裏的河流顯然不能和地球的相比,水裏遊蕩著數條肥碩的草魚,就算捕魚技術再差,也能捉中兩條。
幾劍下去,劍身上就插上了兩條還是掙紮的草魚。
...
赫連顏看著眼前的薑覺,他正用劍做架子在烤魚,時不時還掏出鹽巴撒在上麵。
“你,你哪來的鹽?”
沉默半晌,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啊,你說這個啊,師姐你早上不是問我東西都帶上來嗎,這不是準備著的嗎。”
赫連顏沉默,她隻是隨口一說,誰想到他連鹽都帶上來,她甚至懷疑薑覺要不是輕便出行,甚至會帶上一口鍋。
其實她猜的不錯,薑覺確實帶上了一口鍋,不過藏在儲物戒中,也就是不能拿出來示人,否則他高低在這裏做一鍋魚湯。
薑覺找了兩根幹淨的樹枝插在烤好的魚上,遞給赫連顏。
“師姐烤好了,小心燙。”
【吃吧吃吧,吃下這加了特別佐料的烤魚,一會她肯定會臣服於你,央求你再給她一點,再給一點】
你說的是魚吧,絕對是魚吧!
薑覺對天發誓,這魚沒有動任何手腳,絕對不像旁白說的那樣詭異。
赫連顏接過魚,聽見他的話,不禁失笑道:“你見過哪個修行者會在意這點溫度。”
隨後淺淺的咬了一口。
薑覺見她動口,也笑了笑,開始安心對付手上的魚。
兩人圍著篝火,慢慢吃著魚,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