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鎮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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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少女衣衫半裸,麵色緋紅,一雙眼睛似怒非怒,似羞非羞,你似乎讀出了一絲不一樣的韻味,你長嘯一聲,體內野獸就要昂起頭來】
停停停!
如果薑覺沒聽錯,他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信息。
方又鯉居然是朝暮境大修士重修?還會恢複記憶?
想到此,他手又一抖。
少女驚呼了一下,眼神憤然。
薑覺連忙抽回手,神色尷尬。
方又鯉想要稍微動一下身子,腰腹和肩膀傳來的痛感讓她不自覺的皺緊眉頭。
“我剛剛給你塗上傷藥,最好先不要動。”
薑覺蹲下身,給她重新把外衣拉上。
他望著少女有些迷茫的眼睛,說道:“我是赫連派弟子薑覺。”
方又鯉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我是青雲門弟子,方又鯉,這裏太危險了,你帶著我跑不遠的。”
薑覺:“不用擔心,我師姐已經尋著另外一條路,順著血跡去追藤妖了。”
方又鯉用力抓緊薑覺的手臂,沙啞說道:“不,她不是蔓妖,也不是藤妖!”
薑覺瞳孔一縮,“你說什麽?”
方又鯉慘笑,“我們都猜錯了,她是古藤之精,是遠比藤妖更凶殘的存在。”
薑覺連忙說道:“既然你知道她的來曆,那有沒有什麽辦法除掉她?!”
她閉上眼搖搖頭,“這種等級的妖物,隻有請動山上師叔出手才行。”
薑覺不信邪,“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方又鯉正想說沒有,但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極低的辦法。
“想要救你師姐,隻有找到我青雲門安置在東山上的壓勝物。”
“在哪?”
“你背上我,我給你指路。”
沒有囉嗦,薑覺立刻背朝少女,感受到她的重量之後,站起了身。
方又鯉有點痛苦的皺了皺眉頭,伸出微顫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這邊。”
林中的戰鬥還在繼續。
赫連顏執劍斬斷素水的手臂。
下一刻,她的斷臂處迅速產生無數藤蔓,最後重新變回手臂。
素水妖異一笑。
“現在感到不對勁,已經晚了。”
她猛一跺腳,周邊林中無數手腕粗的藤條衝向赫連顏。
赫連顏往後輕退一步,長劍舞得密不透風,一一斬斷藤條。
隨後手腕一翻,一枚小巧的鈴鐺出現在手上。
輕輕搖晃,四周密林迅速枯萎。
素水又豈能讓她得手,從天而降,手掌化做尖刺,不斷向赫連顏紮去。
赫連顏對此早有準備,纏鬥幾合後,一劍挑開她,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正是赫連派出事那夜,她援助自己母親時用出的離劍術。
她內心不耐,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這不是簡單的藤妖,而是古藤之精。
雖然有些棘手,但不是打不過。
她並攏雙指,嘴裏默念法訣,扔出手中長劍,劍身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劍芒大盛。
素水看著劍尖,皮膚稍微感到了一些刺痛感。
“有意思,那我也認真點了。”
她的身體化作藤蔓,不斷重組,最後化身成一個身高三丈的妖物。
赫連顏冷哼一聲,身前的四柄長劍化作數道流光,向著妖物飛去。
越往裏走,草木越茂盛,四周也傳來不祥的氣息。
方又鯉輕聲說道:“再走過前麵這一段深林,就差不多到了。”
薑覺皺眉,眼前這一片林子,明顯有詭異,但如果要繞路,必定會浪費不少的時間。
【你感受到寶物的氣息就在前方】
廢話,我能不知道在前方嘛。
【眼前小小妖林又豈能擋住你的步伐,你隻是看了一眼,便發覺隻要從沿著白色藤條走,再從第七棵樹下向右走,便可以安然渡過這片區域】
白色藤條?
他仔細觀察一番,果然發現了隱藏起來的白色藤條。
隻是對於狗旁白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它的道,所以需要謹慎斟酌判斷。
【寶物在前,又怎能望而卻步,你堅信唯有大膽向前,才能闖出天地】
旁白的話無異於給他打下一劑強心針。
他眼神逐漸堅毅,踏入妖林中。
......
薑覺把少女放下,揉了揉肩膀。
方又鯉麵露驚異之色,她沒想到這赫連派弟子雖然看似粗莽,背著她毫不猶豫的進入妖林。
她甚至以為又要重蹈師兄的覆轍,結果一路下來沒有任何妖物襲擊。
說不出來是薑覺的手段,還是他運氣好。
聽說赫連派前段時間元氣大傷,不過一個普通弟子就如此不凡,看起來還是不能小覷。
方又鯉指向前方的空地。
“你站在中間,向著乾卦方位踏出五步,再朝震卦方位踏出三步,最後釋放出一絲靈力牽引,我會在外麵解鎖禁製。”
薑覺沒有遲疑,照著她的話做。
看著眼前漂浮的泛著奇異光芒的不知名金屬,他伸手拿下。
【終於讓你找到了,鎮牧金,有了這塊品質尚可的五行金屬物,便有了進入蘊靈境的資格,想到這裏,你看了一眼虛弱的少女,哼,她已有取死之道】
薑覺雖然有心理準備了,但沒想到這鎮牧金居然還挺重要的。
“這枚鎮牧金是我青雲門的壓勝法寶之一,一旦離開,東山內的妖物必將作亂,所以不可久離,用它除掉古藤之精後,就需要迅速放回。”
【方又鯉半解釋半警告的言語讓你暗暗發笑,你一生行事,又何曾循規蹈矩過,這鎮牧金,你拿定了,想到此你心中殺念頓生,但朝暮境重修必有防範,你決定慢慢來。】
還好沒有聽旁白的。
薑覺看了一眼少女,“你要跟我一起嗎?”
方又鯉搖搖頭,略帶深意的說:“我傷勢還沒有好,會在此地等著你。”
薑覺點點頭,立刻原路返回。
赫連顏擦去嘴邊血跡,重新站了起來。
沒想到這古藤之精還挺難纏。
素水慘狀更裂,周身被洞穿了無數傷口,半邊妖化的腦袋也被削去,恢複的速度逐漸變慢。
她張開血盆大口,怒吼道:“我把你給扒皮吃肉!”
赫連顏橫劍在前,“孽障就是孽障,人話都不會說。”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
驚變驟生。
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屬砸碎了素水的胸膛,巨大的身軀倒飛而出,任憑她怎樣恢複,胸口藤蔓都無法相連。
金屬緩緩停在了一隻修長的手掌之上。
薑覺:“師姐,沒來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