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青鳥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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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覺從修煉中退出,打開門,是一個眼熟的赫連派師姐,兩人交際不多,平日裏隻是點頭之交。
“不知道師姐到訪,是有何事?”
身穿青色製式長裙,佩戴玉牌的女子點頭,“今日叨擾師弟,隻有一事。”
她手掌向前,兩道流光從儲物袋中飄出到了她的手上。
是一把一尺長的白色小劍。
【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紫電青霜宗爆賣產品,傳信飛劍“一線牽”,以“快”為賣點,讓您和道侶之間再無距離,兩柄僅售6999靈石,快叫上心儀的她(他),訴說你們之間的秘密吧】
“這是?”薑覺不解,她平日裏和這位師姐素無交往,這是何意?
她卻不說話,隻是把此物交到了薑覺懷裏。
“有人托我把這件東西交給你,你打開就明白了。”
其實她也很困惑,不知道這小子,怎麽就值得那位的特別交待。
女子禦劍遠去,根本不給他詢問的餘地。
曹慎心湊了過來,揉了揉下巴,“這裏麵,不會是什麽定時靈力彈吧,薑老弟,你招惹了誰?”
薑覺關上門,把小劍放在桌子上,搖頭道:“我已經十天沒有出去了,沒有仇家。”
自從十天前他回來,就一直在屋裏修煉,就連詹不憶找他都婉拒了,一門心思在修煉和鍛體中。
“這上麵禁製已解,你不妨把靈力注入其中,打開看看”
薑覺依言,把自己靈力緩緩注入裏麵,從劍鞘裏麵懸出了一封信。
曹慎心雖然感興趣,但也不會窺視隱私,於是搖了搖頭,走到了角落,開始調息。
把信打開一看,字跡娟秀,但沒有寫署名。
薑覺猜到了是誰。
“我已上報,你可留在三清山,自行修煉六個月。”
“三清山不比赫連派,諸峰林立,弟子眾多,你在那裏需謹慎行事,若遇不公之事,你要展現出風骨來,不可墮赫連派顏麵。”
“三清山分六峰,每峰所學所修皆不相同,隻要你刻苦修行,必有收獲。”
“你那日說的話,我不做評價,隻期望你以大道為先,不要拘泥於一派一人。”
“這是傳信劍,有重要事情,就傳信給我。”
赫連顏的信。
字數不多,但薑覺讀起來隻覺得心情愉悅。
【修行路上,從來不乏強敵,周白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他曾經想要害你,那你自然不能放過他,把他作為初階段的目標,正好讓你看清道路,至於救一個赫連顏,順手的事】
把劍和信細致收好。
曹慎心走了過來,笑道:“莫不是哪個紅顏知己?”
薑覺反問道:“看來你經常遇到這種事情。”
“嗐,別說了,桃花太多也不好。”
兩人一陣閑聊。
“薑兄準備留下來了?”
“三清山比赫連派底蘊深厚不知多少,這裏的資源對我來說,也有好處。”
曹慎心點點頭,他的傷勢恢複了大半,自保無虞,前幾天收到宗門飛劍,宗門內部新舊兩派情勢不明,讓他不用那麽早回去。
既然這樣,他也要準備準備了,聽說越秀府那邊有寶物顯世,不如過去瞧瞧。
“留在這也好,我聽說三清山的沐秋五長老,修為高深,關鍵是從不藏私。”
【你點點頭,沐秋五珍藏了一門養劍術,可以提高飛劍的威力,就在其左手中指攜帶的儲物戒中,得想個辦法奪來】
薑覺望向曹慎心,“那你之後呢?”
“我自保沒問題,後麵會去越秀府一趟。”
“可惜了,雖然和曹兄相處時間短,但相見恨晚。”
可不是嘛,逮著他這個冤大頭一直薅。
曹慎心皮笑肉不笑,“江湖路遠,來日必會重逢。”
待說完這一切,薑覺準備起身,今天就是比試最後一天,作為弟子他自然需要露麵,以示尊重。
想到此,他便整理了一下著裝,和曹慎心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這邊,這邊...”
薑覺來到洞虛秘境最大的廣場上,此時已經有不少七脈弟子在此等候。
赫連派方陣,詹不憶看見薑覺,遠遠的就招呼他過來。
“詹師姐。”
“聽說你閉關好幾天了?”她好奇問道。
“偶有所得。”
“那你可錯過了幾場好戲。”詹不憶惋惜道。
“那不如詹師姐給我說說?”薑覺也很給麵子,好奇問道。
詹不憶輕咳一聲,像世俗說書先生般娓娓道來。
“話說那三清山歐寒露,一把長劍敗盡六脈好漢,最後一場連戰三人而勝,司長老撫須讚道:三清山後繼無憂也。”
薑覺大驚:“竟有如此好漢?最後一場是怎麽樣?”
“隻見那女子上的台,眾人施禮數,那少女覷得人如無物。眾弟子展腳舒腰拜,那女子欠身持劍扶。猛可裏抬頭覷,覷多時認得,險驚破我胸脯!”
“怎麽說?”
“仿佛劍仙下凡,世間絕色。”
“果真有此事?”
“若有虛言,定叫我黃沙蓋臉,屍骨無眠~”
薑覺豎起大拇指,讚道:“世間英雄,真如過江之鯽!”
詹不離無奈回頭,一臉黑線,“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最後一場要開始了,保持肅靜!”
兩人立馬不說話了。
前方的赫連顏聽著後麵的動靜,神情稍微柔和了些。
周白目不轉睛看著前方,但身旁發生的一切都了然於胸,隻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
場地中間,裁判開始宣讀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賽。
“三清山渡仙橋,歐寒露,對決三清山七星岩,陳幽真!”
起初薑覺還沒在意,直到看到了歐寒露的容貌,確實震驚了一下,就他認識的人裏麵,也隻有赫連師姐能夠一較高下了。
對手是同為一個門派的,七星岩陳幽真,藍衣飄飄,但在歐寒露的對比下,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於是他瞟了一眼詹師姐,容貌同樣很出色,但比起赫連師姐就有些許不足。
詹不憶冷笑,“薑師弟,你是不是拿我做對比呢?”
薑覺笑道:“詹師姐多慮了,您在我心中,永遠是這個。”
他伸出右手,比了個大拇指。
詹不憶白了他一眼,笑道:“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