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偷偷給媳婦買個紅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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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知知讓開路,讓孫曉月進門,又關上了房門,還吧嗒一聲插上了插銷。
    孫曉月嚇一跳,扭頭看著薑知知:“你要幹什麽?”
    薑知知笑了笑:“沒啥,咱們姐妹一場,就是想跟你聊聊,我剛看媽給了你不少錢和糧票……”
    孫曉月瞬間緊張的捂著口袋,警惕地看著薑知知:“你想幹什麽?”
    如果薑知知跟她搶,她又打不過薑知知,現在的薑知知,野蠻的可怕。
    薑知知抬手:“你別怕,咱們是姐妹啊,那這個錢和票,你分我一半就行。要不,我可開門出去亂說了啊……”
    說著就要去拉開房間門。
    孫曉月氣得要死,卻一點兒辦法沒有,她就是蠢,看見薑知知就應該躲得遠遠的。
    黑沉著臉:“等一下,我給你。”
    不給能怎麽辦?薑知知現在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模樣,她要是真的出去亂說,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設,就會被薑知知毀的一幹二淨!
    咬著後槽牙,把錢和糧票掏出來,數著分了薑知知一半。
    薑知知看見厚厚一遝十元大鈔,還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宋晚櫻竟然一下給孫曉月這麽多錢!
    孫曉月心頭滴血的給了薑知知一百五十塊錢和五十斤糧票,早知道她會遇見薑知知,她就把這些錢和票藏起來。
    薑知知滿意了,拿過錢和糧票,笑看著孫曉月:“我勸你不要想用什麽辦法把這些錢弄回去,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你之前給我下藥,還有敗壞我名聲,這些仇,我還沒找你報呢。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啊?那是因為我最近忙,你等我忙完啊,我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孫曉月就感覺頭皮發冷,她就不懂,薑知知明明笑眯眯的,說出的話,為什麽這麽陰森可怕!
    梗著脖子不肯服輸:“薑知知你敢!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薑知知根本不在意:“你都造謠下藥了,我的把柄算什麽?你盡管去說,去找周西野啊。”
    孫曉月氣瘋了,薑知知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不可理喻。
    好像是一塊滾刀肉,什麽都不怕!
    跟逃也似的離開薑知知的房間。
    ……
    薑知知心情很好,她其實不太會搞孫曉月那種低級又無聊的把戲,有問題不行就打一架處理。
    不過,能從孫曉月這裏弄點錢,好像也不錯。
    而孫曉月根本不敢出去亂說,更不敢報警,畢竟她還指望薑知知給她保密呢!
    薑知知計劃著用這些白來的錢,給楊鳳梅買身衣服,再給楊鳳梅稱兩斤純羊毛的毛線,讓她不用羨慕婦女主任都穿的是純羊毛的毛衣。
    心情不錯的出去逛街。
    城市不大,住的地方離市中心很近,走過去也就十分鍾。
    市裏隻有一個百貨大樓,兩層樓,東西也算齊全,不過是國營商場,服務態度沒有。
    薑知知轉了一圈,給楊鳳梅買了一塊毛呢的布料,準備去買毛線時,路過買圍巾的櫃台,櫃台邊上就掛著各種顏色的紗巾,紅黃藍綠都有。
    現在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灰色藍色,愛美的姑娘就會買一些顏色亮的紗巾,係在脖子上,改變全身暗沉的顏色。
    薑知知也喜歡鮮豔的顏色,上一世活到二十七歲,從來沒有機會穿女裝,天天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有時候都忘了自己是個女人。
    現在,沉睡的血脈覺醒,有些開心的去摸了摸五顏六色的紗巾。
    櫃台服務員扒拉著算盤珠子,斜看了薑知知一眼:“紗巾一塊一條,淺色的不能摸,摸髒了沒人買,不過深色的可以拿下來試試,紅色藍色綠色,都可以試試啊。”
    薑知知心裏驚訝,一條紗巾竟然這麽貴?
    又伸手摸了摸紅色紗巾,突然想到廣場舞上阿姨們拿著紅紗巾跳舞的模樣,咧嘴笑了笑,拎著東西離開。
    她在櫃台前摸著紗巾戀戀不舍的模樣,還有到最後離開,都落在了周西野的眼裏。
    周西野是陪李誌國來買東西,主要是,李誌國想用這點時間做周西野的思想工作。
    那政審材料,結婚申請都已經批了,老爺子那邊又壓著,不如就先將就著看?
    口苦婆心的勸了周西野一路,讓他詫異的是,這一次,周西野竟然沒有反駁,也沒有吱聲。
    看他朝著女士用品的櫃台走去,嘴裏還說著:“我這邊想辦法盡快找到小薑同誌,我也跟她好好談談,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去跟你家老頭說,這個婚姻不算數,行不行?”
    周西野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用。”
    然後衝服務員開口:“同誌,把這條紅色和黃色的紗巾給我包起來。”
    李誌國看著周西野買這玩意,一時驚訝地忘了剛才說的啥,看著周西野付了錢,拿著用油紙包好的紗巾,眼睛眨了好幾下,確定沒看錯,這是那個性格冷漠,惜字如金的周西野:“你……你買這些女人用的東西幹啥?你在外麵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周西野把紗巾裝進軍裝外套的口袋裏,無奈的看了李誌國一眼:“沒有,別亂想。”
    李誌國指著他的口袋:“那你買這些玩意幹什麽?周西野,你可不要犯錯誤啊。”
    周西野懶得理他:“你不是要去買酒,走啊。”
    李誌國跟上周西野的腳步,突然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剛才,我說你的婚姻可以不算數,你是不是說不用?”
    周西野還是不吱聲,步子很大地朝前走。
    李誌國是拿他一點脾氣都沒有,嘴裏嘟囔著:“你多說一個字能死嗎?你就這樣,哪個姑娘跟了你,也要被你凍死。”
    周西野還是不理他,目光所及,是薑知知認真挑毛線的樣子,看她最後選了個深藍色。
    李誌國見周西野遠遠的看著賣毛線的攤位,有個姑娘一手吊著石膏,在選毛線,忍不住嘟囔周西野:“就你這個脾氣,以後也沒人給你織毛衣,看看人家姑娘,胳膊受傷了還出來給對象挑毛線織毛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