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喬意的按摩手法好，她聽說我頭疼，特意去學了按摩手法。”
    “算了不用你按了，我緩一緩就不疼了。”
    聽到這裏，蔣曉雪心裏有點不舒服。
    她聽說顧知雅經常會頭疼，還聽說喬意專門學了按摩手法經常來幫顧知雅按。
    蔣曉雪不甘示弱，也去學了。
    她咬唇有點不甘心。
    “伯母，我再幫你按按吧，這次一定不會弄疼你的。”
    算了。
    看蔣曉雪這麽有心的份上，顧知雅再次躺了上去，閉上眼睛。
    這一次，蔣曉雪不敢再怠慢。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顧知雅的臉色。
    見她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蔣曉雪心中很是得意。
    結果一下子沒控製住手中力道。
    顧知雅皺眉，一臉不耐煩地甩開了蔣曉雪的手。
    她臉上一臉怒意。
    “笨手笨腳的，你不用給我按了。”
    顧知雅吩咐傭人拿來鏡子。
    她一照，矜貴優雅的臉上頓時湧上不悅。
    仔細一看，她太陽穴上還有幾個指甲的印子。
    按摩居然還留這麽長的指甲。
    想戳死誰？
    蔣曉雪嚇得把手連忙往身後藏。
    她的十根手指全做了精致的美甲。
    按摩的師傅曾經告誡過她，不要留這麽長的指甲幫人按摩。
    蔣曉雪沒當回事。
    啪的一下，鏡子被顧知雅擱置在茶幾上。
    蔣曉雪嚇了一大跳，眼底含淚，快要哭了。
    顧知雅皺眉。
    不就說了幾句，就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擺給誰看？
    “說你幾句你就哭了？真是沒有公主命卻有公主病。”
    顧知雅說完用，中指自己按上太陽穴，算是緩解了剛剛的疼痛。
    真是的。
    被蔣曉雪那麽長的指甲一戳，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讓她的頭疼得更厲害了。
    “你跟喬意比真是差遠了，不知道我兒子怎麽偏偏看上你了。”
    說完，顧知雅臉上滿是嫌棄。
    聽到這話，蔣曉雪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來，一副順從的模樣。
    “對不起伯母，我一定會改正的，下一次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說完，蔣曉雪吸了一下鼻子。
    接著想要繼續上手按摩。
    “伯母，再讓我試一次吧，我這次一定不會出錯的。”
    見蔣曉雪還想再來一次，劉管家站在一旁，立馬出聲製止。
    他看出來顧知雅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偏偏麵前這個蔣小姐像是看不懂別人臉色一樣。
    “蔣小姐，我們稍等會有按摩專家上門幫夫人按摩，請你安心地待在一旁就行了。”
    見劉管家說話，顧知雅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
    她站起身子，說：“我這裏不用你操心了，還有你這些補品拿回去吧，我這裏不缺。”
    “伯母，我想多陪您說說話……”
    說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知雅也不再說什麽，隻是轉頭問劉管家按摩專家什麽時候過來。
    劉管家看了一下手表。
    傭人這時候進來了，說已經來了。
    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專家走了進來，站在她們麵前。
    顧知雅的麵色才稍微好了一點。
    她們之間是熟人，按了幾次也感覺挺好的。
    “夫人，請您躺下。”
    顧知雅慢慢躺下，劉管家在一旁把專家的外套掛在一旁。
    端詳了一會兒，專家麵露疑惑。
    “夫人，你的太陽穴旁邊怎麽有指甲的印子？”
    顧知雅經過多年的保養，皮膚細膩如白玉。
    在她去年生日宴會上，很多太太都在誇獎她的皮膚好。
    見沒有人說話，專家也沒有繼續追問，專心按摩。
    不一會兒，顧知雅的眉頭就舒展開了。
    蔣曉雪被無視了。
    她忍住想要流下的眼淚，十分委屈地說：“伯母，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蔣曉雪拿上補品，手上的美甲一下子就被眼尖的按摩專家看到了。
    她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蔣曉雪的手上，提醒道：“按摩最好不要留這麽長的指甲。”
    本來隻是好意提醒，話在蔣曉雪的耳中卻變了味。
    她眼淚一瞬間止不住，哭哭啼啼地跑出了陸家。
    按摩專家頓時一臉尷尬。
    顧知雅睜開眼睛，說：“不用管她，繼續按。”
    蔣曉雪一路坐在車裏，哭哭啼啼的樣子讓前麵的司機側目。
    很快，陸氏集團就到了。
    蔣曉雪抽泣地付完車費，然後直奔總裁辦公室。
    此時助理匯報完工作從裏麵出來，差點迎麵撞上她。
    “蔣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下一秒，助理就看到蔣曉雪哭哭啼啼地跑進陸凜節的懷裏。
    助理立刻閉嘴，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
    陸凜節正在查看合同，見蔣曉雪哭得梨花帶雨，心情有些煩躁。
    “阿雪，誰欺負你了？”
    蔣曉雪不吭聲，在陸凜節懷裏哭了一會兒後，才慢慢抬起頭。
    “陸總，我今天去拜訪伯母了……”
    男人輕拍蔣曉雪背的手一頓，問：“然後呢？”
    蔣曉雪吸了一下鼻子。
    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我是聽說伯母有頭疼的毛病，”她眼底含淚，十分委屈,“所以我專門去學了按摩，可是伯母嫌棄我笨手笨腳的……”
    說完，蔣曉雪哭得更大聲了。
    陸凜節黑眸沉了沉。
    他耐著性子哄著：“不是說了叫你不用在意嗎？你要是不喜歡就別去了。”
    “可是喬意姐她之前經常去，而且伯母還誇她按摩手法好，不像我笨手笨腳的。”
    聽到喬意這個名字，陸凜節眸色閃了閃，似乎走神了。
    蔣曉雪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抬頭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陸總，我是不是真得比不上喬意姐？我什麽都做不好，也不會討伯母歡心……”
    她說完，眼神緊緊盯著陸凜節的俊臉，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不過很可惜。
    陸凜節的情緒任誰都看不透。
    隻見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的合同上，拿起手上的鋼筆在上麵簽名。
    隨後，陸凜節目光落到蔣曉雪身上，摸了摸她的頭。
    “別多想，你就是你，你也很好。”
    這個答案並不是蔣曉雪希望聽到的答案。
    她有些不高興，執拗地看著陸凜節。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那裏，望向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總，你說我跟喬意姐到底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