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周容寒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
    “喬小姐，當然，你說吧。”
    “我這裏有個新項目，我覺得很適合我們兩家公司合作。”
    她頓了頓，才繼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喬意切入正題。
    周容寒沉吟片刻，笑道。
    “喬意，你的眼光我向來佩服，不過這種事我們還是麵談比較好，你覺得呢？”
    喬意聞言，心中一喜。
    周容寒沒有拒絕！
    她連忙應允，“好，那就按你說的，我們找個時間麵談。”
    約定下來，喬意提前到達餐廳。
    不久，周容寒也準時出現。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入座。
    “喬意，你的項目我大致了解了一下，確實很有潛力。”
    周容寒率先開口，語氣溫和。
    “謝謝你的肯定。”
    兩人邊吃邊聊，無所不談。
    氣氛融洽，充滿了合作的默契。
    就在他們談得正興起時，餐廳的另一側。
    陸凜節與一位合作夥伴結束了晚餐，正準備離開。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喬意和周容寒所在的位置，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陸總，您怎麽了？”
    合作夥伴察覺到陸凜節的變化，關切地問道。
    陸凜節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盯著喬意和周容寒。
    李總朝著陸凜節的視線方向看過去，注意到了喬意。
    他認出了喬意的身份，故作驚訝開口：“陸總，那不是您之前的秘書，喬意嗎？她怎麽會在這裏？”
    李總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
    在他心裏，試圖用喬意來拉近與陸凜節的關係。
    陸凜節目光微凝，沒有回應他。
    但李總見狀，以為找到了突破口。
    他笑了笑，便趁機添油加醋。
    “陸總，您真是大度，她當初那麽不顧一切地離開您，沒想到現在就跟新的人吃飯了，真是讓人佩服她的‘能力’啊。”
    他說著，神色憤怒。
    他在為陸凜節不值一樣，繼續罵道：“這樣的行為，在我看來，實在是有些不要臉，不知羞恥。”
    陸凜節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目光銳利地看向李總。
    李總感覺周身冷了幾度，但不明所以。
    陸凜節麵對李總的失言，他並未開口。
    隻是輕輕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助理。
    助理立刻會意，上前一步，禮貌而堅決地對李總說道：“李總，非常抱歉，我們陸總還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今天的交流就到這裏吧。”
    說完，助理便引導著陸凜節起身離開。
    他們態度冷漠，沒有給李總任何挽留的機會。
    李總愣在原地，完全沒料到陸凜節會如此直接地結束這場合作。
    更未料到他會因此放棄合作。
    他急忙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
    “陸總，合作不是還沒談完嗎？”
    助理上前一步，將他攔了下來。
    “李總，請留步。”
    助理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關於我們之間的合作，我想有必要通知您一聲，經過陸總的慎重考慮，我們決定不再繼續推進，希望您能理解。”
    李總聞言，臉色驟變。
    他試圖從助理那裏得到更多的解釋。
    “為什麽？我們之前不是談得很好嗎？難道是因為喬意？”
    助理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
    不過他沒有多說，隻是看了李總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李總怔怔地望著陸凜節與助理決絕離去的背影，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喃喃自語：“陸總這是……生氣了？”
    助理聽見聲音停下腳步，冷冷地回望一眼。
    他沒有回答，隻是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自找的。”
    李總的麵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試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喬意身上。
    看到她與旁人交談自如，笑容依舊。
    李總的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喬意……”
    李總喃喃地念出這個名字。
    突然之間，一切謎團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猛地一拍腦門，自責與懊悔湧上心頭。
    “我怎麽這麽蠢！竟然……”
    他低聲咒罵自己，聲音雖小，卻充滿了悔恨。
    很明顯。
    問題出在喬意身上。
    喬意似乎感受到了這邊的動靜。
    她轉頭看向李總，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剛才在餐廳裏，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人群。
    恰好捕捉到了陸凜節的身影。
    那背影依舊挺拔而冷漠。
    喬意的心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思緒瞬間飄回了上一次與陸凜節的相遇。
    陸凜節上次的表情，在喬意腦海裏播放，讓她有些恍惚。
    此刻看到陸凜節，那些記憶清晰的浮現，難以平息。
    同時，喬意也注意到一件事。
    剛才在陸凜節對麵站著的男人，正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心中一動，立刻意識到，這位男子很可能是陸凜節的合作對象。
    而且從兩人的氣氛來看，他們的合作似乎並不愉快。
    喬意暗自揣測，合作出問題了嗎？
    正當喬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旁的周容寒輕笑。
    他的聲音，將走神的喬意拉了回來。
    “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
    喬意輕聲道歉著。
    周容寒不在意搖了搖頭，放下酒杯，輕聲問道。
    “喬意，你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想什麽？”
    其實，他也看見了陸凜節的身影。
    現在明知故問罷了。
    喬意回過神來，不願意多提。
    “隻是想到了合作的事情。”
    周容寒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
    他話鋒一轉，主動提起了與陸凜節公司合作的事情。
    “說起來，我們公司最近正在和陸凜節的公司洽談一個新的合作項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喬意聞言，心中不由得一緊。
    周容寒和陸凜節合作，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那件事現在對她來說，離她很遠了。
    “嗯，我聽說過一些。”
    對於兩家來說，合作是有利的事情。
    “陸凜節這個人很有能力，所以我很好奇。”
    周容寒說這句話的時候，喬意手攥住了刀叉。
    “你為什麽沒有和他談合作的事情呢？”
    果然。
    喬意在心裏想。
    她恢複了淡定，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