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仇人浮出水麵,明暖挨個兒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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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暖覺得手腳冰寒。
    那個叫陳老的將他們一家害至如此。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那個叫陳老的。”
    明暖抬起幽黑的眼睛,看著那男人問“長得什麽樣子。”
    這接二連三的問題讓男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是不願意說。
    而是他真的回答不了。
    “我不知道。”
    男人不敢對上明暖的眼睛,“陳老神秘,你們也已經猜到了,他手上的生意明麵上的都不值一提,真正賺錢的都是不能見人的生意。”
    “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直接見他的。”
    “那林秋倒是見過他。”
    男人皺起眉頭,提起林秋臉上也沒什麽別的神情。
    見明暖臉色實在難看。
    因為擔心自己兒子,便主動開口說“雖然我不知道陳老長什麽樣子。”
    “但是我知道他好像有很嚴重的哮喘症。”
    墨時晏皺起眉頭,這種常見病症即便是知道了也沒什麽用。
    可旁邊的明暖卻瞬間臉色全白,完全失去血色。
    哮喘?
    那些痛苦的,備受折磨的記憶,連帶著身上的皮肉都再一次被那手術刀一刀又一刀的劃開一般,橫衝直撞的撞開她心底的記憶閥門,在她心裏生根抽打。
    嘭!
    是什麽東西砸落在地上的聲音,落在車子裏的軟墊上。
    發出一聲不重的悶響。
    而明暖整個人天旋地轉,像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一般,手腳都發涼發抖。
    “小暖。”
    墨時晏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將人抱進自己懷裏,一隻手便握住了她忍不住顫抖的手,“你怎麽了?”
    低頭一看,明暖竟然臉上血色全失。
    另一隻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喉嚨上揉搓著。
    明暖眼前的景物都跟著變得模糊。
    她也想好好控製自己的身體,奈何這一刻那些被她死死壓在心底的記憶都湧了出來。
    上輩子的時候。
    明柔柔她們榨幹了她最後一滴血。
    還將她賣出了高價。
    送到了一個老變態手上。
    當時她因為藥物的影響變得渾渾噩噩,但很快,被關押在那間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
    她就漸漸清醒了。
    也是因為清醒了,才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和殘忍。
    明柔柔一直覺得,俱樂部很可怕。
    可她怎麽會知道呢,那底下至少還將人看成人。
    可當時她待的那地下室。
    人卻像是一個個的**實驗動物一般。
    她不是地下室唯一被關押著的人。
    還有很多年輕的女人。
    而折磨她們的就隻有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
    他拿著手術刀,有的時候會切開某個女孩的手,再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甚至會將別的動物的器官植入人的身體裏。
    地下室每一天都充滿了痛苦的嚎叫。
    他沒有割斷她們的舌頭,因為他說,他最喜歡聽的就是女人的悲鳴。
    那老東西,與其說是在地下室做**實驗。
    倒不如說,他就是純粹的享受傷害他人的過程。
    像一個無可救藥的殺人狂魔。
    尤其是越年輕,越漂亮的女人。
    他越舍得在她們身上下刀子。
    一次次割開她們的皮肉,甚至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活活剮下她們的臉皮。
    讓她們在痛苦中死去。
    而明暖。
    是其中最痛苦的一個。
    她沒有被喂那些實驗藥品。
    因為那老東西曾經捏著她的臉,在她臉上劃出一刀又一刀,滿臉愉悅地說“你運氣不錯,長了一張我最討厭的臉。”
    他當時笑的意味深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鬆的死。”
    “我會讓你成為這地下室活的最久的人。”
    那一段記憶,在重生之後是被明暖刻意模糊了的。
    就好像人有保護自己的本能。
    因為太血腥痛苦。
    所以明暖不敢觸碰一點。
    那樣殘忍的日子,她沒有精神失常都是奇跡。
    可後遺症卻是有的。
    比如此刻。
    明暖的手腳抖的不成樣子,耳邊一直嗡嗡個不停,眼前墨時晏的臉,聲音,都是模糊的。
    不知過了多久。
    明暖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聲,她扶著墨時晏大口的喘氣。
    不等墨時晏再問。
    明暖已經一把抓住了那刀疤男人。
    她一字一句問“你說的那個陳老,是不是抓了很多女人?年輕女人!”
    男人悚然一驚,下意識問“你怎麽知道?”
    她怎麽知道的?
    嗬嗬。
    明暖冷笑了一聲。
    幹裂的唇皮扯出一個十分詭異的弧度。
    他說那人年紀很大。
    還有很嚴重的哮喘。
    實在是因為上輩子那個老變態,屢次在地下室發病的狀態令她印象深刻!
    而每一次發病,她們都會遭受更加慘無人道的對待。
    大概是因為她們年輕,鮮活,擁有健康的身體和旺盛的生命力。
    和風燭殘年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既然林秋是明柔柔一家子背後的推手,陳老又是林秋後頭的人,再加上‘哮喘’的病症,明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陳老。
    就是上輩子折磨她至死的人。
    難怪啊。
    明柔柔和傅川笑著拍著她的臉。
    說“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有點本事的,能賣這麽多錢。”
    “多虧了你是顧明珠的女兒。”
    再想起那老畜生總盯著她的臉陰陽怪氣地笑。
    無非就是因為她是顧明珠的女兒。
    一切都能說通了。
    一直令她困惑的事情,也都能說通了。
    “我知道他是誰了。”
    明暖還記得那張臉。
    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重生之後發了瘋地想要報複,可找起人來卻很困難。
    明暖臉上露出了一個蒼白但詭譎的笑容。
    “老天都在幫我。”
    “將他的消息送到我麵前。”
    她壓下喉嚨裏的腥氣兒。
    冷眼看著那刀疤男人。
    刀疤男人卻迫不及待說“現在可以放了我兒子。”
    可剛說完。
    明暖看了旁邊壓著他的墨家保鏢一樣。
    那保鏢抬手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又往他肚子上用力的踹了一腳。
    車子很大,完全踹得開。
    保鏢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抬頭。
    他對上明暖毫無憐憫的眼睛。
    “放了你兒子?”
    “你以為,我是那麽好心的人?”
    “如果不是我媽媽被人帶走,恐怕他早就死在你這條看門犬的手上了。”
    “你說說看,我有什麽理由放了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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