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還沒說話，墨奶奶已經神情激動的一拍自己的大腿。
    “你換了藥？”
    “怎麽沒和我們說？”
    “這要是出了點什麽事……”
    “奶奶。”墨時晏打斷她，“我又不是傻子。”
    “換了藥又不是換了配方。”
    墨奶奶突然哽住，反應過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的神情仿佛一瞬衰老了十歲。
    “可我們的藥都是從合作了已經很久的地方拿的。”
    光是想想，就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查。”
    “小晏做得對。”
    “裏裏外外都要查清楚！”
    一想到不僅是自己和老頭子。
    還有兒子。
    兒媳婦……
    可能都是被別人害的。
    她眼前一片片的發黑。
    “最該查的，就是你們最信任的那個。”
    墨時晏將手機拿了出來。
    上麵還有那個庸醫提醒他吃藥的短信。
    他冷笑了一聲：“每年都不會忘記提醒我吃藥。”
    “也不會忘記提醒你們吃藥的。”
    “那個所謂的，你們最器重的庸醫。”
    墨老爺子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似乎想說些什麽。
    可最後吐出來的也隻有一個字。
    “查。”
    “我當然已經查了。”墨時晏露出一個冷笑，“可問題是，別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查到點蛛絲馬跡，就算和那姓陳的沒關係，也會有一些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秘密。”
    以墨家的實力，真要深查，也就是多花費點時間罷了。
    別看這段時間墨時晏總是跟在明暖屁股後頭形影不離。
    但這些人，他早就開始著手查了。
    當然。
    一旦要深查，必定會驚動那些被查的人，畢竟也都不是一些無名無姓的家夥。
    隻有那個庸醫。
    怎麽查都像是白紙一樣幹淨。
    “這世上沒有片塵不染的人。”
    墨時晏十分篤定，“尤其是像他這樣，一直在豪門世家遊走的醫生。”
    他冷笑了一聲。
    “看起來越幹淨的，就越可疑。”
    墨時晏站起身看著陷入沉默的兩老，“我也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我不會停下查他們的動作，如果還有人過來告狀。”
    “就讓他們去教堂裏祈禱吧。”
    “祈禱自己沒對我犯過錯。”
    兩老還是沒說話。
    就連墨老爺子也不在此刻去強行找存在感。
    他們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
    墨時晏站起身想走。
    墨老爺子下意識問：“去哪兒？”
    “當然是我找小暖。”
    “她把時間改成明天了。”
    “慈善晚會，總不好讓我夫人一個人出場吧，那我不得陪著她嗎？”
    ……
    同一時間。
    在破舊的倉庫裏。
    明盛天和方紅兩個人正在聯係陳老那邊給的其他幾個合作方。
    “喂？是林總吧？”
    “我這邊新招到了兩個年輕女娃子，很水嫩。”
    “聽說招來的工人是往您那邊送是嗎？”
    本來以為自己這麽快招到了一對姐妹。
    那邊應該好好接著才是。
    可誰知道。
    那邊聲音有點混亂。
    而且還帶著點不耐煩。
    “多找幾個再聯係我。”
    “對了，別有事沒事打我電話，忙著呢。”
    “尤其明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宴會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