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可惜那孽種居然還活著
    端王咬緊了後槽牙，“去調查！調查清楚那個女子的來曆！”
    “是。”
    端王回想著古芸苼的麵貌，心口突然痛了起來。
    他緊緊捂著心口，像是被萬千條蟲子叮咬的痛意讓他額頭青筋暴起，很快渾身都被汗濕了。
    心口的痛意慢慢平息，端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色蒼白。
    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了。
    每天一次的痛已經持續了十多年了。
    他隻恨當年沒有決絕地把紅綾那個女人給殺了！
    反倒讓紅綾有了給他下蠱的機會！
    宋慕白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和紅綾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絕對是紅綾的女兒！
    可惜了，那孽種居然還活著！
    端王回憶著往日的種種，麵目猙獰，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正在跟宋慕白逛街的古芸苼突然眼皮跳了起來，心裏也浮現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怎麽了？”
    宋慕白注意到了古芸苼的異樣。
    古芸苼笑笑，“沒事，就是想到了別的事兒。”
    宋慕白沒多想，便也沒有再問什麽。
    月上枝頭，端王府。
    “王爺，屬下調查到了，康王世子帶回來的姑娘姓古名為芸苼。
    古姑娘是孤女，父母皆在前些年去世了，她四處遊玩時遇到了在外遊曆的康王世子，便結伴一同遊曆。
    康王府全家對古姑娘的態度都很不錯，下人對古姑娘的態度甚至還透著點恭敬，不知是何原因。”
    下屬的話讓端王微微眯起眼。
    “古芸苼？居然姓古，紅綾原來早就死了，難怪古芸苼會跑來京城！
    你可調查到，古芸苼今年芳齡幾何？”
    “回王爺，聽說古姑娘今年已經及笄了。”
    端王冷笑，“年齡也能對上，看來她就是那個孽種了！
    想必康王壓根不知道古芸苼竟然是蠱門的後代，不然也不會讓她在康王府住這麽長時間了！
    蠱門的後代是嗎？這麽好的機會，居然就這麽送到本王手裏了！”
    端王的語氣變得有些玩味，他低聲吩咐起了下屬。
    “是，屬下這就去辦！”
    之前的一段時間，京城百姓們茶餘飯後能聊天的事兒就是離王逼宮造反失敗這事兒。
    這事兒翻來覆去地聊著，也著實讓人覺得無趣。
    百姓們都盼著王孫貴族們能再發生點什麽有趣的事兒讓他們能有點能聊的事兒。
    這不，這兩天大家終於有新鮮事兒能聊了。
    “哎哎哎，你聽說沒，京城裏出現了蠱門的後人了！”
    茶樓裏，大家圍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聽說了，我還聽說這個蠱門的後人現在住在康王府裏！
    而且和康王府的人關係都挺不錯的！”
    “怎麽又是康王府？感覺這一年發生的事兒都跟康王府多少有點關係。”
    “是吧？康王的心不安分嘍！”
    “康王膽子是真大，居然敢把蠱門的後人放自己家裏住著，他是真不怕被皇上發現之後治他的罪啊？
    還是說，康王這是仗著自己是皇上寵愛的王爺，就無所畏懼了？”
    “嗐，你這話說的，難道就不能是康王不知情嗎？聽說蠱門的後人是康王世子帶回來的，兩人在外麵認識的。
    說不定是康王世子被蠱門的人騙了，康王府的人全都不知情！
    京城裏誰不知道蠱門的人是不能出現在京城的，更別說跟他們扯上關係了。
    康王肯定比我們都清楚這事兒！這事兒指不定是個誤會。”
    “誰知道呢，誤會不誤會的，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們都議論著這事兒了，想必皇上那裏也知道了，就看皇上會怎麽辦了。”
    “得，咱等等看看情況吧，這一年呐，皇室裏的樂子那是一茬接一茬的。”
    和百姓們猜想的一樣，老皇帝也聽說了此事。
    不過他知道的比百姓們知道的更多一點。
    “這事兒居然是端王讓人透露出去的？”
    老皇帝聽著暗一的稟告，有些詫異。
    “是，住在康王府的古姑娘是蠱門的後人，而且這位古姑娘和端王爺似乎是認識的關係。
    端王爺在知道古姑娘住在康王府後，還派人去調查了她，接著就讓人將康王府上住著蠱門後代的消息散播到了京城中。”
    暗一據實地稟告。
    “竟有此事，那你可調查到了那古姑娘和端王有什麽關係？”
    老皇帝繼續問著。
    暗一低著頭，“皇上恕罪，屬下暫時還沒有調查到。”
    老皇帝眯著眼，渾濁的雙眸裏透著不悅。
    “暗一，你的能力，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你若是不想當暗一，可還有大把的暗衛願意頂替你。”
    暗一跪下來，“皇上恕罪！”
    “夠了，你翻來覆去也隻會說這麽幾個字！”
    老皇帝臉色不悅，“這事兒，你去辦，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若是又失敗了，可別怪朕讓你從暗一的位置下去！”
    “是！多謝皇上！”
    老皇帝對暗一低語了一番就讓他退下了。
    福泉公公仍然杵在邊上，並且將老皇帝吩咐的事情聽了個完全。
    他也是有些苦惱的。
    他知道的皇室密辛越來越多了。
    這也意味著，他的老命越來越不安穩了。
    誰也不知道某天皇上會不會突然覺得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要把他殺了！
    京城中關於康王府中有蠱門後代的議論越演越烈。
    康王知道此事後，挺納悶的。
    府上知道古芸苼是蠱門後人的人統共就這麽幾個，他的幾個兒子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他和夫人就更不可能了。
    那古芸苼身份的事兒究竟是怎麽傳出去的呢？
    康王回府後特地讓古芸苼過來了青竹院。
    “古姑娘，京城裏的事，想必你已經聽說了。
    本王想跟你解釋，我們知情的幾人的確沒有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但不知怎麽回事兒，你的身份突然就在京城裏傳開了。”
    康王很是苦惱。
    “古姑娘，冒昧地問一下，你在京城，是否有知道你身份的仇人之類的？”
    葉珮竹問道。
    古芸苼端坐著，清秀又嬌媚的臉上掛著了然的笑容。
    她點點頭，神情浮現出了愧疚，“有，王爺王妃，蠱門的仇人挺多的。
    恐怕是曾經認識我娘的人在街上看到我了，因為我和我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仇人知道我娘的身份，自然也能猜到我的身份。
    其實這麽說來，是民女連累貴府了。
    若是因為民女的身份，而讓皇上對貴府產生猜忌，民女都不知該怎麽做才能補救了。”
    古芸苼的話讓葉珮竹和康王都有些詫異。
    “竟是這樣，古姑娘，你不必自責，這事兒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它發生的。
    你是犬子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該因為這事兒而遷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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