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皇上下蠱後，待周歲宴快要結束之時，就讓皇上蠱毒發作。
    但最好不要讓人發現那是蠱毒，到時候，本王會安插人進康王府，偽造毒藥，這樣康王命人在周歲宴上給皇上下毒就有確切的證據了！
    如此一來，古姑娘你也不會被懷疑了。
    有毒藥的證據在，無論康王如何辯解，被蠱毒折磨的皇上也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不管最後皇上會如何處置康王，古姑娘你和紅綾的仇也算是報了！
    古姑娘，你覺得如何？”
    端王指腹摩挲著白玉茶杯，將自己的算計說了出來。
    古芸苼垂著的眼簾顫了顫，“王爺，那......那您讓民女給皇上下的蠱毒，是要不傷害皇上身體的那種蠱毒嗎？”
    “就像慢性毒的那種蠱毒，古姑娘可有這種蠱毒？”
    端王微眯著眼，對老皇帝的殺意一閃而過。
    古芸苼點點頭，“有的，但慢性蠱毒同樣也會傷害身體，這樣也可以嗎？”
    “無妨，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給紅綾報了仇，把康王解決了之後，古姑娘再尋機會給皇上解蠱便可。”
    “好，那便按王爺說的做。”
    端王派人把古芸苼送回了康王府附近的巷子裏。
    古芸苼看著端王的人離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又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她麵前。
    “古姑娘，勞煩跟在下走一趟。”
    古芸苼往後退了兩步，嗓音充滿了疑惑和防備。
    “你的主子是誰？”
    “古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得罪了。”
    黑衣人同樣是一個手刀子把古芸苼敲暈，將她扛走了。
    等古芸苼再醒來，發現自己在已經來過一次的禦書房。
    她眼底很快地劃過了一抹暗意，再抬頭，目光充滿了茫然和疑惑。
    “這裏是.....”
    “古姑娘，這裏是禦書房，朕請你來坐坐。”
    老皇帝沙啞難聽的聲音從高位上傳來。
    古芸苼抬頭看到是老皇帝，驚慌地想要起身行禮。
    老皇帝擺擺手，“古姑娘免禮，坐著吧，朕對你沒有惡意。
    朕隻是知道了一件事，想要告訴你罷了。
    以免你被自己的仇人給利用了。”
    古芸苼聞言，神情變得有些緊張。
    “皇上的意思是？”
    老皇帝歎了口氣，“古姑娘，你可知道當年追殺你母親的仇人是誰？”
    古芸苼抿抿唇，“民女一開始不知道，但民女從端王爺那裏得知，家母的仇人是康王爺。”
    “哦？那端王是不是還幫你想法子去算計康王，以此來報仇了？”
    古芸苼沒有否認，“是。”
    “古姑娘，端王說的令堂的仇人，隻說對了一半。
    從上次你和康王來宮裏，你說想要找仇人的事之後，朕就派人去調查當年的事了。
    好在當年的一些證據還未被抹除，朕的人便調查到了當年的真相。
    令堂的仇人的確是康王，但令堂的仇人不止康王。
    當年追殺令堂的人可不止一撥人，還有另一撥人，而他們的主子，是端王。”
    老皇帝緩緩說著，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古芸苼的雙眸，不放過裏麵的任何一點情緒。
    古芸苼瞳孔緊縮，滿眼的震驚。
    “端，端王也是家母的仇人？！”
    “嗯，這是朕派人調查到的，端王也是好心機，他隻告訴了你，你和令堂的仇人是康王，卻把他自己剔除了。
    他的目的，應當是要利用你算計康王吧。
    古姑娘，端王可跟你說過其他事？比如，他想讓你如何跟他打配合來算計康王？”
    老皇帝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不動聲色地套古芸苼的話。
    古芸苼眼眶泛紅，嗓音還帶著顫意。
    “端王他，他讓民女在下月初康王嫡女的周歲宴上給皇上您下蠱毒，並且還要在康王府裏藏毒藥，以此來陷害康王，讓您以為是康王讓人給您下的毒。”
    古芸苼將端王的計謀全盤托出。
    老皇帝聞言，長歎一聲。
    “竟是如此！朕心寒啊！
    沒想到端王竟想通過算計朕來算計他的手足兄弟！
    古姑娘，若你按照端王的算計去做，恐怕在康王之後，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了。”
    古芸苼起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民女懇求皇上做主！民女不求端王和康王死，民女隻是想報仇而已！
    待民女報了仇，民女一定立刻離開京城，絕對不再踏進京城一步！”
    “古姑娘平身，你放心，朕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
    即使康王和端王是朕的親兒子，他們當年做了錯事，就該受罰！
    待下月康王嫡女的周歲宴，你不用給朕下蠱，朕會和你配合，主動暈過去的。
    到時候這事就先按著端王的計劃走，朕會考慮要如何處置康王的。
    等康王的處置結束，朕再想辦法處置端王，就當替你報仇了，如何？”
    老皇帝一副為了古芸苼好的架勢。
    “是！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