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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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海品出楊拓語氣內的意味深長,嬌顏羞紅,明明是一個今年已有七十多歲的婦人,卻嬌柔如甫出閣的少婦,沒好氣的瞪了楊拓一眼,嬌嗔道。
“壞蛋!”
“小女子顏盈,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這時,那被李滄海自江水中救出的女子已反應了過來,衝楊拓、李滄海俯身下拜,叩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顏盈’二字入耳,楊拓神色微變,一縷眸光落在這個他本以為隻是隨手救下之苦命女子的女人身上。
楊拓前世記憶中,顏盈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雖然難免有誇大其詞之嫌,但這個稱號足以證明她的美貌。此刻,楊拓目光落在一身錦繡長裙,因衣物被打濕之故,緊緊貼靠在身上,將自己曲線玲瓏的嬌軀顯現的顏盈身上,這位聶夫人似無意識般挺起雪峰,那張豔麗中不失清純的鵝蛋臉上,浮起楚楚可憐的韻味。
“顏盈?”
楊拓的視線並未在顏盈身上駐留太久,數息後就重新納入雙目。
“我和師姐救了你,你打算如何回報?”
“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楊拓目光駐留於顏盈身上時,顏盈也在暗暗打量麵前的白衣青年。楊拓因出生後的奇特境遇,以及主修的道心種魔大法,擁有了超乎尋常的魅力,非但對修煉慈航劍典的靜齋傳人存有致命性的吸引力,即便顏盈這不相幹之人,也覺立於麵前的男子,就如一輪煌煌大日,曾經的男人——聶人王與之相比,可謂不堪入目。
加之,李滄海剛剛出手將她救下時展露出的身手,較之聶人王猶有過之。顏盈雖不通武藝,但可以肯定,麵前這兩人是更勝聶人王的強者。當楊拓隱含挑逗之意的話語入耳,顏盈的芙蓉俏麵浮起羞澀暈紅,囁聲道。
“騷狐狸,你好大的膽子!”
李滄海聞言,登時被氣樂了,雪白晶瑩的玉手自寬大衣袖內探出。
“老娘救你,原來竟是引狼入室!”
說話間,李滄海就待抓住顏盈的衣襟,將之重新丟入江中。
“師姐。”李滄海的素手,即將落在顏盈身上時,一隻手橫空出世,阻止了她將這一念頭付諸實踐。
李滄海麵露委屈,側視著身旁的楊拓,“師弟,你做什麽?難不成,你對這隻騷狐狸一見鍾情,看不上我這黃臉婆、老太太了?”
“師姐,你想到哪裏去了。”楊拓啞然失笑道,“你應該知道,無論是誰,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之所以攔著你,隻是想睡她一次,然後她就可以帶著銀兩滾蛋,去找可以給她錦衣玉食、萬人之上生活的強者了。”
“公子,難道您不能給小女子嗎?”
聽得楊拓這毫不留情的話語,顏盈全無一絲遭到羞辱後本該出現的羞惱,眼中浮起濃濃委屈,反問道。
楊拓淡淡道:“本座當然能給你,但你跟了那麽多男人,本座不想給。”
“在重視貞潔的赤縣神州,你這樣的女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一直把你留在身邊。你,還是去不看重貞潔的地方,找個冤大頭,給你錦衣玉食和萬人之上的生活吧!”
【聶人王,若非當初老娘眼瞎了看上你,如今又怎會被人嫌棄!】
一臉楚楚可憐,至今仍跪在船板上,使那對挺拔高聳的雪峰緊緊擠壓在一起,造就一條深溝的顏盈,聽得楊拓此言,不禁心中暗恨。然而,顏盈的恨意並非針對楊拓,而是對已被她單方麵拋棄的前夫——聶人王而去。
“師弟,你知道她是誰?”立於楊拓身旁的李滄海聽到此處,有些糊塗了,她已有三十年不曾行走江湖,對江湖上的一些後起之秀,純屬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何況,顏盈嚴格意義上並非江湖中人,而是江湖中的一朵菟絲花。
楊拓頷首:“這個名叫顏盈的女人,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美女,追求者無數。最後,她在自己的追求者中,選擇了家學淵博,為武林著名世家:北飲狂刀聶家這一代的家主——聶人王!”
“聶人王娶到顏盈後,有感江湖風波險惡,不知何時就會送命,不願讓愛妻以及孩子生活在朝不保夕之中,帶著當時已懷孕的顏盈退出江湖,做了一對平凡的農夫農婦。聶人王卻不知,顏盈愛的不是他,而是強者,一個能帶給她錦衣玉食、萬人之上生活的強者。”
“最初幾年,顏盈還能勉強忍受粗茶淡飯與粗布荊釵,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無法忍受這樣的日子。直到兩年前,江湖中與聶人王齊名,號稱南麟劍首的斷帥,找上聶人王,要與聶人王比武。”
“斷帥家道中落,仍汲汲營營的謀求重振斷家。”作為當事人的顏盈聽到此處,俏臉遍布寒霜,終於自船板上站起來,自己講述後麵發生的事,“人王卻毫無鬥誌,我再也無法忍受他的不思進取。離開了他和風兒,意外遇到了天下會幫主——雄霸,成為雄霸的禁臠!”
“不久前,雄霸得到消息,人王因為我的離去,是因斷帥而起,要和斷帥在樂山大佛上決鬥,就帶我來觀戰。人王與斷帥的決鬥,旗鼓相當,難分上下。哪知,突然漲潮,驚動了棲息在淩雲窟中的火麒麟,人王、斷帥,以及他們的雪飲刀、火麟劍都被火麒麟抓入淩雲窟了。”
說到最後,念起自己與聶人王終有數載夫妻之情,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自顏盈明潤如水的美眸內浮起。
“那,你為何會墜江?”
李滄海聽到此處,注視顏盈的眼神中,盡是毫不遮掩的鄙夷,卻不解顏盈既然已經找到了她想要的強者,又為何會墜江求生?
“雄霸之所以帶我來觀戰,為的就是伺機奪取雪飲刀與火麟劍。”顏盈也不隱瞞,毫不介意的說出自己墜江之緣由,“人王他們被火麒麟抓入淩雲窟,雄霸不敢招惹火麒麟,就把氣都發泄到我身上,狠狠羞辱了我一頓,將我拋棄。”
“所以,我隻能……”
甫開了一個頭,顏盈就說不下去了,可楊拓與李滄海,焉能猜不到她想說什麽。無非是當時義憤填膺,跳江自殺。但真的跳江後,又舍不得死了,抓住一根在江水中飄蕩的浮木,希望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