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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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拓正值弱冠之齡,他的生命就如初升之朝陽,潛力無窮無盡。時至今日,十強武者·武無敵留在淩雲窟內的部分玄武真功,已被楊拓完全吸收,化為本身魔功,彌補道心種魔大法攻擊力不足的缺點。
天魔滅世拳的威力,亦是水漲船高。
這一拳轟出時,楊拓與快意老祖間的距離足足十丈。未曾耗損分毫的拳勁,波瀾不驚,融入滄溟虛空。電光火石之間,便來至快意老祖的麵前。過程中,雙目已瞎,靈覺反比常人更加敏銳的快意老祖,全然未曾發覺。
手中的長鞭,垂落在地,鞭梢在快意老祖功力作用下,如一條正待捕食的毒蛇,隨時可能張開獠牙。然而,這條鞭子再未能揮動。
威力無窮的一拳,正中快意老祖心口,五髒六腑連同經脈、骨骼,盡數被震碎,七竅同時噴出鮮血,即便那對早已廢掉的招子也未能例外。直至被一拳轟碎髒腑、經脈、骨骼,快意老祖方從腦中找出關於楊拓的記憶。
“邪……邪帝……帝楊拓?”
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快意老祖的身軀墜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咕嚕!
大鏢局人馬都不認為,武功失去九成,瞎眼斷臂的快意老祖會是楊拓的對手。然而,包括卓東來在內,誰都想不到,快意老祖竟被楊拓一拳擊斃,連反抗之力都無。待快意老祖的屍身落地,除了梅蘭竹菊四劍之外,其他人麵上浮起由衷駭然,不約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門主死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饒命,我願降!”
……
快意門弟子,本就在與大鏢局鏢師的交鋒中落入下風,隻因門主快意老祖尚未出手,才勉力一戰。如今,快意老祖被楊拓一拳擊斃,對快意門的士氣造成毀滅性打擊。絕望沮喪的話語,自一眾快意門弟子口中發出,宣告此戰之勝負。
………………
夜涼如水,繁星隱沒。
今夜,不知自何處飄來塊塊厚重烏雲,將皓月與繁星遮掩,仿佛一場瓢潑大雨隨時可能降臨。如斯天象,令人不得不想到一句俗語:夜黑風高殺人夜!
快意門,自快意老祖以下,統共五百四十六名弟子,已被盡數解決。縱然所有的屍骸都被收斂起來,放了一把火,將之化為骨灰,挖了一個坑洞掩埋,可快意門駐地內仍殘留著濃鬱至使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沉凝夜色中,快意門的諸多建築間,似有詭譎陰影徘徊,猶如白晝遭到屠殺的快意門弟子,尚未來得及進入冥界,留戀於此。詭譎氛圍中,白晝將快意門屠戮一空的大鏢局鏢師們,縱然過慣了刀頭舔血,槍口玩命的日子,仍不免心生惶恐,不願貿然離開住處。
“邪帝,可否與卓某談談?”
如斯詭譎壓抑的氛圍中,喜著一襲紫衣的大鏢局二當家:紫氣東來·卓東來,來至楊拓的臨時住處,向他發出邀請。
“好!”
借著室內燃起的燭火,楊拓在卓東來的眼中,窺到發自內心的真摯,思忖少許,便頷首應下,扭頭對一旁的梅蘭竹菊四劍吩咐道:“你們先回房休息吧?”
“是!”
四劍領命,並肩離開房間,走在最後的蘭劍,更貼心的將房門合攏。
趕走了四劍,楊拓體內魔種微動,自身意念瞬間與大成魔種合而為一,方圓百丈內並無那等鬼鬼祟祟的竊聽之輩。做完這一切,楊拓眼神微凝,注視卓東來這個容顏俊朗,頜上留著小胡須的中年男子時,盡是發自內心的同情。
“邪帝,為何這麽看著桌某?”
楊拓的這種目光,令卓東來很不舒服,語氣不善道。
楊拓道:“沒什麽,隻是忍不住有些同情你。誰能想到,你這位貌似高高在上的大鏢局二當家,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背上了永遠無法擺脫的罪孽。”
“邪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卓東來聽到此處,聳然動容,語氣盡是憤怒。
楊拓根本沒將卓東來這等程度的憤怒放在眼中,淡淡道:“本座是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明白!你,紫氣東來·卓東來,本該是一對孿生子,你本有個弟弟,在母體中和你分享營養的弟弟。你先生出來了,你弟弟卻死在母親子宮裏,和你母親同時死了。你其實是個殘廢,發育不全的畸形殘廢。你的左腿比右腿短一點,發育不全,隻因你在娘胎中已經受到另外一個人的壓擠。因此你走路的時候要竭力保持平衡,使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你以無比的決心和毅力克服了手足的先天障礙,從你成年後,沒有人能看得出你是個跛子,也沒有人知道你以前常常會因為練習像平常人一樣走路而痛得流汗。但你永遠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你身體上的某一部份永遠都像個嬰兒。”
“正因為自身的殘缺,你才會與高大強壯英俊的司馬超群成為兄弟,你將司馬超群當成了你自己的化身。與其說司馬超群是個不會敗的英雄,不如說你竭力想在司馬超群身上,實現自己的人生追求!”
卓東來聽到此處,裸露的頭麵已然遍布汗漬,原本平緩的呼吸亦變得粗重,麵上盡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楊拓所說的這些,正是卓東來不為人知的秘密,若是被旁人知道,那他非要殺人滅口不可。
但,念起楊拓白日輕鬆一拳擊斃快意老祖,卓東來不得不承認,自己殺不了麵前的這位魔門邪帝!
“放心,本座沒打算將這些公之於眾。”窺到卓東來麵上的恐懼,楊拓不動聲色的補充道。
“多謝!”聽到楊拓這麽說,卓東來如釋重負,頗有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一遍之感,真心實意的向楊拓道謝。“邪帝,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得到楊拓不會泄露的保證後,卓東來思緒紛飛,不解問道。
他的身世,卓東來萬分肯定,隻有他自己與他的義父才知道。至於他與司馬超群的複雜關係,隻有他自己才清楚。緣何,麵前的這位魔門邪帝,明明與他是初見,卻能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