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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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幫主戰死了,副幫主戰死了!”一片驚慌的喊叫聲響起,黑衣人因為頭領的死亡而慌亂,影響了士氣。
“放火箭!”黑衣人中又一個頭領喊道,瞬間,幾十隻火箭衝天而起,向圍屋內部墜落。
“砰!”一支箭破空而來,說射火箭的那個頭領根本來不及躲避,被蕭秋山一箭斃命。
黑衣人頭領一死,黑衣人頓時亂作一團。蕭秋山蕭狂李易三人大殺四方,其他幾個獵戶揮刀持弓支援,黑衣人四散而逃。
圍屋內的住戶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有孩子嚇哭,有大人喊叫。這時,幾支火箭落在中間的小院裏,小院內頓時燃起大火,住在圍屋內的眾人急忙撲救。
李易大喊:“蕭爺爺,抓幾個活的,其他人和我滅火。”
蕭秋山拿起箭對準幾個逃跑的黑衣人射去,箭無虛發,都射中了黑衣人的膝蓋關節,黑衣人動彈不得。
四周的佃戶看見圍屋火起,也跑來滅火。
李易和蕭狂跳下圍牆,隻見小院已經火光衝天。
李易急道:“我父親的字畫啊,要燒完了。”拿了一床被子澆濕頂在頭上,就往李慶的畫室裏衝。
蕭狂衝到一個大水缸前,舉起,旋轉,大水缸呼嘯飛向小院,滿滿一缸水傾泄,火勢小了一點。如法炮製,蕭狂又扔出幾個大水缸。火勢小了了很多。
李易衝進畫室,裏麵也是火光熊熊,一些字畫正在燃燒。房屋裏所有的字畫都基本報廢了。幸好父親把幾幅真跡藏好了。他自己做的畫全部毀了。
李易長歎一口氣,父親最愛的仕女吹簫圖也在燃燒,已經燒了大半幅畫。衝到這幅畫麵前,想用手拿起圖畫,圖畫已被燒成一片黑色的紙灰,估計一動就會灰飛煙滅。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手一碰到圖畫,紙灰沒了,露出金色的一幅圖畫,極薄極薄,薄如蟬翼,畫中是一個戴著皇冠的大漢,看著一朵盛開的菊花,詩雲: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李易心中一動,這就是觀花圖,原來觀花圖是指黃巢觀菊花圖,這幅圖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作的,看上去是金子,居然火都燒不著。真金不怕火煉啊。背麵是上半部分是一首詩:大山莽莽蘊蒼黃,別境風光入畫廊。山河錦繡多詩意,龍騰虎躍傲蒼生。井水清澈掩幽境,河流奔湧尋蹤跡。藏機險要人不知,寶山解密見真金。下半部也是密密麻麻一大段文字,講訴了尋寶的暗語和注意事項。
李易明白了,仕女圖裏藏了觀花圖,有人認為就是仕女觀花圖。齊王李琮把觀花圖藏在了李慶最愛的仕女吹簫圖裏,相信李慶會好好保管。這幅圖被墨跡破壞了一點點,原來是故意的,為了把觀花圖藏進去,掩蓋了藏圖的秘密,這樣就天衣無縫了。
李易把圖疊好放進內衣裏,因為這幅圖死了多少人啊,百年間無數人都在尋找這幅圖,每次觀花圖出現,大華國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李易又飛快地跑出小院,火勢已經被控製,隻是小院基本被燒毀。
李易道:“蕭爺爺,把那幾個黑衣人帶過來,我們審問一下。”
幾個莊兵拖著三個黑衣人帶到李易麵前,那三個人膝蓋都被射穿,痛得麵色蒼白,臉上直冒冷汗。
李易問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來幹什麽?”
一個黑衣人道:“老爺饒命,我們是鄱陽湖義軍的人,我們的頭領是黃水龍。我們來找一幅畫,叫什麽觀花圖。頭領讓我們把這裏的畫全部帶走。”
李易問道:“那你們還放火,萬一畫被燒完了,你們還不是得不到?”
那個黑衣人道:“頭領說了,如果我們攻不下城堡,就放火燒了,一了百了。也有可能觀花圖被帶到霓裳宮了。”
李易道:“你們也知道霓裳宮。你們這些匪徒太慘無人道了,這圍屋裏住了五十多個人呢,算了,和你們講道理,也是對牛彈琴,我也不殺你們,我把你們送官吧。”
蕭狂氣憤地說道:“天天都有人說觀花圖在我們這裏,可是我們哪裏有啊,那個造謠的人真是不得好死啊!”
李易心想,看來不能和師兄說我已經得到觀花圖了啊,這人太實誠了,碰到老奸巨猾的人,一試探他就得露餡。天下沒有什麽能永遠隱藏的秘密,早晚得告訴他,否則我一個人知道秘密,沒有人分擔壓力太痛苦了。告不告訴父母呢,他們當年可是承諾了,找到了觀花圖就給姑祖母,姑祖母肯定會獻給皇帝。
我可不愚忠,正好我要上京參加春闈,沿途考察一下,百姓的生活狀況,官吏是否清廉,如果是一個腐敗的朝廷,我就不能給,否則就是助紂為虐。鄱陽湖水匪在父親母親沒走幾天就來搶劫,知道一個八段大圓滿的高手離開了,認為有可乘之機。他們要麽是有暗線,要麽是有人指使,這些水匪無惡不作,居然成群結隊上岸作亂,官府卻沒法剿滅,一定是官匪勾結。
早上,新建縣縣令程海親自帶了一班衙役來到生米莊。他聽說,生米莊遭到鄱陽湖水匪圍攻的時候,也是大驚失色,生怕李易有個三長兩短,畢竟是江西省解元啊,如果死在他治下,政績上就是一個大汙點。
李易見到程海來了,急忙拱手施禮,道:“縣令大人,可來了,這幫水匪太猖狂了,燒殺搶掠,令人發指,家父的房間畫室全被燒了,我父親的畫作和他收藏的真跡也付之一炬。太可恨了。”
程海問道:“安邦啊,他們為什麽要攻打生米莊啊?”
李易道:“他們說是找觀花圖。現在,我父親的畫室已經被燒毀了,以後也不用找了。”
程海道:“這是老生常談了,都說觀花圖在你家,可是這麽多年了,也沒有看到你們家爆富。”
李易道:“程大人,我抓了三個活的,您可以好好審問他們。”
蕭狂走過來,對李易說道:“公子,這裏有三十二具屍體,怎麽辦?”在外人麵前,蕭狂都不喊李易師弟,畢竟李易是讀書人,而且知道李易會武功的人越少越好。
李易道:“程大人帶了衙役來我們莊裏維持秩序,殺死水匪也離不開縣令大人運籌帷幄,身先士卒,指揮若定。死的水匪裏麵還有一個是副幫主,屍體就讓衙役們帶走吧,可以記功。”
衙役們隨著縣令大人來一趟,就得了這麽大一個剿滅水匪的功勞,一個個也興高采烈。
程海暗暗誇讚,這少年為人處事不錯啊,懂得官場規矩。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也不能虧待了他,也得幫他一下,結個善緣,日後好相見。
程海道:“生米莊遭受鄱陽湖水匪洗劫,損失慘重,還有人員傷亡,今年的賦稅就減一半,丁役就不用參加了。”
李易向程海表示感謝,知道這是縣令大人投桃報李。在華國,是官也納糧,紳也納糧的。隻不過官員是有優免的。考取了功名以後,就開始享受國家優免的待遇。比如土地稅收的優免,不是所有的,而是有一定畝數的。家裏有功名的人越多減免的越多。秀才隻能減免自己,舉人則可以不僅自身優免,還可以帶免兩個人,那一般都是自己的直係親屬。進士則更多,可以優免46人的丁役。當了官,就看官職的高低,最多的,可以優免達到三十人。
縣令程海走後,李易清算了一下損失,也是很慘重的。莊兵柳大山犧牲,還有一個佃戶的妻子吳嬸被火箭射死。父親的作品基本被燒光了。小院也毀了,要重新建房。圍屋的圍牆和部分房間也要修繕。
李易為柳大山和吳嬸舉辦了隆重的葬禮,並發放了慰問金。
李易知道:這次火災得到了觀花圖,也是陰差陽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十一月中旬,李易和蕭狂還有書童兼侍衛牛大力,依依不舍地告別蕭秋山,踏上去長安的旅程,從此翻開波瀾壯闊的人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