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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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長安藍天白雲美如畫,甜甜桂花惹人醉。
清晨,李易和汪達等人正在水泉莊忙忙碌碌製作眼鏡及望遠鏡,這又是一項在當代屬於高科技發明。李易正在攻堅階段,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塊玻璃了。有些清瘦的李易變得胡子拉碴,兩隻眼睛熬得通紅,身上的袍子上還布滿了各種汙漬,看上去就像是個古代版的瘋狂博士。
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李易接到聖旨,要其下午進宮。李易心想,不會要自己去翰林院上班吧,天天坐班那可太無聊了。他連忙放下手中活,快馬加鞭往長安城趕去。到了家中,李易馬上洗漱一番,這形象可見不了人。禦用監少監童和已經在李府等候,正和李慶聊天。
看見李易進來,童和站起,笑道:“小李探花,回來了。”
李易道:“童公公,陛下召見我,有何大事?”
童和笑道:“李大人,到了宮中便知。”
李易換上官服,隨童和去往皇宮。長安皇宮的城牆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巍峨森嚴。走進內城時,太監宮女漸漸多了起來,不停地有人向童和施禮,童和微笑回應。李易目不斜視,低頭跟著童和往前走。
兩人快到陛下內書房時,童和示意李易稍等。童和快步進房稟報。李易站在門口,好奇地打量著兩旁站立的大內侍衛,不知道他們是武道幾段啊。
不一會兒,一名太監站在門口高呼:“宣翰林編修李易覲見。”
李易進書房拜見景榮帝後,發現書房內坐了七八名身穿紫袍的大臣和一名身穿黑衣衛服飾的武官。心想,陣仗還比較大,要我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參與什麽事嗎?
景榮帝含笑看著李易,問道:“李易,傷勢是否痊愈?”
李易道:“謝陛下關心,微臣已無大礙。”
景榮帝道:“今天召你來,是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十月三十日是女真國師帕恩巴七十大壽,十一月二日是女真國皇帝陛下七十壽辰,邀請我國派使者出席。特意點名要你參與。”
李易心想,為什麽女真國要我出席,難道也是想要觀花圖?看樣子,皇上也打算派我去,那我就去一趟吧。
李易道:“陛下,微臣領旨。”
坐在景榮帝左側的丞相蔡中京道:“李易,女真人凶殘,你要小心防備。”李易向蔡中京施禮,表示感謝。
坐在右側的吏部尚書洪仁夫、禮部尚書韓節甫看著一表人才的李易,心生好感。洪仁夫道:“此去路途遙遠,萬分凶險,你可要當心暗算。”
韓節甫道:“女真國師帕恩巴在國內威望無與倫比,一言九鼎。甚至皇帝完顏晟也要聽從他的意見。我們商量後,任命你為華國使團正使,兵部員外郎朱向陽為副使,代表華國去為他們賀壽。有什麽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
李易抱拳致謝,問道:“我們使團大概多少人?”
洪仁夫道:“我們暫定一百人,你可以選人。”
李易道:“那我想抽調雄武軍千總蕭狂一起去。”
兵部尚書章軍林道:“可以。”
景榮帝笑道:“小李探花少年有為,九月一日出發,祝你馬到成功,回來後,重重有賞。”
李易拜道:“謝陛下,定當不辱使命,凱旋而歸。”
李易走出皇帝內書房後,黑衣衛指揮使劉如意叫住了他,笑道:“小李探花,這裏有一本關於女真國的資料,你可以拿回去看一看,還有,你的好友歐陽林也在女真國。到了女真國一定要去找他。”
李易接過厚厚的一大資料,拱手作揖表示感謝。想不到圓圓胖胖的劉如意笑起來如彌勒佛,根本不像令人聞風喪膽,令小兒不敢夜啼的黑衣衛頭領。
李易回到家後,向父母匯報了要出使女真國的事情。林黛旎擔心李易的安危。
李易道:“我會小心的,這次我拉上了蕭狂,有他在,您還不放心嗎?來亮和尚也和我一起去。”
林黛旎笑道:“有這兩大保鏢,我放心多了。”
李慶道:“你這一去,來回大概要四個月吧,春節就不能在長安過了。”
李易道:“我盡量早點回來,女真國我也考察。我去的主要目的是考察地理山川,為將來打仗做好準備。”
李慶笑道:“你總認為大戰一觸即發,大概在什麽時候呢?”
李易道:“女真國在等待一個契機,也在厲兵秣馬,據說,這兩年草原收成不好,又有瘟疫,再加上完顏晟身體不好,兩個兒子又在爭權奪利,等他們處理完這些事,就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們了。我初步判斷,女真人會在明年底或者後年初動手。我這次到上京,也好觀察摸底。”
第二天,兵部員外郎朱向陽到李府會見李易,好朋友相見分外開心。兩人仔細籌劃了去女真國的各項事宜。李易安排朱向陽和朝廷各部門對接。
第三天,李易來到萬花樓見了萬邦彥,請他有空去水泉莊教導孩子們。萬邦彥在水泉莊看見孩子們艱苦訓練的場景,參觀了玻璃坊和火藥坊後,和李易長談,有惺惺相惜和誌同道合的感覺,請求加入兄弟會。李易、何鑫作為介紹人,萬邦彥正式加入,代號006。那005是誰呢?
第四天,李易向同學們說明了出使女真國事宜。要求同學們不能放鬆學習,加緊訓練。在出使女真國期間,由萬邦彥負責訓練猛虎團。萬邦彥是科舉二甲第三名,武道七段上,家裏也是開醫館的,本身也是技藝精湛的大夫。後來李易才知道,他就是寧寧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把寧寧推薦給了回春堂。李易對兄弟會加入了如此高明的人物倍感欣喜。
第五天,李易到禮部參觀了贈送女真國皇帝和國師的禮物,分別是王羲之手抄的一本佛經和顧愷之的《女史箴圖》。
第六天,李易又繼續投入到製作眼鏡和望遠鏡的大事中,望遠鏡將在此次出使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老汪,你的眼睛是不是難以看清近處物體,不能長時間看近物?”
“公子,是啊,人老了,就這樣,耽誤我做事哩。”
“好,你的眼睛,科學術語叫老花眼,我今天給你做一副老花鏡,你以後看東西就會清楚了。”
李易用筆在一片透明玻璃上畫出所需的曲麵形狀。然後,汪達將玻璃片切割成凸透鏡和凹透鏡。接下來,心靈手巧的汪丫丫用粗砂和細砂,對玻璃片進行打磨,將一塊厚厚的玻璃打磨成球形進行拋光,使其表麵光滑透明。這是一項必須耐心和精細的活兒,要一點點找出合適的角度,做不好就會使玻璃表麵粗糙有劃痕,那就廢了。
李易設計了一個鏡框,用於固定鏡片。他測量了汪達的瞳距,從而確定鏡框的大小和形狀。鏡框由質地堅韌的硬木製成,表麵打磨光滑。利用榫卯結構將鏡框組裝起來,並在鏡框邊緣鑿出凹槽,以便固定鏡片。
李易將鏡片安裝在鏡框上,並用細線將其固定。李明小心翼翼地調整鏡片的位置,確保其光學中心與汪達的瞳孔對齊。完成這一切之後,李易又對鏡片進行了細微的調整,使其更加貼合汪達的臉型。
經過多次嚐試和改進,一副簡單的老花眼鏡終於製作完成。汪達迫不及待地戴上這副眼鏡,發現眼前的世界頓時清晰起來。
汪達欣喜若狂,喃喃道:“公子,您太神奇了,真的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嗎。老漢給您你磕頭了。”
李易連忙扶起汪達,笑道:“我隻是有這麽一個想法,大部分功勞是你和丫丫的。我們現在做了能看見近的東西的老花鏡,再做一個能看遠的千裏眼吧。”
李易畫出草圖,汪達按照圖紙耐心地製作一個鐵筒作為鏡筒,在一端開一個圓孔,以便放置鏡片。
李易將打磨好的鏡片放入鏡筒的一端,並固定好位置。確保鏡片與鏡筒緊密貼合,以免漏光。在鏡筒的另一端裝上第二個鏡片,這個鏡片與第一個鏡片保持一定距離,可以通過調整鏡片位置來調整焦距。可以通過觀察遠處物體,調整直到物體變得清晰為止。在鏡筒的兩端裝上封口,以防止灰塵和水汽進入,影響觀察效果。
這樣,一個簡單的望遠鏡製作完成了。雖然這種望遠鏡的放大倍數和清晰度可能無法與現代望遠鏡相比,但它在當代可以取得軍事上的優勢。
李易站在房頂上,拿出世上第一個望遠鏡,輕輕轉動,望著田間地頭,遠方的景色呈現在了眼前,一覽無餘,那些一裏之外的百姓清晰可見。
李易把望遠鏡遞給汪丫丫,讚道:“丫丫,你的鏡片磨得真不錯。”
汪丫丫拿著望遠鏡往樓下一看,一張碩大的臉龐清晰地出現在鏡片裏,嚇得她差點把李易的望遠鏡摔了。
李易笑道:“丫丫,牛大力有這麽可怕嗎?”
丫丫拍拍胸口,心有餘悸,道:“真是嚇死我了,就像他站在我麵前一樣。”
李易心想,這樣一個東西能大規模生產嗎,給每一個華朝軍隊的將領配發一個,那這樣的話,女真人過不了多久也會有,本來他們的軍隊就比我們強,再有這樣的利器不是也讓敵人如虎添翼。真是矛盾啊!
何鑫知道李易發明了眼鏡以後,興奮地抱著李易轉了好幾圈,問道:“你為什麽先製作老花鏡呢?”
李易道:“老花鏡適合老年人用,現在我們這裏最有錢有勢的都是老年人,先把他們的錢賺了再說。我們先給皇上和蔡丞相、洪尚書送一副眼鏡試用。”
何鑫笑道:“安邦,你每次都說我是奸商,真正的奸商應該是你。哈哈,我們又多了一筆生意,可以賺更多的錢了。”
第十天,蕭狂回到了長安,準備選調軍士出使女真國。李易此次將帶一名猛虎團的同學去女真國,經過激烈的真槍實劍的選拔,猛虎團射箭冠軍韓永懷脫穎而出。
李易將製作好的眼鏡裝進禮盒,準備送給皇上和蔡丞相、洪尚書試用。他相信,一旦這些新奇的玩意兒在朝廷中流傳開來,必將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
當天下午,李易便帶著禮盒前往皇宮。他身穿朝服,頭戴官帽,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在宮門口,他遇到了同樣前來拜見皇上的蔡丞相和洪尚書。三人相互寒暄一番後,便一同入宮。
在禦書房內,李易將眼鏡呈獻給皇上。皇上好奇地拿起眼鏡戴在眼上,頓時驚訝道:“這眼鏡竟如此神奇,朕能清晰地看到遠處的景物了!”
蔡丞相和洪尚書試戴著眼鏡,蔡中京八十了,看不清東西久矣,一下子視力清楚了,還真是激動萬分,歎道:”利國利民,真是老人之寶啊!“
洪仁夫也被它的神奇效果所折服。華國三個最有權勢的人對李易的發明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