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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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狂和李易、牛大力在山林中疾速向高處奔跑,身形快如鬼魅。三人英姿矯健,步伐輕快。兩邊都是莽莽原始森林,此時正是秋天,漫山遍野的紅葉,從山腳到山頂,一片紅色的海洋。這裏的紅葉不僅顏色鮮豔,而且種類繁多,從楓樹到黃櫨,從山茱萸到火炬樹,一群群鳥雀在頭頂上盤旋鳴叫,生機勃勃。
    蕭狂如敏捷的猿猴在山中奔跑,忽然一隻巨大的黑影從他頭頂掠過,這是一隻雄性山雉,拖著長長的尾羽,羽毛豔麗異常。蕭狂飛快地從背上取下弓箭,彎弓射雉,一鬆弦,箭如流星,射穿了空中的山雉,它悲鳴一聲,從空中墜落。
    李易大喜,衝上山坡,在一叢山草中找到了獵物,山雉已經死去,血順著箭杆流下,李易抓住箭杆將山雉拎起,重約兩三斤,羽毛很長,非常豔麗,他數了數,足足有十六根漂亮的羽毛。李易心花怒放,品相非常好,物以稀為貴,這些羽毛送給小雯和鳳娟,她們一定喜歡。
    蕭狂在原地站著拿起望遠鏡望向高處,鼻子有節奏地抽動,尋找老虎的氣息,過了一會兒,道:“老虎就在離我們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大力留下,我和師弟上去。”
    蕭狂把望遠鏡,李易把山雞交給牛大力,讓他在此等候
    李易和蕭狂小心地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前,山洞旁邊是一株巨大的參天古樹。此刻,在高大的樹杈上,一隻凶猛的華南虎靜靜地橫臥,壯實的虎軀體緊貼著樹幹,鋒利巨大的前爪揚起,擺出了隨時準備從樹上猛撲下去的姿勢,兩隻露出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幾十米外的蕭狂和李易。
    蕭狂鎮定自若地看向這隻猛虎,這隻虎體長超過二米五,看樣子足有三百斤。
    李易跟在蕭狂身後,有些緊張但絲毫不害怕,畢竟他已經是六段的高手,身經百戰,殺敵無數,猛虎何懼。
    蕭狂從後背箭壺內抽出一支箭,慢慢舉起弓,拉開了弓弦,眯起眼慢慢瞄準了數十步外的老虎頭。
    蕭狂道:“師弟,還是你去吧,我一箭就會射死它。”
    李易笑道:“好的,今天我要成為打虎英雄武鬆。”
    老虎的瞳孔劇烈收縮,收縮成一線,盯著蕭狂的弓箭,閃爍著懾人的凶光。
    李易慢慢走上前,他要像武鬆一樣赤手空拳打老虎。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老虎瞪大了血紅的眼睛,尾巴來回擺動,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李易目光敏銳地觀察著老虎的一舉一動。他知道,麵對這樣強大的對手,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老虎率先發起了攻擊,它張開血盆大口,從樹上跳下朝著李易猛撲過來。它恨透了這個侵入它地盤的人類,它要將他撕成碎片。李易迅速地向後一躍,躲過了致命的一擊,揮拳向老虎的頭部打去。
    老虎本能的反應比人類更快更敏捷,老虎在空中一側頭,躲開,霎時間又到了李易的眼前,前爪撲向他肩膀,白生生的獠牙張開,一口向李易的喉嚨咬去。
    李易武道六段的水平在這一刻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他身體的柔韌性遠遠超過一般人,不等虎爪按住肩膀,他身體向後一翻,標準的鐵板橋姿勢,像根彎折的柳條,整個身體彎成半圓,老虎撲空,而同一時刻,他左手卻猛地向上直擊,帶著白色罡氣的拳頭重重地打在老虎的腹部。
    老虎痛苦地大吼一聲,不及使出虎尾剪的絕技,翻一個跟鬥,重重摔在地上。山林中頓時響起驚天動地的虎吼,驚飛大片鳥雀。
    老虎剛站起,李易抓住機會,雙手如鐵鉗,抓住老虎的尾巴,猛地一甩,老虎淩空飛去,撞在大樹上,摔得七葷八素。李易不等老虎站起,猛地一跳,騎到了老虎的後背上,抓住老虎的頸脖,揮拳猛擊虎頭。老虎痛苦地吼叫著,左右打滾,試圖將李易甩下身去。
    作為六段高手每一拳都有千斤之力。李易騎在老虎身上,緊緊地抓著老虎的皮毛,又是幾記重拳,老虎頭痛欲裂,臥倒了、癱軟了,咆哮著、掙紮著,漸漸地,它的身子不動了。
    李易小心翼翼地爬下老虎的身體,仔細地看了兩眼,確保它已經完全死去。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為自己的勝利感到自豪。
    蕭狂道:“我們進洞看看。”老虎洞裏有一些破碎衣服,還有人的殘肢剩骨。
    蕭狂道:“這隻老虎吃了不少人。”旁邊的一個小坑裏,有三隻剛出生的小虎崽,體形跟小貓咪一般大小,眼睛尚未打開,有的趴著睡覺,有的在爬動,有一隻發出“嗷嗷”的聲音,虎頭虎腦可愛至極。
    李易笑道:“我們把它們帶走。有了小老虎,可真的就是猛虎團了。”
    蕭狂點點頭,兩人小心翼翼地將三隻小虎崽抱起。李易輕輕撫摸著小虎崽柔軟的毛發,心中充滿了喜悅。這三隻小虎崽將成為他們猛虎團的新成員,也將成為他們未來冒險旅程中的忠實夥伴。
    兩人離開山洞,回到牛大力身邊。牛大力看到他們抱著三隻小虎崽回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正在山腳下等候的軍士瞪大了眼睛,隻見他們的千總扛著一隻三百斤重的大老虎從山上走下來,牛大力左手提著一隻山雉,右手拿著一件衣服卷成的包裹,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麽好東西。小李探花安步當車,搖著扇子,嘴裏念念有詞。
    百姓們蜂擁而上,對著死虎猛踢。又對蕭狂齊齊拜倒:“感謝這位軍爺,幫我們除了這一大害。”
    蕭狂按照李易的要求,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將老虎放到地上,幾匹軍馬嚇得嘶吼起來,畢竟是百獸之王。
    李易道:“我們現在進洛陽城,你們老君村有沒有牛車或者板車,我們雇傭一下。”
    兩個時辰後,洛陽城門口,兩排軍士整整齊齊地排隊進門。後麵一輛牛拉的板車上躺著一隻死老虎,坐在馬車上的車夫王老漢和牛大力聊著天。牛大力背著一個大竹筐,筐子裏墊著厚厚的布,裏麵裝著三隻小老虎。
    牛大力問:“王大爺,洛陽哪裏可以賣這隻老虎啊?”
    王老漢道:“收老虎的地方,要麽是酒樓,要麽是藥鋪,要麽是富人,一般人買不起。”
    牛大力笑道:“好啊,我們正好認識一家酒樓的老板,關係不錯。”
    洛陽獨一味酒樓,老虎的屍體擺在門口,商人和食客圍得水泄不通,足有數百人圍觀,大多人是來看熱鬧,但也有人動心想買。
    “小二,這老虎是哪裏打的?”有好事者問。
    店小二很自豪地答道:“當然是我們東家打的。別不信啊,東家現在就在裏麵吃飯呢。”
    大家不相信,你們東家還會打老虎,那我還能殺女真人呢。頓時議論紛紛,都想看看打虎英雄。
    這時,一名穿著華麗服飾的胖子擠進來,他是成信當鋪的掌櫃,姓錢,他認真打量這隻老虎,還用手摸了一下。見這隻老虎沒有哪裏有傷口,說明沒有傷到皮毛,也就是說可以得到一張完美無瑕的老虎皮,難得一見。
    錢掌櫃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眼睛亮了起來,問“小二,這隻老虎怎麽死的,看不到傷口啊?”
    店小二道:“算您有眼光,這隻老虎是被我們東家用拳頭打死的,當然沒有傷口啊。”
    眾人驚呼出大聲,這是怎樣一個猛人啊,赤手空拳打死了這麽大一隻老虎。旁邊有人起哄,“錢掌櫃,你是開當鋪的,要買老虎做什麽?”
    錢掌櫃笑道:“去!去!去!別搗亂,老虎全身都是寶啊,虎皮可做衣服也可掛在中堂,虎肉可滋陰補腎,虎鞭可入藥,虎骨可泡藥酒。小二,開個價。我買了。”
    店小二道:“我們東家說了,老虎擺在門口展覽,不打算賣。”
    錢掌櫃臉色一黑,罵道:“好啊,你們東家逗我們玩啊,不賣擺在門口幹嘛?”
    店小二道:“客官,您別生氣,我們東家說了,這隻老虎在萬安山橫行霸道,吃了城外老君村好幾個人哩,現在就讓這頭畜生,遊街示眾。”
    又一個土豪說話了,“那遊街示眾完了,就可以賣了吧,我就不相信,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我出十兩黃金。”
    眾人一看,原來是開錢莊的陳東家。昨天陳東家去洛陽府衙門辦事,無意中聽洛陽府知府秦本學的大管家說,秦本學的夫人下個月要過五十大壽,這麽好的一張虎皮給夫人作壽禮,那以後辦事肯定能得到知府大人的照顧。
    陳東家一眼便看中了這張完美無缺的老虎皮。
    店小二搖搖頭,笑道:“客官,東家說了不賣的。”就在這時,有人大喊,“前方人閃開,不要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