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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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亮邁著堅定的步伐,穿過了宮殿的長廊,來到了宣政殿,這是華國的權力中心。
陳亮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恭敬地跪在地上,高聲說道:“陛下,臣有要事稟報!”太學生作為國家官學的學生,至少都是舉人身份,也可以自稱為臣子。
景榮看著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不耐:“說說吧,把你的奏疏說給百官聽一聽。”
陳亮看著景榮帝深邃和陰沉的目光,絲毫不懼。他大聲地宣講著奏疏中的內容,聲音洪亮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和信念。
蔡中京聽著陳亮的慷慨激昂的話語,臉色逐漸變得憤怒。他沒有想到這個平凡的太學生竟然敢如此大膽地指責他。
景榮帝看著陳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看了看蔡中京,蔡中京急忙道:“陛下,陳亮此人,素來狂妄,所言所行,皆不可信。”
陳亮抬起頭,直視著景榮帝,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蔡中京身為丞相,卻貪汙腐敗,中飽私囊。他製定惡法,操縱市場,使得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臣有證據可以證明蔡中京的罪行。”
景榮帝皺了皺眉,道:“你有什麽證據?”
陳亮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奏章,道:“這是臣收集到的證據,每一份奏章都詳細記錄了蔡中京的罪行。陛下請看。”
劉如意接過奏章,呈給景榮帝。景榮帝翻開奏章,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也越皺越緊。
蔡中京看著景榮帝的表情,心中不禁一i陣慌亂。他急忙道:“陛下,這些奏章都是陳亮偽造的,他這是陷害忠良啊!”
景榮帝看著蔡中京,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道:“朕會派人徹查此事。”
陳亮聞言,心中一陣激動。他跪倒在地,磕頭道:“謝陛下隆恩!”
議事廳內,百官們議論紛紛。他們都知道,這次蔡中京恐怕是難逃一劫了。
景榮帝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問道:“你確定這些都是事實嗎?”
陳亮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臣以身家性命擔保,這些都是真實的事情。”
景榮帝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亮道:“陛下,這顆彗星的出現,並非吉兆,而是天象對蔡中京的警告。蔡中京任相以來,貪汙腐敗,禍國殃民,如今天象已顯,陛下應立即罷免蔡中京,以平息天怒。”
殿堂之上,景榮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大臣們議論紛紛。
“陛下,此彗星之出現,非吉兆也!”這時禦史中丞張錦麟高聲說道,“天象警示,必有其因。臣觀丞相蔡中京近年來專權跋扈,貪汙腐敗,禍國殃民,此乃天意昭示,警示陛下不可再縱容其胡作非為。”
張錦麟的話音剛落,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大臣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禦史台竟開始發難了。蔡中京氣得臉色鐵青,他瞪著張錦麟,眼中閃爍著怒火。
蔡中京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他知道陳亮的話已經觸動了景榮帝的神經。他急忙辯解道:“陛下,臣為了國家殫精竭慮,並無陳亮所說的那些罪行,這顆彗星的出現,隻是自然現象而已。”
景榮帝看著陳亮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他知道蔡中京近年來在朝政中的種種行為,隻不過裏麵確實也有很多自己的私心,但是現在必須要有一個替罪羊。蔡中京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已經成為了國家的毒瘤,必須立即除掉。
陳亮再次大聲疾呼,“陛下,懇請朝廷能夠明察秋毫,不要因為畏懼權貴的勢力而選擇沉默。那些貪汙腐敗的官員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蔡中京老謀深算,他和皇帝對視了一眼,從皇帝那冰冷的眼神中,知道皇帝準備放棄自己了。狡兔死走狗烹。
空氣,仿佛已經凝固。
蔡中京道:“陛下,這是對臣的汙蔑,臣乞骸骨。”
陳亮聽到蔡中京的話。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蔡中京要下台了。
景榮帝沉默著,看著蔡中京花白的頭發,安撫道:“蔡卿,這都是陳亮的一麵之詞,你的忠誠和智慧一直是朕的依靠。朕知道,你對國家的貢獻無人能及。現在,你好好休養,讓身體得到恢複。朕會繼續倚重你的經驗和智慧,治理國家。”
景榮帝看向跪著的陳亮,輕言撫慰道:“陳亮,你先回去,朕會給你一個交代。”陳亮叩頭致謝,走出宣政殿。
……
皇宮內書房,景榮帝和三名重臣站在一張雕花檀木桌旁,桌上擺放著一張詳盡的朝堂人事圖,太監頭子童心貫站在角落裏,一言不發。他們的臉上帶著陰沉的表情,目光不時地交匯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
兵部尚書章軍林道:“陛下,蔡中京已經是國家之患,若不處置,會造成民怨沸騰。”他一向與蔡中京不和,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自信。
禦史中丞張錦麟道是今天第一個在朝堂上向蔡中京發難的二品大員,既然雙方已經撕破臉了,那就隻有痛打落水狗了,到時候,被蔡中京反咬一口,可吃不了兜著走,他的語氣尖銳如刀:“陛下,蔡中京貪汙腐敗,結黨營私,已經嚴重損害了朝廷的利益,他就是一顆毒瘤,必須割除。”
章軍林又補了一刀:“陛下,蔡中京有一段時間還想染指軍隊,幸好老臣堅持原則,沒有讓他的人進來,嗬嗬,要不然,他還想掌握兵權呢。”
吏部尚書洪仁夫微微一笑,點頭附和道:“陛下,這次彗星事件是扳倒蔡中京的絕佳時機。”
“蔡中京那個老狐狸,這次不信扳不到你,這次彗星事件真是天助我也!”黑衣衛指揮劉如意心裏默默想著,聽著這幾個文官大佬的發言。
景榮帝道:“蔡中京既然千夫所指,那就讓他回家吧。劉如意,黑衣衛這邊要搜集證據。”
“陛下,臣已經派人在朝堂內外搜集關於蔡中京貪贓枉法的證據了。”劉如意道,“現在很多百姓都在談論彗星的異象,都認為是蔡中京的罪過。”
“很好,”章軍林讚許道,“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蔡中京藐視皇上,目無法紀。蔡中京在朝中經營多年,他的勢力不容小覷。我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我同意。”洪仁夫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們可以利用一些秘密渠道,搜集蔡中京的罪證。同時,我們還可以聯絡一些中立的大臣,讓他們在關鍵時刻站在我們這邊。”
章軍林沉思片刻,道:“陛下,我們可以從蔡中京的親信入手,逐步瓦解他的勢力。同時,我們還可以利用禦史台的力量,收集蔡京的證據。”
張錦麟點頭讚同:“沒錯,禦史台一直在監視著蔡中京的一舉一動。我們可以加強調查力度,一旦發現證據,立即上報。”
章軍林補充道:“此外,我們還可以調動軍隊,加強京城的守衛。一旦蔡京有任何異動,我們可以迅速采取行動。”
景榮帝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童心貫問道:“老奴,有什麽建議?”
童心貫低頭道:“老奴,不敢幹涉國家大事。”
景榮帝笑道:““朕恕你無罪。說吧。”
童心貫道:“陛下,老奴建議利用宮廷內部的消息渠道,密切關注蔡京的動向。一旦有機會,我們可以采取刺殺等手段,直接除掉蔡中京。”
幾位重臣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太監就是這麽毫無人性。
童心貫的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幾位權臣麵麵相覷,眼中皆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在他們看來,童心貫雖為皇帝心腹,但終究是個宦官,竟敢公然提出刺殺朝中重臣的建議,實屬大逆不道。
景榮帝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深知童心貫雖手段狠辣,但忠心耿耿,此番提議雖不合規矩,卻也透露出他對蔡中京的忌憚已深至極致。
景榮帝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朕更希望看到的是通過正當途徑,將蔡中京的罪行昭告天下,讓他心服口服。”
童心貫連忙低頭,恭敬道:“老奴失言,請陛下恕罪。”
景榮帝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在意,轉而看向眾人:“諸位愛卿,今日之事,務必保密。朕要你們各司其職,盡快搜集蔡中京的罪證,同時也要穩定朝局,不可讓此事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臣等遵旨。”眾人齊聲應道。
幾位重臣繼續討論著,不斷地細化著他們的計劃。這次的密謀,成為了蔡中京政治生涯轉折點的前奏。而蔡中京的政敵們,則在這場精心策劃的政治鬥爭中,一步步地扼緊了蔡中京的咽喉。
皇宮內書房,隻剩下景榮帝和童心貫兩人。景榮帝道:“老奴,蔡中京的罪行已經罄竹難書,朕必須盡快鏟除這個禍害。你有什麽建議?”
童心貫道:“陛下,老奴全聽主子的吩咐。”
景榮帝走到桌子麵前,看著桌上陳亮的奏疏,道:“蔡中京的民憤極大,再給他添把火。或許,他惱羞成怒,派人把陳亮殺了。哈哈。”
童心貫心想,無論哪個皇帝都忌諱聚眾鬧事,敢衝撞皇城的人,這是挑戰皇帝的底線了。他附和道:“陳亮也是有反骨的,此人心中沒有敬畏皇權之心,做事全憑一己好惡。現在他得罪了蔡中京,他一定會在這幾天橫屍街頭。”
景榮帝輕撫著奏疏的邊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陳亮此人,雖有狂狷之態,但其心可嘉,敢於直言不諱。可惜朕要犧牲他了。”他沉吟片刻,繼續道,“蔡中京對陳亮下手,會激起更大的民憤。“
童心貫微微點頭,附和道:“陛下聖明。隻是,蔡中京經營多年,黨羽遍布朝野,若不能一舉將其連根拔起,恐有後患。”
“正因如此,朕才需步步為營,謹慎行事。”景榮帝目光深邃,仿佛已穿透重重迷霧,看到了未來的局勢變化,“朕打算讓陳亮成為一枚棋子,一枚能夠撬動蔡中京龐大勢力的棋子。”
童心貫心中一動,試探性地問道:“陛下可是已有安排?”
景榮帝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轉而問道:“你可知,為何朕今日在朝堂上對蔡中京看似寬宏大量,實則暗藏玄機?”
童心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因為朕要讓他放鬆警惕,以為朕還會像以前一樣縱容他。”景榮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隻有這樣,他才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露出更多馬腳,而我們也才有機會找到一擊必殺的關鍵證據。”
童心貫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對景榮帝的深沉城府感到敬畏。“陛下英明,老奴受教了。”
“接下來,朕要你去辦兩件事。”景榮帝神色凝重,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第一,監視陳亮,有空就動手。第二,監視蔡中京及其黨羽,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向朕匯報。”
“遵旨。”童心貫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轉身欲去。
景榮帝道:“老奴,事情做得漂亮一點。”
童心貫心中一凜,他深知皇帝口中的“漂亮一點”意味著什麽。這不僅是對蔡中京的一次沉重打擊,更是對朝堂局勢的一次微妙操控。他低聲應承:“老奴明白,定會安排得滴水不漏,既能讓蔡中京惱羞成怒,狗急跳牆,又能保全陛下聖明。”
“等等。”景榮帝突然又叫住了他,“還有一事,關於那藏寶圖之事,進展如何?”
童心貫聞言,臉色微變,顯然對這件事也頗為上心。“回陛下,目前尚無確切消息。不過,據密探來報,似乎有幾股勢力正在暗中尋找藏寶圖的線索,包括朝廷中的某些大臣、太平教以及草原蠻族。”
“哼,一群貪婪之輩。”景榮帝冷笑一聲,“藏寶圖若真落入他們之手,必將引起天下大亂。朕必須搶在他們之前找到寶藏,用以充實國庫,增強國力。”
童心貫暗自盤算,這藏寶圖之事關係重大,一旦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陛下放心,老奴定當竭盡全力,確保藏寶圖落入陛下之手。”
“很好。”景榮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此事關乎社稷安危,你務必小心行事。去吧,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童心貫領命而去,心中卻不禁泛起一陣波瀾。這藏寶圖之事,看似簡單,實則暗流湧動,牽動著各方勢力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