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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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淡,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洪都府有三間大藥鋪,分別是回春堂、如意堂,普濟堂,不僅賣藥,也負責看病,店裏有不少醫術高超,妙手回春的大夫。
李易與蕭詩雯換上平民服飾,前往城中最大的藥鋪——回春堂附近看看。而萬邦彥與何鑫等人則留在客棧,靜候佳音。
回春堂內,藥香撲鼻,來往的病人絡繹不絕。李易與蕭詩雯隱蔽在人群之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出藥鋪的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正當他們以為計劃可能出現變故之時,兩個神色慌張的男子匆匆走進了藥鋪,他們的雙手不停地搓揉著,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一漢子急切地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一屁股坐在慈眉善目的老大夫麵前。“大夫,我的手……我的手好癢,快給我看看!要命啦,真想把手剁了。”
“大夫,救救我啊,我的手不行了,這他媽的誰受得了啊。瘙癢難耐,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皮膚上爬。”另一個漢子哭喪著臉,扒拉開別的病人。那病人一看這漢子身材魁梧,滿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敢怒不敢言,隻能退避三舍。
坐堂的老大夫聞聲抬頭,看著這兩位雙手紅腫,皮膚潰爛,臉部也有紅斑的粗魯漢子,不講規矩、自私自利的樣子,心中非常厭惡。
老大夫仔細檢查了男子的雙手,眉頭緊鎖,“你們這是中了麻毒,若不及時救治,恐怕……”
“大夫,求你救救我,我們有錢!”兩人急切地打斷了老大夫的話,眼中滿是擔心絕望之色。
老大夫看著這兩個痛不欲生的人,歎息道:“不是老夫不想治啊,是官差在這裏等你們。”
兩人定睛一看,藥房裏走出十幾個官差,把他們團團圍住,兩人也不敢反抗,被五花大綁押進藥鋪後麵的院子裏。
不一會又來了幾個雙手紅腫的漢子,也被等候在此的官差捉拿。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如意堂,普濟堂。
兩個時辰後,洪都府大牢裏,十七個水匪被關押在五間牢房裏。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官府會怎樣對待他們,他們終於明白銀子已經做了手腳,害得他們奇癢難耐。
氣氛委實有些詭異,眾人沒有說話。
這時,穿著六品官服的李易帶著幾個衙役走進來,他看了看那邊點起燈燭的刑房。
“大力,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一個高大粗壯的年輕漢子興奮地點頭回答。公子說,要用心理戰攻破他們的防線,不見血就要讓他們說實話,這可是開眼界的事情啊!
李易點了點頭,徑直到牢房的過道中,這樣的話,五個牢房的匪徒都能看見他,他冷漠地拱了拱手說道:“各位好漢。我是李易,與黃水龍有血海深仇,他燒了我們家的房子,殺了我妻子的祖父祖母。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殺黃水龍,還有招安鄱陽湖水匪的。隻要誰說出黃水龍的樣貌和下落,不僅治好你們的手,還重重有賞。”
李易這話說完,牢房內裏一陣竊竊私語。人的名樹的影,洪都府誰不知道小李探花啊?
陰暗潮濕的牢房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氣味。水匪們被沉重的鐵鏈鎖住,但眼中的凶狠與狡黠卻絲毫未減。李易身姿挺拔地站在牢房外,一身黑色官服顯得威嚴無比,眼神如炬,環視著水匪。
李易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們雖然犯下如此多的罪孽,但是隻要說出水寨的地址和黃水龍的行蹤,就可將功贖罪,否則按照你們所犯的累累罪行,都可以秋後問斬。”
一名水匪好像是領頭的,發出一陣桀驁不馴的狂笑:“哼!小子,咱們在這江河上縱橫多年,生死早看淡了,別想從我們這兒撬出一個字。”
李易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你們在鄱陽湖為非作歹,搶劫商船、殘害無辜,多少人家破人亡,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
水匪歪著頭,滿不在乎地啐了一口:“愧疚?這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他們那些商船肥得流油,咱不過是取些財物,有何不可?”
李易上前一步,怒目圓睜,手緊緊地握住欄杆:“那船上之人,也有老弱婦孺,你們卻毫不留情,將他們殺害,這豈是取財物那麽簡單?這是喪心病狂!”
水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殘忍的笑容:“小子,他們要是識相,乖乖交出財物,咱或許還能饒他們一命。可要是反抗,那就怪不得咱了。”
李易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怒火:“你們視人命如草芥,難道就不怕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水匪哈哈怪笑道:“天理?咱們隻信手中的刀和這江河的水,它們可從不講什麽天理。”
李易提高聲音,義正言辭道:“你錯了,天理自在人心,朝廷的律法就是天理的化身。今日你必將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
水匪手一抖,鐵鏈嘩嘩作響,道:“那又怎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別想讓我們開口。”
李易道:“你們會開口的,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
李易站起來,走進旁邊的刑房,又說了一句:“我在刑房等你們。一個一個進來。”
洪都府刑房位於牢房的最北麵。由於終日不見陽光,環境陰暗潮濕,空氣渾濁,有一種非常陰森森的感覺。牆壁和地麵上血跡斑斑。鐐銬、鞭子,棍棒,鐵夾等各種刑具被整齊地擺放在固定的位置。旁邊一個大火盆裏,燃燒著熊熊的炭火,還有兩張大桌子和一椅子一凳子。
李易走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下,等候第一個進來的水匪。正是那個和李易鬥嘴的水匪,瘦瘦的,左右看看,目光桀驁不馴。
“你叫什麽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爺叫蔡老三。“
“你知道黃水龍的樣貌嗎?你們水寨的地址在哪裏?”
“大爺不知道,有種你殺了我。”
“好吧,我成全你。”
牛大力把蔡老三帶到另外一間單獨小牢房裏,用一塊毛巾蒙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綁在一根柱子上,然後用一塊尖銳的冰塊在他手腕輕輕地滑過,對蔡老三道,“我已經割破了你的手腕,你會流幹你的血,慢慢的,你就會變成一具幹屍,去死吧。”知府衙門的兩個文書、牢頭、獄卒還有仵作站在門口觀望。
牛大力打開桶子的開關,水慢慢滴到盆裏,滴答滴答地掉落,就像血滴下來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蔡老三害怕得尖叫起來,但是沒人理他。蔡老三心裏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感,他感到自己的血正在一點點流失!如果一刀給一個痛快,他還能堅持,就怕這樣慢慢地死。
“我說,我說啊。快給我止血。”蔡老三聲音急促。他的手腕在留血,他的手指手掌奇癢無比,他快要崩潰了。
“行,你先說,說完了,我就給你止血。”牛大力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急我可不急。
蔡老三語速極快,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說出來了。黃水龍的水寨在乾坤島,現在有兵力八百多人,有大小船隻三十艘。黃水龍有一個小老婆在新建縣城,是朱屠夫的女兒。
蔡老三哭喪著臉,喊道:“官爺,饒命啊,我就知道這麽多。快點給我止血啊,我的血要流幹了。”
圍觀的眾人心裏也嘖嘖稱奇,小李探花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利用攻心計瓦解了他的心防。知府衙門的兩個文書錄了口供,牛大力收好盆子桶子。把蔡老三繩索解開,拉開蒙眼布。蔡老三看著自己手腕上沒有一絲傷口,心裏也很納悶。
蔡老三的臉色變幻莫測,在李易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心裏十分害怕,他哆哆嗦嗦地問:“這是什麽妖術?”
李易沒有理會他。牛大力指著桌子上一個裝滿了紅色藥水的臉盆,道:“把你的手在臉盆裏浸一下,就不會癢了。”
蔡老三沒有絲毫猶豫,手已經奇癢無比,把手浸在水裏,一絲清涼的感覺讓他舒坦無比。
“下一個。”又一個水匪走進陰森的刑房,身材魁梧,臉上帶著幾分不屑與挑釁,顯然是個硬骨頭。一進來就吼道:“你們要殺要剮,老子不怕……”
那水匪的吼聲在刑房內回蕩,卻未能掩蓋住心中的緊張與不安。李易端坐在昏暗的燈光下,麵容平靜如水,眼神卻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與秘密。
“你是哪條船上的?黃水龍平時都在哪裏活動?”李易的聲音冷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錘子,敲擊在水匪的心上。“蔡老三已經說了,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隻是要核對一下。誰說的是假話就殺了誰。”
水匪本想硬撐,但一想到剛才聽到蔡老三那驚恐萬分的叫聲,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他咽了咽口水,挺起胸膛,給自己鼓勁:“大爺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便。大爺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牛大力如法炮製,給第二個水匪“放血”。一炷香的功夫,這個水匪就屈服了。“官爺,救命啊,我說,我說……”
李易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暗中顯得格外詭異:“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說,但別忘了,時間對你來說,可是寶貴的。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讓你的血流完。”
水匪徹底崩潰了,“好,我說!黃水龍平時都在乾坤島,那裏戒備森嚴,外人很難接近。但他每個月都會去新建縣城的朱門巷,與他的小老婆相會。”
水匪一五一十把知道的東西全說了,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黃水龍的癖好。李易點了點頭,示意牛大力將他帶出去。刑房內再次恢複了寂靜,李易在昏暗中沉思。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李易用同樣的方法,一一審問其餘的水匪。每個人的答案雖有些許出入,但關於黃水龍的活動規律和水寨的位置,卻大致相同。這足以證明,他們所言非虛。
這中間,有人會願意回答,有人說謊,有人選擇閉口不言,如果兩個人說的不一樣,李易就會重新審問,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一份一份的口供在李易、何鑫、萬邦彥、蕭詩雯仔細甄別下,漸漸有了完整的信息。
審訊了三個時辰,李易站起身,走出刑房,對在外等候的牛大力等人道:“準備行動,明早我們就和江都府水師突襲乾坤島,一舉消滅這股水匪。”
眾人敬佩的看著李易,李易笑了笑:“今天,收集的情報還真不少。”
鄱陽湖乾坤島水寨,黃水龍坐在太師上,心神不寧。昨天早上十多個兄弟早上手癢,去洪都府治病,現在還沒回來。這次搶劫的銀子被塗了密藥,難道是官府做的。
有手下來報:“報告大當家,蔡老三等十多個兄弟被官府抓了。”
黃水龍是武道七段,自恃武力高強,平常也沒有把官府放在眼裏。鄱陽湖水匪最初是靠打劫為生。現在有八百多人,這麽多人都張嘴等著吃飯,自然不可能等著行商上門,他們等也等不到。畢竟幾百人盤踞的水麵,有哪個商人吃了豹子膽,敢從他們的地盤經過。那麽水匪團夥依靠什麽生存呢?其實他們來錢的方法很多。
八百人團夥,就連當地官府都不敢輕易招惹。這些水匪不僅占據了鄱陽湖,還會占據周圍的島嶼耕地。有了這些資源,水匪就相當於大地主,平時沒有什麽大事,便讓嘍囉以及他們家眷耕種漁獵,這也是一大筆收入。
黃水龍還會派身份幹淨的手下,在周圍城鎮開設店鋪。當然知府衙門和縣令衙門都有官員和他勾結。逢年過節,黃水龍會送上大量的錢財,讓官府充當自己的靠山,然後劫掠當地百姓的財富。
隻要水匪們給官府分成,就不會有多大危險,這些水匪等於是官府魚肉百姓的工具。即便朝廷下令剿匪,也隻會做做樣子,或者讓水匪頭子送十幾個替死鬼交差。
難道官府要和我翻臉了?自從黃水龍最大的後台陳吉畏罪自殺以來,和官府的合作就越來越少。他也聽說了蕭狂是武道八段,蕭詩雯是武道七段,自己與這兩個人結下了血海深仇啊。更何況他們後麵還站著一位宗師級人物。自己以後日子會很難過。但是沒辦法,江湖就是這樣,打打殺殺,都是刀尖舔血的人物,過一天算一天吧。
黃水龍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思考著對策。
“大當家,我們要不要去劫獄,救出蔡老三等兄弟?”二當家急匆匆地走進屋內,神色焦急。
黃水龍沉吟片刻,道:“先別急,派人去洪都府探探虛實,看看官府到底想幹什麽。同時,加強水寨的戒備,防止官府偷襲。”
二當家領命而去,黃水龍則繼續坐在太師椅上,望向窗外。在這個亂世之中,弱肉強食,他不過是順應了叢林法則而已。
朝陽初升,鄱陽湖畔的春風帶著一絲寒意,吹拂著飄搖的蘆葦。遠處,戰旗飄揚,一條條戰船破浪前行,聲勢浩大,那是江都府的水師,共有兩艘大戰船,二十艘小船,他們此行目的明確,前往乾坤島,圍剿盤踞在鄱陽湖十餘年的水匪。
李易充分發揮了自己朋友圈的力量,由母親林黛旎找到兵部尚書章軍林簽發了剿滅鄱陽湖水匪的命令,撥了一筆軍費;托鎮國公韓忠的關係,找到了其部下江都府水師統領劉延明(洪都府沒有水軍)主戰;托父親的關係,找到了洪都府知府李飛,協調地方士紳,三方共同合力,要讓鄱陽湖水匪死無葬身之地。
江都府水師統領劉延明,武道五段,正五品,是一位身經百戰的中年將領,他眼神堅毅,身披鎧甲,手持長劍,立於船頭,眺望著遠方的小島。
李易看著神情嚴肅的劉延明,笑道:“劉統領帶兵有方,真乃一員良將。多謝劉統領鼎力相助。”在華國,文尊武卑,文官七品都能訓斥武官三品,一路上李易以禮相待,劉彥明大有好感。
“小李探花,不必客氣。剿滅鄱陽湖水匪,我們江都水軍義不容辭。”
“劉統領,這些水匪盤踞鄱陽湖多年,家底應該不少。如果有收獲,可以拿出一部分來慰勞兄弟們。”
“多謝小李探花,給了我們既立戰功還有犒賞的好事啊。”
水師的戰船如一隻隻鋼鐵巨獸,在水麵上列陣前行。船頭的撞角泛著森冷的寒光,船身兩側的盾牌緊密排列,船帆在風中獵獵作響。
水師將士們個個神情肅穆,緊握手中的兵器。弓箭手們在戰船的高處嚴陣以待,箭矢在箭囊中微微顫動,仿佛也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氛圍。
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打破了寂靜,水匪發出警報。刹那間,平靜的水麵被打破,水匪們的船隻如鬼魅般從四麵八方湧現。這些船隻大小不一,雜亂無章,但速度卻極快,船頭濺起的水花在月色下如同無數銀色的暗器。
“放箭!”劉延明一聲怒吼,如雷鳴般在天空中回蕩。刹那間,弓弦聲大作,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蟲般飛向水匪。有的箭矢射中了水匪的船隻,深深地嵌入木板之中;有的則直接命中了水匪,慘叫聲此起彼伏。
水匪們並未退縮,他們有的舉起盾牌抵擋箭矢,有的則口中呼喝著,加快速度朝水師戰船衝來。
一艘水匪的大船朝著水師的主艦直衝而來,速度之快,勢如破竹。水師主艦上的投石機迅速發動,巨大的石塊被高高拋起,然後帶著千鈞之力砸向水匪大船。
“轟”的一聲巨響,石塊擊中了船舷,木屑紛飛,水匪大船劇烈搖晃,不少水匪被震落水中。然而,水匪們依舊瘋狂,他們拋出鉤索,試圖勾住水師戰船。
雙方船隻靠近,短兵相接的時刻來臨。水師將士們手持長槍,朝著爬上戰船的水匪狠狠刺去,一時間鮮血飛濺,染紅了戰船的甲板。
水匪們則揮舞著彎刀,嗷嗷叫著往上衝,他們身形靈活,在戰船間跳躍穿梭,尋找著水師的破綻。一名水師士兵被水匪砍中手臂,鮮血噴湧而出,但他咬牙忍痛,用盾牌將水匪撞入水中。
劉延明如戰神下凡,手中長刀揮舞,所到之處水匪紛紛倒下,他的戰甲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在陽光下閃耀著詭異的光芒。
混戰中,一艘水師戰船被水匪點燃,火勢迅速蔓延。火光照亮了整個戰場,映出了雙方那一張張猙獰的麵孔。水師士兵們一邊撲火,一邊與水匪廝殺,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水匪們雖然勇猛,但終因沒有合適的戰船,逐漸落於下風。官軍戰船與水匪的船相比,仿佛就是巨無霸。撞擊之下,水匪們紛紛落水,官兵弓箭手不停射擊,鮮血染紅了湖麵。
湖麵上漂浮著破損的廢船和屍體,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水師戰船靠岸,官兵殺下船來,衝上島去,遇到了一撥撥小規模的抵抗。箭雨、標槍亂飛,官兵與水匪在淺灘上、岸邊的樹林間廝殺成一片。鄱陽湖水匪幾名頭領奮力廝殺,呼喊著眾人衝進樹林,數百人朝著周圍的田間、村落、野林逃亡。
李易走下船,看著水匪們四散奔逃,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放鬆。蕭詩雯、萬邦彥跟在他身後。
劉延明抹去臉上的汗水,向李易這邊走來
“劉統領,我們必須盡快追擊這些逃散的水匪,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重新集結。”李易說道。
劉延明點了點頭,他明白李易的擔憂。這些水匪在鄱陽湖一帶盤踞多年,對地形了如指掌,一旦讓他們逃脫,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
“小李探花放心,我們已經包圍此島,他們插翅難飛,我會將這些水匪一網打盡。”劉延明說道。
李易微微頷首,他知道劉延明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將領,有他親自指揮,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小李探花,這次如果能夠成功剿滅鄱陽湖水匪,你功不可沒啊。”劉延明說道。
李易看著雜亂無章的湖麵,謙虛道:“劉統領過獎了,這次能夠成功,全靠大家的共同努力,尤其是江都府水師是主力軍。還有,黃水龍沒有落網,不能放鬆警惕,我們必須抓住黃水龍才是成功,否則後患無窮。”
劉延明笑了笑,心中誇讚,這個年輕人為人謙遜,不居功自傲。
此時,江都府水師在鄱陽湖上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搜索行動。水兵駕著戰船,在湖麵上巡邏,洪都府、江都府的官兵深入岸邊的樹林和村落,尋找水匪的蹤跡。
李易、蕭詩雯、萬邦彥來到乾坤島岸邊,三人分頭行動。李易給每人發了一支報警煙花,道:“發現黃水龍,就發信號,我們合力殺了他。”他們沿著水匪逃跑的方向追擊,穿過一片片的樹林,越過一條條的溪流,一路追蹤著水匪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