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殺人放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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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山湖島上,夜孤影一如往常,一個人一把木劍,練習學來的劍法招式,經過數天時間的練習,動作變得也算連貫流暢,不再似先前那般生硬笨拙。
許久之後,一套劍法練完,夜孤影收劍息勢,深深呼了口氣,讓自己平靜狀態,然後就地盤膝坐下,將木劍橫置於腿上。
接著,微微閉上雙目,調勻自己的呼吸,開始進行打坐冥想。
雖然,目前的夜孤影,還無法達到無我兩忘的境界。但是,已經能做到摒棄雜念,腦海空靈清靜……
劍字懸崖邊上,顏望負手而立,饒有興致的看著湖島。
“你似乎對他很有興趣?”
一道聲音響起,一道身影走來。
顏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怎麽想起上來了?”
“一直想上來,隻是沒時間。”
來的不是別人,恰恰是李藏鋒,隻見他走上來,看了一眼湖島,說道:“資質是差了點,不過意誌堅韌,倒是塊可琢的好玉。”
“一個人能修煉怎樣的高度,不是資質天賦所決定的。”
顏望看了他一眼,說道:“桐枯前輩說他泥丸宮被開啟了,所以我才會有些好奇來看看他。”
李藏鋒說出來自己的猜測:“外力開啟的,哪個世家門派的傳人嘛?”
出乎意外的是,此次的坐冥想,似乎比以往要久,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孤影漸入佳境,仿佛進入了忘我,若即若離的境界。
時間流逝,已經是午夜時分!
忽然,一種飄忽的狀態出現,夜孤影的意識出離,不覺間就來到了泥丸宮。
放佛是感應到夜孤影意識到來,漆黑的泥丸宮頓時熒光大作,那副玄秘的乾坤圖隨之顯現,黑暗而寂靜的泥丸宮被照亮。
夜孤影不禁有些意外,曾經也嚐試過很多次,都沒能再進去泥丸宮,今晚不知為何就進來了。
抬眼看了看石台,就邁步走了上去,被困石台上的老者抬頭,很是平靜地看著夜孤影,似乎對他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夜孤影來到進前,對著老者彎腰行禮,說道:“前輩,好久不見!”
老者看著他,眼睛裏深邃不已,看不出任何波瀾,良久過後才開口說道:“看來,你成了一名修煉者?”
夜孤影搖頭說道:“不是,晚輩是想拜師學藝來著。不過,因為錯過收徒時間,沒有被收錄進門派。”
老者有些奇怪問道:“那你為何以意識形態進來了?”
夜孤影解釋說道:“雖然我沒能拜進門派,但是有位前輩看我可憐,教授了我幾套劍法,還有如何打坐冥想。”
“劍法……”
老者聽到他的話,疑惑地問道:“你拜的是一個修劍的門派?”
夜孤影點頭說道:“嚴格來說,晚輩並沒有被收錄。”
老者跟著問道:“這不是重點,那個門派叫什麽名字?”
夜孤影如實回答道:“乾坤劍派!”
“乾坤劍派,乾坤、劍派……看來應該是那個家夥創立的門派了。”
老者陷入沉思,眼睛變得深邃無比,仿佛是在回望過去一般。
彼時,夜孤影不知道的是,東麵的廊橋上麵,出現了四道身影。
其中一個便是東方池,還有另外三個孩子,應該都是戒律殿的門下。
隻見東方池走在前麵,其懷裏抱著一把長劍。
這時,一名男孩兒問道:“東方師兄,我們偷偷拿走法劍,如果被師父知道怎麽辦?”
東方池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爺爺都出去了,你們有什麽好怕的。而且,法劍是我拿的,跟你們又沒關係,你們隻要陪我出來,給我壯壯場麵就是了。”
聽到東方池的話,其他三名弟子都不再說話了,隻得默默跟著往前走去。
很長一會兒來到湖島,東方池一眼就看到了夜孤影,頓時咬牙道:“好小子,還敢來打坐冥想。”
隻見他說著話,就奮力抽出法劍,將劍鞘扔給一旁小男孩兒,然後舉著長劍就走了過去。
法劍的劍身通體漆黑,如同黑色硯台一般,連月光都反射不出來。
一名同行小男孩子見此,急忙追上去說道:“東方師兄,你要幹嘛?”
東方池看也不看對方,說道:“昨晚他害我落進湖裏,差點沒了性命不說,還要被我爺爺罰麵壁一個月,這個仇我當然要報回來了。”
“東方師兄,那也不至於以劍相向,這可是要弄出人命的。”
拿劍鞘的小男孩兒也跟上來說道:“我看不如把他弄醒,讓他跟你道個歉就好了,咱們沒必要拿法劍對付人家,這要鬧出人命的話,咱們誰也逃不了幹係。”
“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義氣,我讓你們來是幫我撐場麵的,不是讓你們來勸我大度的。”
東方池有些不耐煩,說道:“再說了,我隻是嚇唬嚇唬他,又不是真的要取他性命。”
起先說話的小男孩兒繼續勸道:“東方師兄,我還是覺得這樣子不妥。”
“你們如果覺得不妥,現在就可以走回去。但是,以後你們不要認我做師兄。”
東方池有些不耐煩,轉過頭看著夜孤影,隻是猶豫了一下,就刺向夜孤影的臂膀。
懸崖邊上,李藏鋒靜靜看著,然後問道:“顏先生,不打算出手嘛?”
顏望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小孩子之間打鬧,咱們出手就沒必要了。若真出了事,倒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
而彼時的泥丸宮內,夜孤影還不知道危險臨近,眼看老者一直沒有說話,就問道:“前輩,你也知道乾坤劍派嗎?”
老者回過神剛要說話時候,就見四下裏熒光大漲,巨大的乾坤圖陡然運轉,一股可怕的玄力席卷開來,直接把法劍給震飛出去。緊接著,夜孤影的意識也被擠出了泥丸宮。
李藏鋒望著湖島,驚異無比:“剛剛那股力量,這小子體內果然有古怪。”
顏望隻是靜靜看著,什麽話也沒有說。
東方池頓覺虎口陣痛,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有些忌憚地看著夜孤影。
那個拿劍鞘的小男孩兒看見,立馬問道:“東方師兄,你怎麽了?”
東方池搖著頭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股力量將我震開了,應該是來自他體內的。”
顏望看到這一幕,也不禁自語道:“看來桐枯前輩說得沒錯,他的體內確實隱藏著一股力量。”
李藏鋒微微皺著眉頭,卻沒有說話。
起先的小男孩兒見此,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東方池抓著右手,虎口還在隱隱作痛,一時也不知怎麽辦才好。
隨著意識被擠出,夜孤影醒了過來,聽見說話聲音,起身看著東方池,問道:“怎麽,你有事?”
東方池強作鎮定,撿起法劍又退了回去,說道:“昨晚你害得我差點淹死,還被我爺爺罰麵壁一個月。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夜孤影一聽這話,說道:“哦……那你想怎樣?而且,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東方池盯著他,說道:“你不是學了幾套劍法,那咱們就來比試比試,看看到底誰更強一些!”
夜孤影感覺他有些莫名其妙,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比。當然,昨晚的事情,我也有些衝動,害你差點淹死,確實是我的不對,對此我跟你道歉。”說著,夜孤影抬起手,對其恭敬行了一禮。
東方池似乎不接受,說道:“這件事情,你以為隻是道歉就完事了?”
夜孤影問道:“那你還想怎麽樣?”
東方池不依不饒地說道:“很簡單,咱們比試比試,若是你贏了,我就讓你離開。”
夜孤影說道:“可是,我不想跟你比!”
東方池想了想,說道:“你不想比也可以,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讓你離開怎樣?”
夜孤影聽後,也終於明白,拓拔為何那麽討厭對方。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得理不饒人,確實極其的討厭。隻是眼下看來,若是不比試的話,自己恐怕也走不了,便說道:“好,我跟你比。不過,咱們有言在先,如果你輸了的話,以後別再糾纏我。”
東方池一聽,雙手緊握法劍,就準備衝上去。突然,想到剛剛震開自己的力量,於是心有餘悸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把剛剛震開我的力量收起來。”
夜孤影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什麽力量?”
那個拿劍鞘的小男孩兒說道:“東方師兄剛剛想刺你一下,讓你流點血長長記性,沒想到被你體內的力量將法劍震飛了。”
夜孤影聽到這話,想到在泥丸宮的時候,突然間熒光大漲起來,那副乾坤圖也兀自運轉,接著自己意識也被擠了出來。
現在看來,應該是乾坤圖預感危險,才會自動做出反應來的。
如此的話,那人將乾坤圖,還有石台老者,一道封印自己體內,或許也是在保護自己。
東方池看著他,大聲問道:“怎麽樣,你收好了沒?”
夜孤影一看他很忌憚,表麵默不作色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力量,說不定是哪位劍派前輩看你行凶,不忍心我落害才暗中出手也未可知!”
東方池將信將疑,放眼看了四周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問道:“你確定那力量不是來自你體內?”
夜孤影攤手道:“信不信由你,我體內有蘊含力量的話,你覺得掌教他們看不出來,還會不將我收進乾坤劍派?”
東方池一想也對,如果他體內真蘊含著某種力量,掌教他們早就將他收進來了。
“好,我暫且信你!看劍……”
東方池握起法劍,口中大喝一聲,腳下一個疾步,直接就刺了出去。
夜孤影眼疾手快,抓起木劍便格擋,將法劍給蕩了開來。
東方池看似玩世不恭,可身手反應極為迅速,隻見腳下一旋,竟然一個回身,法劍橫劈了過來。
夜孤影急忙後退,卻踩到那個拿劍鞘小男孩兒的腳,一個踉蹌就被絆倒在地上。
東方池順勢而下,對著夜孤影刺下去。
夜孤影握住木劍,一眼就看出破綻,對著東方池腋下,斜斜地刺了上去。這一刺,不偏不倚刺中一個穴位。
頓時,東方池一聲怪叫,像是被電擊一般,整條手臂酸麻不已。接著,法劍脫手滑落,直直插在地上,鋒利由此可見。
“好了,你輸了。”
夜孤影收劍起身,看了東方池一眼,就往北麵廊橋走去。
“小子,站住,,你別走……”
東方池大吼,也顧不得酸痛,直接拔出法劍,追上去就對夜孤影當頭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