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震驚北宋第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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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方覺所料!
劉嬸就是看中了他的身子!
更準確的說,是劉嬸的女兒看中了他的身子!
方覺不經意間朝著地上的水盆望去,水麵上倒映出他的模樣,雖因風雪而顯得略有狼狽,但依然無法掩蓋那英俊的輪廓。
深邃的眉眼,線條分明的下頜,以及一雙清澈而堅毅的眼睛,都在微微晃動的水光中顯得格外突出。
方覺是個美男。
這不是自封的,而是被眾人認可的。
打他記事起,他這樣俊朗的外表自小就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也時常引發一些尷尬的場麵。
甚至,還有一些女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或者武力想要強迫他這個弱男子,但都被他一一巧妙地化解了。
由此可見,劉嬸的提議並不是毫無理由的,她的女兒顯然看上了他的容貌,甚至可能早就有意撮合,隻是這場雪災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
至於劉嬸的女兒長什麽樣,方覺隱約還有一些印象。
畢竟,作為這附近土生土長的人,他來過這裏不少次,要是他的記憶沒出錯,劉嬸的女兒倒是和她截然不同。
與劉嬸的粗獷相反,劉嬸的女兒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容貌清秀,身形嬌小,眉眼間透著幾分柔和,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在這鄉村裏也屬中上之姿。
甚至,剛剛見到對方的時候,方覺甚至還感到奇怪,劉嬸那般粗獷的外表,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溫婉的女兒來。
當然,對方長什麽樣對方覺而言並不重要。
他從來沒有娶一個不熟悉的人的打算,更不會因為眼前的困境而改變自己的初衷。
同時,這也與劉嬸此時的做法無關。
實話說,劉嬸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冬天,柴火本就不充足,燒一整夜的地爐是極大的消耗,而她不僅騰出了整間屋子給方覺和昏迷的林翀休息,還忙前忙後,燒水煮湯,甚至在林翀發燒不醒的時候照料她的病情。
方覺看在眼裏,心裏多少是感激的。
況且,也正如劉嬸所言,藥材本來就珍貴,她又憑什麽平白無故給一個陌生人使用?
“方兄弟,你也看得出來吧。”劉嬸見他沉默不語,便趁機說道,語氣帶著幾分討好和急切,“你模樣好,性子也好,我家那丫頭喜歡你不是一兩天了。要是成了親,咱們也就一家人了,自然也不用再說兩家話。”
方覺仍然沒有說話,他沉默地坐在那裏,手指輕輕摩挲著林翀的手背。
見狀,劉嬸隻能祭出了殺手鐧。
她咬著牙說道,“方兄弟,你看這樣成不成,如果你和我家丫頭結婚了,我允許其中一個孩子跟你們家姓。”
劉嬸的這番話顯然是用盡了力氣與誠意。
畢竟在女尊男卑的社會,在農村,尤其是重視傳宗接代的地方,願意讓孩子隨男方姓,如同天方夜譚。
如果被外人傳出去,會遭到不少閑話。
由此可見,劉嬸對於方覺這名“上門女婿”有多看重。
光是方覺的樣貌好,僅僅隻是一方麵。
首先,方覺算是本地人,知根知底。
長得一副這樣好的相貌,卻這麽多年沒有傳過一絲緋聞出來,說明方覺這個人潔身自好。
長得一副這樣好的相貌,卻選擇了當兵,還是去草料場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當兵,說明方覺這個人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
長得一副這樣好的相貌,還有草料場這個頗具油水的工作,說明以後兩個人起碼不說大富大貴,起碼衣食無憂也有保障。
長得一副這樣好的樣貌......
好吧,劉嬸承認,方覺的樣貌確實占了一方麵,隻是很大的一方麵。
反正以她的見識,十裏八鄉她都未曾見到過能及方覺相貌半分的男子,綜合以上特征,讓他娶了自己的女兒顯然是一種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於是,在劉嬸的期待下,方覺終於開口。
“劉嬸,您的心意我真的很感激……”方覺說著,目光落在林翀的臉上,猶豫了一瞬,隨後堅定地繼續說道,“可是婚姻大事,關乎兩個人的心意,我不能為了別的事情輕易答應。這不僅對你們家丫頭不公平,也對我自己不公平。”
這一拳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特色中堪稱石破天驚。
方覺願稱之為振興男權第一拳。
劉嬸的臉色變了變,顯然沒想到方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拒絕。
她眉頭微皺,輕聲歎道:“方兄弟,我也是為你們好……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要考慮以後的日子,這不是一時之事啊。”
而此時,旁邊的林翀卻已然燒的有些糊塗了,她雙目緊閉,喃喃自語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
方覺眼看著林翀的高燒未退,知道不能再耽擱。
他咬了咬牙,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
“劉嬸,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想撮合這樁婚事。”方覺抬起頭,看著劉嬸,語氣依然堅定,但多了幾分誠懇和急切,“可婚姻不能這麽草率。我敬重您和您家丫頭,但這事我不能現在答應。”
此乃第二拳,名曰“以己度人”。
劉嬸眉頭緊鎖,似乎還有話想說。
方覺卻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您家有好藥,能救林教頭的命。如果您肯將藥賣給我,柴大官人——柴錦,是林教頭的朋友,她家財萬貫,定會高價買下您的藥。我敢保證,柴大官人出手絕不會虧待您!”
之所以這裏提到柴大官人的名字,是因為這處莊園屬於柴錦的產業。
不看僧麵看佛麵,自家老板的朋友遇到了危難,當手下的也應該表示一二。
正如方覺所料,當聽到柴錦的名字時,劉嬸的臉色終於有了輕微的變化。
如果方覺抬出了柴錦的名號,她就必須有所行動了——不管情願與否,這個名頭她無法輕視。
劉嬸的心中升起了一絲遺憾。
她原本想促成這門婚事,卻沒料到方覺能把柴錦搬出來。
不過她又很快轉念一想,若能幫助柴錦的朋友渡過難關,以柴錦的慷慨性格,事成之後好處也少不了她。
再說,這一趟忙活下去也不算白費。
然而,這一切都建立在方覺的朋友——真的和柴錦有關係的前提下。
劉嬸的心思飛速轉動著,眼神也稍有鬆動。
方覺見到劉嬸的態度有了鬆動,立刻補充道:“劉嬸,您不用擔心,我這朋友和柴大官人一見如故,關係甚好。如果柴大官人不付錢——”他咬了咬牙,眼神堅定得毫無動搖,“我方覺就用我這個身子來抵債!我絕不會賴賬!”
劉嬸皺了皺眉,終於放下了那一絲猶豫,歎了口氣:“方兄弟,你這份心意我算是看明白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能讓你朋友白白受這罪。行吧,藥我給你,不過,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說著,劉嬸便轉身端著剛剛方覺喝完的水碗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劉嬸的女兒端著一碗剛煎好的藥緩步走了進來。
方覺抬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劉嬸女兒身上。
她身穿樸素的棉衣,雖然衣著簡樸,但那並未掩蓋她勻稱的身材。
纖細的腰肢在步伐間微微搖曳,顯得格外柔美。
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或許是因為灶房的熱氣,也可能是忙碌了一陣後的疲倦,雙頰顯得更加白皙動人。
“方大哥,你們倆的藥已經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