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皇子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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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淵與八月,兩人之間,如霧裏看花,博淵看出月兒在逃避自己。
便不在去打擾她。
八月的臉,漸漸好了,看上去如以前一樣。夜裏,睡不著,她無疑晃到博淵寢宮,裏麵燈火通明。
她避開侍從,從簷口氣窗看進去,幾個人在床榻前忙碌,博淵似乎睡著了,因太遠,看不清狀況,便下去,從正門敲門。
蕭虎看到八月,剛如主子一樣稱呼她,一想有點越界,連忙改稱道,“月……小姐,這麽晚了,你有事?”
“這麽多人?幹什麽?”八月遲疑了一會,走進去。
“主子,剛遭人刺殺!”
“誰要殺他?”八月想到林綺月的話,“秦明修的人?”
“六個人,蒙麵,身形很單薄!”蕭虎低頭說道。
“四皇子晚上不睡覺,去哪了?”八月好奇地問道。
“主子無聊,午後去了東宮太子殿下那裏下棋,晚上太子留下共同用膳,後來兩人又連了五局,回來剛出太子府邸不久,路上就遭埋伏,也不知道,以前主子警惕很高……”
“難道,你們中毒?”
八月走到床前,博淵躺著,麵容慘淡蒼白,雙眸緊閉,眉心微蹙,“怎麽了?”
“胸口中了劍,我們現在不知怎麽辦?”一位老先生說道。
“我試試!”八月意思他們讓開。
“就你?小姑娘,睡覺還不知頭高頭低。”
“小姑娘,皇子的命,不是鬧著玩,殺頭之罪。”
“你們沒辦法,不等於我沒辦法。蕭虎,想不想主子好?清場。”
“行,我們讓開,出事你承擔就好。”
“走開!”八月見他囉裏囉嗦,從懷中拿出小醫包,一邊解開博淵衣襟,胸口的劍傷,為三角尖,“蕭虎,劍頭有烏頭堿毒。”八月掏出來一粒師傅紫陽獨門配製的百毒丸,輕輕放入他的口中,“蕭虎,讓太醫們回去吧,弄的水來,這三角傷口要縫針,否則難長愈合。”
“好!”蕭虎讓他們出去,幾位老太醫不想出去,想一探究竟,小姑娘有多大的能耐。
八月展開醫包,把刀剪針線傷口一一消毒一遍,拿出用曼駝羅花製成的汁液,輕輕擦在傷口周圍,用針試了一下,他沒有半點知覺,用剪刀把不規則的碎皮碎肉剪掉,消毒後用細針縫合,上了消炎膏,並用白布圍了一繞,防用刀掙開傷口脫線。
蕭虎沒有想到十幾歲的小姑娘,手術居然這麽好,主子真的沒有看錯人。
蕭虎,準備水,他身內餘毒要多喝水多排,可以解除。
“好,小姐!”照顧好你主子。
“我先回去了!”
四位太醫看著小姑娘神態自若收拾好醫包,從從容容走了。
“小姑娘,太醫院院使宋文濤,佩服,可不可找你!”
“可以!”八月頭也沒回走了。
四位太醫可沒有膽子走,午夜時分,博淵醒了。
蕭虎激動得快要落淚了,“主子,快喝水,不,要多喝水排毒。”
博淵虛弱地說道“蕭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也獻殷勤了。”
“唉,這是小姐交待的,你的體內還有餘毒,一定多喝水。”蕭虎高興地說著,“看不出,太醫們沒辦法,她一小姑娘給你做手術!”
“小姐,月兒嗎?”博淵微微一笑。
“對!”
“她呢?”
“回頭了呀,手術做好就走了。”
“你去看下她!這裏有太醫。”博淵不放心,自己每晚都在雪花苑的院裏站到天明。
蕭虎到雪月苑,“月兒小姐?”連叫了幾聲,慌忙推門,室內無人,被子折疊整齊,人根本就沒有回來,難道她被……蕭虎嚇出一身冷汗,自家主子把月兒當公主一樣寵著,如出了事,他不敢想了。
蕭虎回到淩霄殿,慢慢走到床前。
“怎麽了?月兒不在房間?咳咳!”博淵急著起身。
“……屬下,不知!”蕭虎躬身,垂著頭。
“簡直混賬!”博淵試了兩次坐起身子,急得手都在抖個不停,“在府上的人,你告訴我不知道?”
“月兒小姐,根本就沒有回房,被子是整齊的。”蕭虎頭更低,聲音也低低的,仿佛如夜空中輕輕飄落的花瓣。
“你就沒有想到,她被人劫持或……”博淵不敢想,更不敢說下說。
他剛準備起身下床。
太醫宋文濤連忙擋住,“四皇子,你的身子金貴要緊,不能妄為。
“你們都走開,立刻!”博淵指著太醫。
四位太醫嚇得一溜煙跑了。
“快招暗衛,速速找到月兒!”博淵用手捂住胸口,白布已有血跡滲出。
“主子,我從雪月苑出來就派暗衛去查了。”蕭虎急得頭上冒汗,暗暗心想,“這小姑娘,不知死活,半夜三更跑出去,不對,主子是怕她被劫持了。死了才好呢,否則將來她一定是主子的軟肋!”
八月從淩霄殿出來,半刻鍾就到了太子府,為了省去門衛盤問的麻煩,她直接避開暗哨從後花院的牆頭翻進來,直奔攬月閣。
“誰?”靖辰從她進院子,就聽到腳步聲。
八月一愣,太子的聽力非常好,自己已經輕手輕腳,一般人根本不覺察,除非功夫非常了得,“我,月兒!”
“月兒,興師問罪來了?”靖辰坐在床上。
八月沒有看到室內輪椅,心中已知道答案,裝癱瘓,她淺笑安然,“太子殿下,知道我來的目的?”
“為何對他下手,你已經是太子!沒有奪你位置,他隻想離開皇城。”
“他這麽說的?你了解他多少?”靖辰才不信他的鬼話。
“當然!”八月兩字就封住了他的口,信你更不可能。
靖辰仿佛有不為人知的委屈,“月兒,請原諒,我沒有辦法,也沒有回頭路。”
“你就殺他?還是兄弟嗎?”八月鄙視地掃過他一本正經的臉。
“殺他?我沒有!”靖辰沒有做的堅決不認。
“從你這回去,胸口中了劍,劍尖也有毒。”八月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不是我!月兒,如果是我,你還敢闖來?”靖辰忍不住問,短短幾日,她居然為了博淵,不顧自身安危。
“推開窗子說亮話,沒有我不敢的,你應該慶幸他沒事,否則,你一會見不到明日的陽光,不信嘛,可以試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死無葬生之地。”八月拍了拍手,揚起右手,用食指指著他,“安穩點,否則,太子也不行!後會有期!”,便瞬間消失了。
靖辰開始聽了冷笑,你算老幾,嫩呢!小姑娘太狂傲了,轉念一想,在太子府上百人的暗哨中,來去自如,情不自禁連打了幾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