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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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我……”博淵不知怎麽開口,自己清楚是八月,天明卻是孫雨柔。
    “主子,孫國華與孫雨柔來了,說是有要事商量!”蕭虎匆忙跑進來。
    博淵臉一沉,“等會!”
    “謔,四皇子,這女子是……”孫國華被小妹妹糾纏得實在無話可說,隻好替妹妹出頭來了,到寢室未見,又跟著蕭虎來到這裏。
    “我未婚妻!秦八月。”博淵不想讓孫雨柔盯上,不如把八月推出做擋箭牌。
    八月一愣,連忙上前準備解釋,被博淵用右手一把圈在懷中,“乖,月兒,別鬧小脾氣!”
    “你有未婚妻!”孫國華驚愕地看向妹妹。
    “狐媚子,你……我,我已經是四皇子的人了!”孫雨柔不顧自己名節,說出了魚水之情。
    八月不動神色,笑嫣如花,運氣用右腳踩在博淵腳上。
    博淵痛得忍不住鬆開八月,驚訝地瞧著八月,小丫頭內力這麽狠,得刮目相看。
    “四皇子,你太不仁道,有未婚妻,還招惹我妹妹!”
    孫雨柔羞羞答答地低聲哭泣,“哥,你得給我做主,我以後怎麽見人呀?”
    “見人?你跑進來爬床,還拉助威的?想道德綁架嘛。”
    八月一聽,恨不得跳起來,摑他一個巴掌,爬你床,倒是新鮮,你自己饑不擇食,還怪別人,我自己被你汙了,還與孫雨柔有染,這還是如傳說的李博淵,昨夜把自己侵犯得渾身疼,什麽不近女色,斷袖之癖,一派胡言,簡直扯犢子,她嘲弄地對博淵皮笑肉不笑道,“登徒子!”
    孫雨柔跑到八月麵前,一改往日的柔弱,罵道,“博淵怎是登徒子,還不是你勾引他!從哪來滾回哪裏去!”
    八月歪頭看著博淵,輕視笑道,“我勾引他?”開始來是有心歸於好,現在看,他就是虛有其表,兩人終究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吧,反正今晚就走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博淵笑道,“國華大將,今日來是給妹妹出頭的呀?可你知道發生了何事?”
    國華莫名其妙地問,“能有何時,難道我妹強迫睡了你嗎?”
    “哼,能有何區別嗎?她對我下了春藥,堂堂大烈國皇子,被迷奸,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說其罪當不當誅?是滿門抄斬,還是誅連九族?你們自己說,別讓我……現在,既然登門來,興師問罪,大將你說,怎處理令我滿意?”博淵冷眸深到穀地,從懷中拿著精致的匕首,譏諷地問。
    “蠢貨!”孫國華站起來,甩了站在身邊的孫雨柔正反兩個巴掌,“恬不知恥的東西,豈敢害四皇子,你就死十八次也不夠,還有臉上門自討沒趣,還不滾回去。”
    孫雨柔委屈似的拽著孫國華,“哥,我……我以後怎嫁人!”她說著瞥視八月,心中喑笑,我得不到的,就毀了他,狐狸精,跟我搶,做夢去吧!
    八月理也未理他們,毫無波瀾的走出來,出門不久,遇到奕煜,“月兒,我們都辦好了,用過膳就走!”
    “好!”八月被奕煜摟著肩頭,“走,看明修在幹嘛?”
    待博淵追出門,見到奕煜親密無間地摟著八月的背影,消失在軍帳的盡頭,博淵無奈地搖了搖,等有機會解釋清楚,也不遲。
    臨別時,秦明修去會見了總兵孫尚勇,自己與他相處多次,親如父子,交談甚歡。
    八月與奕煜找了一圈,未找到,八月失去了興致,“世子,我回去收拾一下,等將軍回來,就啟程吧。”
    李博淵從八月房間出來,就朝孫尚勇住處走去,警告他別再整出何妖蛾子。
    孫雨柔忍著氣,與孫國華走進招待處,半路就與孫國華分道揚鑣,直接找二哥國中告狀數苦了。
    國中本就長得五大三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漢,一叫妹妹哭訴,腦袋“嗡嗡”的,頓時心血來潮,提起帳中大刀,“走,哥給你討個說法。”
    八月還未來得及收拾好東西,就闖進來一個絡腮胡子,身材魁梧的大漢,提著一把銀色柄的砍刀,一看就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貨色,八月鬱悶,何時與他結下梁子了呀,正思索,孫雨柔進來了,原來如此。
    孫雨柔笑得壞壞的,瞧你現在往哪裏逃,“二哥,是這騷狐狸勾引的博淵哥哥,快給她點的教訓,否則丫頭片子不知道外麵天多高地多厚。”
    “拿命來!”孫國中不由分說舉刀就對八月砍下去。
    八月敏捷讓過屏風,隻聽“嘩!”屏風上的鏤空雕刻木格,散落下來,接著若大的屏風“呯”全倒下了。
    孫國中怒火衝天,“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躲!今日老子就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你……哈哈!”八月仰麵大笑。
    孫國中見八月囂張氣焰,提刀就向八月砍去,可能由於室內施展不開,空間太小,加之八月逃如脫兔,刀仿佛無半點威力可言。
    不一會,他就氣喘如牛,卻未傷到八月毫毛。
    “來,姐姐陪你玩遊戲吧!”八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他身前,
    點了他膻中穴、肩井穴,瞬間讓他胸部軀幹上肢麻痹動不了,刀不由落地。
    “你,對我做了什麽?”國中大怒,眼睛瞪得很大。
    “你來幹嘛呢?找岔子,也要看姐姐心情,你算什麽東西!”八月輕視地拿起他的刀,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幾下,他嚇得尿都下來了。
    “不好了,狐狸精殺我哥了,快來人呀!”孫雨柔嚇得跑了出去。
    駐地官兵剛好結束訓練,準備用膳,一聽到總兵的千金聲音,一下子都擁到招待室,裏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
    八月知道她今日惹上了惹不起的人,一旦出手,後果不堪設想,不出手,自己今日別說走了,一定難逃一劫,還未來得及多想,屋內衝進很多人,濟濟一堂。
    為首的一位三十有餘小廝恕斥道,“你,何人,豈敢拿刀指著我們關都尉,他可是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你軍營提刀行凶,其罪當誅,可就地正法!”他手一揮,“兄弟們,拿下!”
    八月一聽,一陣容,不魚死網破,就是束手就擒,兩者都將會為朝廷通緝犯,自己不想坐以待斃,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說時遲,那時快,她身形如鬼魅,輕盈如燕,縱身推窗留影去,清風拂白衣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