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察顏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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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哥哥們凶我!”突然,翰文小手一指跪著的幾位。
“怎麽回事?”李永成圓目怒斥,“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們有話不能好好說?”
跪著的博淵剛準備站起來上前拽回他。身邊的墨宇按住他,搖搖頭。
“父皇,你看他們不讓我說話!”小翰文歪著腦袋,指著博淵說。
完顏立微笑道,“父皇,童言忌能當真!”
“胡鬧,你……你們,成何體統!”李永成指著他們,“他是孩子!你們比他多吃十來年的飯,白吃了嗎?自古以來,大讓小,你們倒好……哼!”
“告訴父皇,誰欺負了你,定不輕饒!”李永成不再理睬跪著的皇子。
翰文抬起淚眼,怯生生地瞅著跪著的哥哥,似乎很害怕的搖頭!
幾位大氣不敢出,不知這小子整出什麽妖蛾子。
“哥哥們搶我喜歡的女孩!”翰文調皮的眨眨眼。
“哦!”幾位麵露喜色,相互對望,虛了驚一場。
“哈哈!小九,你喜歡的女孩?你才多大呀?”李永成捋一捋胡,哈哈大笑,你認識誰家女孩呀!
翰文把嘴對李永成的耳朵,低聲細語說道,“那女孩很壞,她不喜歡我,就在昨日,把我推下了鴛鴦湖!我差點就見不到父皇了!可哥哥都說我錯,讓我道歉,否則不認我這個弟弟,叫什麽詞,對,重色輕友!”“渾蛋,給我罰!”李永成越聽臉色越變,從滿臉笑容到怒火衝天,“吳公公,傳下麵跪著的幾位,罰俸三年,不準出京城半步,看你們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父皇!”墨宇想開囗問小九說了什麽,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兒臣願罰!”
“兒臣願罰!”
“臣願罰!”
莫名其妙被罰,他們抬頭,對上小九那隱藏在眸中奸詐的調皮,有口無言,沒想幾人敗在一個乳臭未幹、黃口孺子的孩童手中。
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當然,沒有傷到八月就好!他們心裏還好,這小子,把白的可以說成黑的,得刮目相看!
“顧統領,下去查,那個女孩如此大膽妄為,把小九推下鴛鴦湖,小小年紀,居然有這般惡劣根性,抓來砍了!”
“什麽?”跪著的幾位,怔住了。小九顛倒黑白,絕對雙刃。
“父皇,可容我說明一切!”博淵不能讓八月有冤,即使不能成戀人,也要出手相救。
“你能說什麽?還不是欺負小九?”李永成一副懶得聽的模樣。
“罷了罷了,父皇,你就當沒有我們吧,從此你就聽小九的,他就是真理,說一就是一,行嗎?”博淵笑道,心卻在滴血!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
碰到這樣的爹爹,嘿嘿,無可救藥。
“兒臣告辭!”博淵冷笑,站起來轉身。
“站住,你這身傲骨,何時能放下呀!”李永成見他深眸透出落寞,莫名擔心。
“我要放下什麽?任父皇不分是非欺辱?”博淵仰望道。
悲催!
“等等,現在你說!”李永成閱人無數,豈能看不懂他眼中的憤,讀不懂他心中的恨?
“說什麽?請父皇放過,你我的救命恩人?還是同意小九的觀點,殺了救命恩人?父皇糊塗,好糊弄,我不行,豈可讓一個小毛孩玩弄於鼓掌之中!”博淵不顧墨宇拽著衣袍,拂開他的手,一副要殺要剮隨便。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救命恩人?月丫頭!”李永成低頭看了一個懷中的小九。
小九把頭埋在懷裏,還在流淚。
該信誰?誰不知道,月丫頭是博淵的劫,一句和離,就躲到關口,說透了還是心裏放不下,因那份握不住的情,責怪小九?
兒女情長!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千瘡百孔,心痛的滋味,隻有自己知道!放不下,離不開,舍不得,哎,何時才走出來呀!
況且,小九才幾歲,豈會有那麽多心眼?
李永成板起個老臉,“博淵,小九還是個孩子,針對他,有意思嗎?”“不,父皇,我針對他?你……”博淵指著自己問,不可思議。
“難道不是嗎?你敢告訴我,心裏不惦念著月丫頭,甚至有一種念想,今生非她,終身不娶!”薑還是老的辣,他能看不透這小子的一根筋?
“父皇,這是兩碼事,與我的情感沒關係!”
“沒幹係嘛,我看幹係大著呢!”李永成一指博淵,拍了拍翰文後背。
“父皇,小九昨日意外落入鴛鴦湖,是月姑娘救了他,二哥不分皂紅青白甩了她好幾鞭,左臉也打破了,她一個女孩一直好強,破相,以後的人生就毀了。”
“月丫頭救了你?小九!”李永成一聽,怎麽與小九說的完全相反呀,嗣剛還打了她,不,他的鞭見識過的,就心驚肉跳,寧可上老虎凳,辣椒水,也不能忍受二皇子的軟鞭,
如剔骨抽筋,撕心裂肺。
“父皇,是她推我下水!”翰文一口咬死!
“小九,這麽小,居然這般惡,月姑娘也是小九的恩人,不但無回報,卻落井下石。父皇你認為我私心也好,偏愛也罷。但我心痛,做人不可以如此無情!”博淵忍不住,哽咽道,“月姑娘不能躺不能坐,一個人偷偷躲起來療傷,她從小無爹無娘,總以一顆善心為別人,希望得到關心,那怕一點點,父皇,你說不心寒嗎?”
“小九,下來,告訴父皇,你是月丫頭把你救上來?說實說!”
“父皇,是壞姐姐推我下去湖的!”翰文撅著小嘴,撒嬌。
“我問你,誰救你上來!”李永成生氣了,小子答非所問。
翰文察顏觀色,知道李永成不開心了,回避不了,頓時,他淚如雨下,“父皇,我落水已嚇暈,不知道誰拉我,但幾位婢女可以作證是她推我下水!”
李永成終於明白博淵的憤怒,推小九下去,不可能救他,除非腦殘!
“小九,跪下!”
“哇”翰文大哭。
“父皇,這是夜裏,月姑娘離開留下的,你就知道,她會不會害小九了。”博淵拿出八月留下的紙條。
李永成接過紙條一看,就知道月丫頭沒有害小九,連嗣剛因小九打了她,都沒有計較……
怎會推他落水!
“小九!誰給你的膽子!學會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