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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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琪在見到博淵的一刹那,微微一怔,後淚水簌簌下落。
知道自己惹事了,走進來難出去,毀了自己。
“夢琪,出來,跟四哥走!”博淵冷著臉。
“四哥……”夢琪哽咽。
博淵拿出準備好的白羊毛披風,為她係上,“走吧!”
“四哥,真的可以……走嗎?”夢琪不相信,真的可以出去。
“走,四哥送你回去!”博淵拉了一下她冰冷的手。
“嗯,四哥回家!”
“夢琪,哥帶回去,你要閉門思過,近期不可出門!”
“呃,禁足!放心哥。”
“你為何讓小九跳湖?”博淵忍不住問道,“你知道後果嗎?”
“我……沒……有……”夢琪吞吞吐吐,偷偷瞄了一下博淵高大的背影。
博淵的腳驟停。
夢琪來不及,直接撞到他後背。
“四哥,你幹嘛停下!”
“別叫我哥,你不配!”博淵低吼。
“四哥,你……”夢琪莫名其妙想,這四哥又怎了,心情時好時壞。
“如果你再跟八月過意不去,我定讓你生不如死,不怕,盡管試試!”哼,原來這次進大理寺是她唆使?
夢琪不服,為何處處壓著自己一頭,她,一個野丫頭。
有她的地方,她就是光,令眾人刮目相看。
博淵救了她,夢琪不敢回嘴,心裏卻憋著一股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魏貴人見到夢琪的一刹那,不是博淵攔著,就差點給他跪下了。
他沒空聽她感激的話,轉身離開。
再說,八月到了蓮花穀。
姐妹們一見到八月的傷,血肉粘著衣服,痛苦得大汗淋漓,她們的心如刀割。
一聽來龍去脈,慕容笑安頓好穀主的醫療。
姐妹們怎可能咽下去這口怒氣。
“副穀主,穀主承受這麽大的痛苦,我要報仇!”琉璃不服氣。
“報仇!”
“對,報仇!”
“好!此仇不報非君子!”慕容笑。
“我們先去找二皇子,至於七公主,讓她臭名遠揚就行,讓她嚐嚐活著就是恥辱,無須我們動手,讓她自己去找死!”慕容笑那秀眉一挑,眼中的殺氣,如風雨來襲。
“我們何時為穀主報仇?”
“明日午夜!”慕容笑淺笑,“免得夜長夢多,時間長了,他們會懷疑到穀主頭上,趁穀主傷重,給他的教訓,製造的麻煩,令其痛不欲生,後麵再慢慢玩死他,那叫刺激!”
“對,看戲要看全套!”
等著吧!
看好戲。
一夜之間,宮中傳開。
嗣剛被人切了一條胳膊,奇怪的事,他自己還一無所知。
直到早晨,王勇進來,見到地上的胳膊,嚇得連退幾步,驚呼。
引來暗衛,侍衛。
嘈雜聲讓嗣剛從夢中醒來,眾人才鬆了口氣,“原來,皇子還活著!”
“快傳太醫!”嗣剛也見到自己左胳膊沒了,自己怎就不知道呢?想到隻是少了胳膊,如……把頭砍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何人如此大膽?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夜探皇子府邸,“找,看有何疑點!”
一群廢物,他見到幾排暗衛侍衛,神氣凜然,氣就不打一處來!刺客居然躲過上百人的暗衛,在天子腳下砍了自己胳膊,是在挑釁我,如果……他不敢想,這次僥幸活下來,是恐嚇?
“宋太醫到!”
大家自覺讓出一條道。
“老奴來遲!”宋文濤跪地拜見。
“免禮免禮,磨磨蹭蹭!”嗣剛不耐煩道。
怎不砍了頭,省得他聒噪!宋文濤暗想到,心裏非常不爽,狗東西,居然把月姑娘鞭得那麽重,如今誰也救不了你這胳膊。
“皇子,請恕老奴無能,這胳膊我無法醫治!”宋文濤必恭必敬。
“什麽?無法醫治!”嗣剛一聽,火冒三丈,潑口大罵,“老不死的,你是太醫,這……你故意的吧?”
“你是皇子,老奴豈能不救,可老奴確實醫術不精!”
“找名醫!隻要能保我胳膊,重重有賞,封官進爵!”嗣剛慌了,難道自己將來成為獨臂皇帝?
宋文濤鬱悶,為何不一刀解決了他,留這個禍害在世,繼續禍害別人嗎?
“回皇子,這手術隻有一個人能做,就是小神醫八月姑娘!”
“八月是誰?還不快傳!”嗣剛急不可耐道。
“主子,就是被你鞭成重傷的那丫頭片子,會彈會唱的那個!”王勇麵有難色解釋道。
“是她?”嗣剛猶豫了,她定懷恨在心,豈能救自己,說不定這胳膊就是她,或她的人所為呢?
“繼續找太醫,江湖郎中……”嗣剛知道,事不宜遲。
“薛太醫到!”
“恕老臣無能!”薛瑞安上前見到胳膊,心顫搖頭,“唯有月姑娘可以試試!”
“滾……滾蛋!酒囊飯袋,一群廢物,朝廷養你們何用,拉出去統統砍了!”嗣剛把枕頭一把抓起,砸到薛瑞安臉上。
“主子,萬萬不可!不如派人懸賞月神醫,救治,到時要殺要剮你說了算!”王勇彎腰作揖,“你們退下吧,盡力找到月神醫,賞黃金五百兩!”
“哇,這麽多?”有人暗歎道。
“蠢豬,皇子的命難道就值區區五百兩嘛!”王勇怒斥道,“滾!”
“薛太醫,月姑娘傷勢太重,也不知去了哪,會來嗎?”宋文濤退出後,停了腳步,等後麵的薛瑞安。
自作逆!
“不知道,月姑娘怎麽樣了,哎!”薛瑞安也歎了一氣,搖搖頭。
人統統離開,嗣剛掀開被子,居然有四朵絹布白蓮花,其中有兩朵是紅色斑斑,顯然是血染上去的,這……
什麽意思?
花一定是凶手留下,毫無疑問。
這花這麽眼熟!對,在春宴上,八月給眾嬪妃分發的頭花!
凶手是那天在場的嬪妃妻妾郡主小姐?不,應該不會。
那凶手是八月?
“王勇,進來!”
“主子……”王勇見到他手中的絹花,怔住了。
“應該是凶手留下!”他慢慢地說道,“你說是那個丫頭?”
“主子,不好說,那日好多這種花!”
“會不會是太子,或博淵他們?”嗣剛提出疑問。
王勇搖頭,不道理呀,他們想下手,早下了,“應該不可能。”
“也對!這四朵花是何意?一個殺手組織稱呼,還是代表一個‘死’字!”嗣剛最感到奇怪,自己居然不知痛,也沒因流血而死,難道此人懂醫,給自己吃了什麽?
想到夜裏,躺著任人擺布。
他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