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費工夫
字數:4243 加入書籤
蘇北成見到琉璃囂張跋扈的樣子,笑了。
“哈哈,進入芙蓉園,就等著自生自滅吧,太子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啦!”
琉璃走到芙蓉園門口,似乎許久無人居住過,蜘蛛網把門楣,窗欞拉得滿滿的,“這是什麽地方?”
“太子妃居住的芙蓉園呀!請太子妃進吧!”蘇北成打開銅鎖,推開大門,把她半推半拎擱進去了,“太子妃,好好在這裏享受吧!”
“不是,這裏……是人住的地方嗎?”琉璃回過神來,蘇北成已把大門從外麵鎖上。
琉璃拍著門,“狗東西,你回來,我要出去找太子。”
蘇北成來到靖辰的跟前,“主子,已鎖起來了。”
“這女人居然爬上我的床,誰給她的膽子穿我小師妹的衣服?還懷孕?這才十日,怎可能!”靖辰喝了一口茶,眼睛盯著桌上的畫,小師妹滿眼生花,含情看著自己,“蘇侍衛,給她打胎茶,飯菜裏都放入,絕對不允許她入府為猖,再不安穩,直接做了……不用問我。”
琉璃本就不是被捆住的女子,趁婢女送飯菜,她直接把婢女解決了。然後穿上婢女的衣服,悄悄走了出來,“不,她要去找八月,憑什麽她逍遙自在,自己卻遭受非人沒有待遇。”
“不好,主子,那女人跑了!”蘇北成慌慌張張進來。
靖辰正在描桌子上的畫,聽到聲音,筆一抖,領口的盤扣上多了一個大大的黑點,一幅非常完美的畫毀了,“你……”他怒火中燒,把毛筆直接甩到蘇北成臉上。
蘇北成心一顫,如果是刀,自己頭就沒了。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
“全城搜捕,先斬後奏。”靖辰怒火衝天,小丫頭片子,真是小瞧她了,居然敢逃跑,是不是準備生下孩子來要挾呀?
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居然敢算到我頭上。
找死!
蘇北成轉身走了。
靖辰見到桌上的小師妹,低眉看著自己,似乎欲言又止。
這畫他用了兩年多時間,不想浪費了。
他站在窗前,出神地看著院裏的玫瑰花,招來許多了的蜜蜂,蝴蝶。
一隻黑花夾淺黃的蝴蝶,飛到窗前,落在木雕窗花上,似乎跟他招呼,“我漂亮嗎?”
靖辰靈光一閃,那盤扣上的黑點,可以畫成黑蝴蝶的盤扣……
他想到這,連忙拾筆醮顏料,把那黑點添了數筆,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黑蝴蝶!
這樣畫,更有韻味,更加唯美。
他又與畫像,在書房呆了一天。
“主子,你最近為何總在房間,不出去呀?”蘇北成見靖辰沒有用膳,就端了點稀飯,糕給他。
在桌上瞥見一幅美女畫,似曾熟悉的麵孔,一時又想不起。
“誰讓你進來的?滾!”靖辰不想別人打擾自己。
“主子,四皇子死了!”蘇北成在走到門囗時,回身低聲道。
“死了?”靖辰頭皮發麻。
“屍體都有味道了!”送飯的侍衛說,送在牢門口的飯,幾日都未動,可能起不來,餓死的,不,也有可能,發熱未治而死的!”
“厚葬吧!先別讓父皇母後,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靖辰揮揮手。
蘇北成退了出來。
“切不能讓小師妹知道此消息!怎麽辦?”靖辰心裏清楚。
他知道,眼看一年一度的傳統佳節,祭月節快到了。
紙,終究包不住火。
當然,他靖辰不會引火燒身。
他要把心思全放在那畫上,趕在祭月節上贈送給小師妹,好讓她開心一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琉璃當然沒能逃出去,蘇北成的狗崽子,布下天羅地網。
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回芙蓉園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直到午夜時分,趁黑溜回靖辰的書房,從長計議。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靖辰已經就寢,不在書房。
琉璃知道他太子府裏有值錢的東東數不勝數,金銀財寶玉器文房四寶。
琉璃在書櫃裏無意間發現一個秘閣,她用銀簪撥開了閣門。
借著燭光,見到發綠光折疊的物件,她又摸了摸,透心涼!
這是玉器?她輕輕抓出來,手感很好,卻很沉很沉。
一隻手根本提不動。
能放於暗閣的東西,一定不同凡響。
她出於好奇心,不想放棄查看一下此為何物,無奈嚐試了幾次,都未能如願,礙於書櫃太窄,她隻好斜著身子,縮骨收腹爬進書櫃,雙手把那發出幽淺綠色的東西拖出來。
緩緩打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價值連城的“金縷玉衣”?
哈哈哈,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迅速穿下自己穿的外衣把金縷玉衣小心翼翼,包裹起來背在身後。
借著光,她無意間掃到暗閣裏還有一物。
礙於身上有東西,不方便追進去,尋到書桌上有一畫像,湊近一瞧,“穀主!”
這是誰畫的,難道是靖辰?
她也沒有再細想下去,把畫上紫檀木的鎮尺,抓起來到書櫃中把類似書的東西撥挪出來。
紫色柔軟的書,打開,有圖片,文字記錄!這是一部武功秘籍!
既然藏在暗閣,那一定是珍貴的寶物。
哈哈!琉璃開心不已,送上門來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她把書,放到胸前的衣服內。確定暗閣裏已經沒有東西,她把書櫃裏的貔貅擺件放回原處,不過她匆忙中忘貔貅的頭是向東南方,而她放成了南方。
出於好奇,她把穀主的肖像畫,卷好揣於懷中,悄悄在夜色中,爬牆跑了,她沒有亂逛,直接回到了蓮花穀。
回到蓮花穀,才想到忘了在靖辰書房忘了放一朵白蓮花!
不過沒事,他會全城懸賞的。
等著,到時會不請自來。
她悄悄地把金縷玉衣、武功秘籍放在床的下麵,等日後慢慢研究。
蓮花穀,可以讓自己高枕無憂。
翌日,靖辰心情特好,自己今日再努力一下,那幅畫就順利完成了,他有點沾沾自喜,甚至還有些自傲,自己不是畫家,僅僅是個愛好者罷了!
他悠閑地踱步到書房,沒有異樣。
吹著口哨。走到畫案前,有些驚愕,畫呢?
明明昨日自己就沒有收起畫呀?遭賊了?不太可能呀,京城再亂,這太子府的安保,也不會吃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