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兵敗山倒,篝火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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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耳朵一動,敏銳捕捉到戰場一片的喊殺聲裏,突然多出了一陣陣不一樣的馬蹄聲。
    而方向是......戰場兩側,李唐的側後兩方,還有他們李唐的正後方!
    ......不好!
    頃刻間,李世民的臉色就變了,急忙調動真氣呼喊:“加速!加速鑿穿對方陣營,迂回迎戰騎兵,迂回迎戰瓦崗軍騎兵!”
    他沒有下令撤出去迎戰。
    因為騎兵衝殺能力無敵,但缺點就是要一往無前。
    一旦衝進敵方陣營,四麵八方都是敵方士兵,這時候任何撤退或者調轉馬頭的行為,都隻會暴露破綻導致白白送命。
    隻有一往無前,完全鑿穿敵方的陣營,才能調轉馬頭重新撤回去。
    但可惜,麵對瓦崗軍士兵前仆後繼,悍不畏死的阻攔。
    隻是不等李唐的騎兵突出重圍,四周奔襲過來的瓦崗軍騎兵就已經衝到李唐軍隊的麵前。
    “殺!!!”
    “瓦崗軍援軍到!斬李孝恭,滅李唐!”
    “瓦崗軍援軍到!斬李孝恭,滅李唐!”
    分開成五支兩百騎的瓦崗軍騎兵,在近百位披甲完成肌肉強化的披甲什長的帶領之下,一邊呼喊著援軍到,一邊凶橫地衝進了李唐的陣營。
    轟!
    近百位什長手裏的騎兵長戟一個揮舞。
    無數的步兵被當場掃飛,一團團的血霧和殘肢斷臂,就如天女散花般飛了起來。
    很顯然,相比較真氣和罡氣這種氣力能量,人體強化之法純粹的肌肉力量,明顯更加適合凡俗戰場的環境。
    完成2級肌肉強化,上噸重的力量,配合戰馬的衝鋒。
    不管是攔馬的木拒馬,還是披甲的士兵,隻要碰到就是支離破碎。
    “殺啊,援軍來了!”
    “我們援軍來了!我們援軍來了!殺,兄弟們殺!”
    突然插入戰場的五支狂暴騎兵,讓交戰的雙方都怔了一下。
    但下一秒,無數的瓦崗士兵就瘋狂呼喊起來,原本疲憊的身體仿佛重新注入了活力,勇猛無敵地衝向前方的敵人。
    嘎嘎嘎嘎!
    這時,戰場的周圍又有無數的飛鳥騰空而起。
    這些冬日裏的野鴨,灰鶴,白鷺等,這一刻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撲閃著翅膀飛上天空,發出接連不斷的嘎嘎嘎叫聲。
    其中還有幾十隻飛到戰場的上空,屁股一縮,腥臭的鳥糞就揮灑而下。
    萬鳥齊飛。
    大軍過境......
    瓦崗援軍真的來了!
    原本因為瓦崗軍騎兵突然出現插入戰場,已經有些驚慌的李唐軍隊,看到這一幕腦海裏下意識浮現出這樣的一句話。
    緊接著,極度恐慌就在心裏抑製不住地冒了出來。
    其中一些膽小的士兵,更是下意識丟掉武器,神情恐懼的後退想要逃離戰場。
    “進攻!進攻!”
    “假的,這都是假的!”
    正在前線指揮的劉弘基等將領,連忙斬殺這些逃跑的士兵,口中連連呼喊想要穩住士兵的情緒。
    但看著越來越多的飛鳥,不停地從四周飛起來。
    側麵跟後方衝進來五支瓦崗騎兵,在他們的陣營裏勢不可擋的到處穿插。
    前方的瓦崗軍士兵一個個又跟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呼喊著援軍到,援軍到,兄弟們殺......
    這一刻,更多的人抑製不住心裏的恐慌,下意識地丟掉手裏的武器,呼喊著瘋狂著向戰場外麵逃去。
    “完了......”
    劉弘基揮刀斬掉一位逃跑的士兵。
    但轉眼就看到十幾位,乃至更多的士兵逃跑衝了過來,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下意識出完蛋的念頭。
    “完了!”
    被司鋒死死纏住,無法逃離的李世民,回過頭看到這一幕。
    看到李唐的軍隊從一處潰敗,眨眼就變成四處潰敗,無數的士兵攔也攔不住,向戰場外麵瘋狂逃跑。
    他頓時感覺身體一個踉蹌,連司鋒的長刀架在麵前都來不及反應。
    完了!
    他們李唐這六萬人完了!
    兵敗如山倒......
    在李唐軍隊控製不住潰敗的時候。
    這就不再是一支軍隊,而是一群被恐懼籠罩,喪失鬥誌的普通人。
    抓住李唐軍隊潰敗的機會,司鋒控製住李世民,這也緊跟著下達全軍出擊,投降者自縛雙手,繳械不殺的命令......
    ......
    等到日落西山,篝火漫天。
    持續大半天的追擊已經歸於平靜,原本決戰的平原也多出來數萬個被捆綁雙手的俘虜。
    一位位瓦崗軍士兵端著煮好的湯羹,給每個俘虜送了一份。
    青醫館出身的士兵,這也拿出青黴素跟消毒酒精,給全部傷者進行包紮治療。
    當然,這是普通俘虜的待遇。
    李唐的一幹將領除了少部分逃走的,剩下被俘虜的全都被戴上禁錮真氣的鐐銬,每個人再都分開看管,安排三個士兵時刻盯著。
    其中李孝恭,劉弘基,李世民三位主要將領,整整齊齊一個不漏。
    本來李孝恭作為統籌全軍的主將,不需要上前線是有機會逃走,但看到李世民被俘,緊接著劉弘基被抓。
    六萬軍隊全線潰敗成為遍地的俘虜,他就果斷拋棄逃跑的念頭,在一番明智“反抗”之後被瓦崗軍俘虜。
    畢竟六萬軍隊沒了,李世民這個二公子+副將跟劉弘基副將都被俘了,就他一個主將逃走。
    這逃回去也沒好果子吃。
    還不如慷慨就義,一番反抗,再一起被俘。
    以此表明這不是自己怕死,更不是自己不行,實在是敵人過於強大,非戰之罪也。
    當一名將領,隻需要武力過關,謀略到位,精通兵法。
    但如果想當一位活到終老的將領,這要考慮的東西就多了。
    “司鋒將軍好本事。”
    透過火光,看著幾乎沒折損多少的一千瓦崗騎兵,還有剛從外麵回來,渾身鳥毛跟鳥糞的一百騎兵。
    李世民接過司鋒遞過來的湯羹,欽佩道:“你們這些騎兵都是大前天晚上下雪的時候派出去的吧。
    走一個大迂回避開我們的探子,提前埋伏,提前抓好飛鳥,等關鍵時刻再出擊,放出飛鳥,偽裝大軍過境的情況。
    難道我們第一天剛交手,你們就決定了,要在這裏跟我們打一場決戰,一萬人打六萬人?”
    “不是大前天晚上。”
    司鋒端起肉湯喝了一口:“是前天黎明前,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
    “這也差不多了。”
    李世民沒有貶低對手提高自己:“你們瓦崗軍,很強,這次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堅韌不拔,勇猛無比,還令行禁止的軍隊。”
    一萬人主動跟六萬人決戰,這可不是主將的膽子足夠就行,士兵也必須是精銳中的精銳,不然沒等開打,底下的士兵自己就潰散了。
    “我們隻是在少主的教導下,明白為什麽戰鬥,戰鬥又是為了什麽。”
    司鋒也沒有隱瞞,簡單說了一下瓦崗軍士兵的待遇,還有日常的思想教育。
    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這都是沐易的教導。
    “你這樣把你們的練兵方法說出來,就不怕我回去之後讓李唐也學了?”
    李世民神情露出幾分凝重,說完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湯羹,以為這會不會是最後一碗湯。
    “放心,沒毒。”
    司鋒笑了笑:“至於告訴你,這是因為本來就不是秘密。
    你們去瓦崗寨地區隨便一打聽就知道,這些都是公開的日常信息。
    至於你們李唐學?
    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而是你們真的學不了。
    我們青醫館為了今天的改製準備了三年,你覺得李唐還能這樣準備三年?”
    “這倒也是。”
    李世民沉默的點頭。
    今天,他算見識了瓦崗軍的實力,別說三年,恐怕一兩年,長安都危矣。
    另外李唐的情況跟瓦崗軍不一樣,瓦崗軍是一支從無到有的義軍,內部不存在複雜的世家勢力。
    但李唐現在是一個世家集合體,想要進行這樣的改製,遠沒有瓦崗軍這麽簡單。
    “好好休息,不要想著逃走,你們兵敗被俘的消息,我已經傳出去了。”
    司鋒跟李世民聊了一會兒,喝完手裏的肉湯,站起身告辭道:“到時候我們少主可能會見你們,你們李唐應該也能出一些交換條件。
    說實話,這次能俘虜你們幾位李唐的主要將領,我是挺意外的,感覺能賺挺多。”
    “謝謝你的實話。”
    李世民麻了,接著歎了一口氣。
    他這次兵敗被俘,雖然不是他主將,主要不在他的責任,但大哥李建成的地位,顯然又更加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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