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會打仗,你在狗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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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現在是敵人在進攻啊!
    嶽飛臉上的不可思議讓劉禪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他理直氣壯的問道:
    ”有誰規定過,敵方進攻的時候,我們不能進攻嗎?“
    劉禪的理直氣壯讓嶽飛的腦回路神奇的跟秦檜連到了一起。
    這官家不會是假的吧?
    之前的很多年裏,他一直在不停的幻想,官家如果能硬氣一點兒,那該多好啊。
    但靖康國變之後十幾年的浮浮沉沉,早就讓他放棄了這個幻想。
    可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麽?
    誰規定敵人進攻的時候,我們就不能進攻?
    當然沒有人這麽規定!
    可問題是,官家您到底是什麽時候變得變得這麽硬?
    你要是早點兒硬起來的話,臣現在不說直搗黃龍,至少也已經拿回汴京了啊?
    他真的好想問一句,官家您早點為什麽不硬?
    雖然心裏悲憤,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悲憤的時候,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激動的說道:
    “臣一時失態,還請官家責罰!”
    “責罰就免了,你先說說,如果我們發起進攻的話,有沒有可能把戰場挪到對方的土地上?”
    “有!”
    嶽飛的一個有字,讓劉禪的情緒馬上高亢了起來。
    心裏暗道一聲,朕的薑維,果然從不會讓朕失望。
    “哈哈哈,朕就知道嶽愛卿必有良策。
    快和朕說說,該怎麽樣才能把戰場挪到對方的土地上?”
    “如果官家想要實現這個目標,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打仗從來都不是劉禪擅長的東西,因此嶽飛這八個字,直接讓他的大腦過載。
    “愛卿啊,這是什麽意思?”
    嶽飛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徑直來到了剛剛拿出來的輿圖前麵。
    “官家你看,金兀術的十萬大軍,目前分步於鄧州、蔡州、唐州、穎州四地。
    臣敢斷定,如果金兀術進軍的話,必然是兵分兩路。
    一路從鄧州和唐州出發,先取襄陽,再取鄂州,然後沿蘄州、池州威脅京城。
    另一路,則從蔡州、穎州出發,取廬州直奔京城。”
    嶽飛在輿圖前麵侃侃而談,在劉禪的眼裏,他的身影卻越來越與他前世的大將軍薑維重合。
    想到薑維的行事習慣,他篤定的問道:
    “愛卿想必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臣與金兀術交手多次,他雖然有兩下子,但也僅僅有兩下子而已。
    以臣對他的了解,金兀術並沒有全麵入侵我大宋的決心和能力。
    所以,臣料定如果他真要進軍的話,必須會在拿下襄陽和廬州之下,一邊暫停進攻,一邊大肆耀武揚威,以圖向官家施壓。
    隻要他這麽做,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哦?機會從何而來!”
    “回官家,既然金兀術所謂的進攻是由恐嚇為主,我們完全可以在襄陽和廬州調集大軍,擺出與其在此兩地決戰的架勢。
    隻要能將金兀術拖在這兩個地方,臣願意帶一支偏師出泗州,然後直奔徐州,再由徐州直插汴京。
    臣敢斷定,隻要臣能到達徐州,金兀術必然退兵。
    一旦其退兵,臣就可以在徐州以逸待勞。
    而朝廷大軍,則可以尾隨在其身後,越過淮河。
    到那個時候,戰場將會轉移到汴京路。”
    嶽飛說完了自己的計劃之後,劉禪的眼睛越來越亮,正想要誇獎一番,忽然一個聲音怒道;
    “大膽嶽飛,竟敢以如此漏洞百出的作戰計劃來忽悠官家,
    你該當何罪?”
    聽到聲音,劉禪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秦愛卿,此言何意?
    嶽愛卿哪裏忽悠了朕?”
    雖然看出劉禪臉上不喜,但秦檜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官家,這還用說嗎?
    嶽飛說金兀術會兵分兩路,萬一他要是不分兵,直接一路大軍向著京城而來呢?
    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應對?
    還有,嶽飛竟然說金兀術會在拿下襄陽和廬州之後,暫停進攻,還想將大軍都部署在這兩州之地。
    要是萬一金兀術在拿下這兩個地方之後,沒有止步,而是繼續進攻的話,朝廷的大軍豈不是很有可能在向這兩個地方行軍的過程中,和對方遭遇?
    如果一旦在野外和對方遭遇的話,我大宋官軍如何抵禦金國的精銳騎兵?
    還有,嶽飛想領一支偏師經泗州進徐州,更是異想天開。
    金兀術行事向來謹慎,這些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沒有大軍防守。
    嶽飛根本不可能通過這些地方。
    所以,嶽飛名為替官家分憂,其實不過是想借機重新掌兵而已。
    官家您可千萬不能上了這逆臣的當啊!“
    秦檜洋洋灑灑噴了一大篇,嶽飛眼裏早已滿是怒火。
    就是這奸賊在後方妖言惑眾,使得官家一日連下十二道金牌逼自己退兵,讓自己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要不然的話,他早就已經收複了舊都汴梁。
    現在官家好不容易硬了起來,他終於再次看到了實現夙願的機會,這家夥竟然又來搗亂。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知道自己嘴不行,說不過秦檜,嶽飛已經想用自己的拳頭和對方講講道理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禪盯著秦檜,語氣幽幽的說道:
    “愛卿啊,朕要是記得不錯的話,朕剛才讓你領兵出征,你是怎麽和朕說的呀?”
    “回官家,臣”
    秦檜剛一開口,劉禪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一樣,大聲說道:
    “哦,朕想起來了,你剛才和朕說過,你不會打仗對不對?”
    雖然感覺到不對,但這畢竟是他剛才說過的話,此時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官家記得沒錯,臣確實說過這話。
    但是”
    眼見秦檜還有話要說,劉禪卻沒讓他的但是說出來,就冷不丁的問道:
    “朕有一事不明,還請愛卿指教!”
    “臣惶恐!”
    “愛卿不用惶恐。
    朕就是很好奇,既然愛卿你剛才已經說了你不會打仗。
    那麽,你又是從哪裏看出來嶽愛卿的計劃不行的呢?
    你不會是在忽悠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