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家都是出師表,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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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之後,一輪暖陽高掛,為這個冬日增添了一抹難得的暖意。
    一大早,臨安的百姓就開始沿街送別出征的將士。
    他們並不知道朝中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麽,但他們知道他們尊敬的嶽元帥又要出征了。
    對於他們來說,隻要嶽元帥還在領軍出征,他們回到故土的希望就還在。
    因此一大早,他們就從家中帶來了蒸餅,甚至是雞蛋。
    也不管麵前的將士認識不認識,隻要抓住機會,就把手裏的東西往他們手裏塞。
    一邊塞還一邊殷切的叮囑,多吃點兒,好好殺敵。
    帶著隊伍出征的韓世忠和劉光世二人看到這個情景,眼裏都有淚光閃過。
    但一想到還在後麵的嶽飛,他們那點兒感動馬上就沒了,隻剩下的滿滿的羨慕嫉妒。
    被他們倆人羨慕嫉妒的嶽飛,正坐在劉禪的車駕裏麵。
    雖然現在是大冷天,但嶽飛還是出了一頭的汗。
    因為此時劉禪的手裏,正拿著兩份出師表。
    一份是他親寫默寫出來的相父的出師表,一份則是嶽飛的出師表。
    劉禪把兩份出師表放在一起,嘴裏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相父啊不,諸葛丞相這出師表寫的是真好啊,就這麽幾百個字兒,把朝中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就是這一份出師表,讓大漢國君劉禪三十年無治國之憂。
    再看看這一份出師表,這也能叫出師表嗎?
    這不就是個軍事行動方案嗎?
    別說用三十年了,這一仗打完之後,這份軍事行動方案就沒用了吧?
    哎,大家的名字都叫出師表,這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朕也好想要一份這樣的出師表啊!”
    說完了之後,他像是剛想起來嶽飛也在他身邊一般,用探討的語氣對他說道:
    ”嶽愛卿啊,你看朕臨摹的這份出師表怎麽樣啊?“
    劉禪的意思表達的那麽明顯,嶽飛當然聽得懂他想表達什麽。
    但他何德何能,敢憑一己之力去安排整個朝堂?
    他有那個資格嗎?
    而且,就算他想安排,他也得有那個實力啊。
    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兒,對於軍事方麵,他認為自己還算是略懂一二。
    可是民生呢?
    那完全不是他擅長的領域啊。
    就算他憑著官家的信任,真推薦幾個人出來,萬一那人不中用呢?
    那豈不是害了官家,害了朝政?
    所以,想寫出來一份像諸葛丞相那樣的出師表,可不僅僅是有皇帝的信任就可以的。
    還需要對整個國家治理的各個方麵都成竹在胸才行。
    他嶽飛雖然是把諸葛丞相當成自己一生的偶像在拚命追趕,但他可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有諸葛丞相那樣的實力。
    所以,就算聽懂了官家想要什麽,他也隻能假裝聽不懂。
    “官家的字縱長奇宕,筆斷意連,行氣順暢、疏密有致,一氣嗬成,實乃書法之上上品。”
    聽出來嶽飛在顧左右而言他,劉禪氣的想把兩份出師表砸他身上。
    但想想還是算了吧,相父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麽厲害的,慢慢培養吧。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親手培養出來一個相父,劉禪心裏突然有了那麽一丟丟的興奮。
    於是他便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拉著嶽飛隨意的閑聊了起來。
    時間不長,車駕已經來到了城外的十裏亭。
    兩人從車上下來之時,韓世忠、劉光世、張浚早已經在此等候。
    等劉禪一踏進亭子,嶽飛趕緊過來和他們站成一排。
    待行完禮儀之後,劉禪從侍者端的托盤裏拿過一碗酒交到張浚手上,接下來是韓世忠和劉光世,最後是嶽飛。
    “蠻夷欺我大宋,占我國土、殺我同胞,現在竟然還想從所謂實力的地位出發,逼朕殺害忠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次出征,嶽愛卿、韓愛卿、劉愛卿當同心戳力,打出我大宋的威風,讓那蠻夷知道,我大宋不可欺。”
    “臣等遵旨!”
    三人應下之後,他又看向張浚。
    “嶽愛卿即舉薦愛卿為轉運使,此時大軍出征的糧草及軍械供應,朕便全權交給愛卿。
    關於糧草及軍械轉運的任何事務,愛卿幾位及時溝通就是,不用向朕匯報。
    朕隻要求一點,天氣寒冷,物資方麵千萬不能短缺了將士們。
    要不然,朕定斬不饒!”
    “臣遵旨!”
    四人都應下之後,劉禪轉身看著排著整齊的隊列向前行進的將士,雙眼慢慢開始變的模糊。
    想當年,他也曾好幾次這樣送別相父出征。
    隻恨當時大漢太窮了,全部加在一起,也不過十幾萬士卒而已。
    如果當年大漢能有這麽多大軍的話
    想到這裏,他偷偷抹了一把眼角,轉回身看向嶽飛四人。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朕便隻送你們到這裏。
    朕希望你們早日凱旋,到了那時,朕再在這裏迎接你們,為你們慶功!”
    見到劉禪發紅的眼眶,幾人也不由的紅了眼眶。
    “臣等敢不為官家效死!”
    “來!
    滿飲此杯!
    大宋萬勝!”
    “大宋萬勝!”
    \"官家,臣等去也!“
    劉禪點頭之後,嶽飛四人先後出了長亭,副將早已牽著馬在此等候。
    嶽飛隻是輕輕一躍,便上了馬。
    “全軍聽令,出征!”
    送別了嶽飛之後,劉禪很快就迎來了新的苦惱。
    沒辦法,嶽飛打仗去了,朝中他熟悉的大臣就剩下了秦檜。
    可是他現在心裏已經認定了秦檜那家夥就是個黃皓。
    陪自己玩樂還行,真正的大事上,靠不住啊。
    但朝中又每日都有政事,他還不能不處理。
    無奈之下,他給自己定了個原則。
    凡是對嶽飛不利的,一律駁回。
    其他跟嶽飛無關的,就盡量往後拖。
    實在拖不下去的,就交給大臣們,讓他們在朝堂上吵,自己則在一邊觀察。
    這辦法倒也真的管用,在他們吵架的過程中,自己就能更好的了解事情的全貌,然後作出正確的決策。
    但是這方法的弊端也很明顯,效率真的是太低了。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無比的懷念嶽飛。
    要是嶽飛還在的話多好啊,直接問他應該怎麽辦就可以。
    所以這一段時間,他每天的日子基本就是一邊看大臣吵架,一邊想嶽飛。
    終於,一個月之後,他收到了日思夜想的嶽飛寫來的信。
    結果,他一看信就怒了。
    “嶽飛他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