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韓世忠:我們快找個人替鵬舉背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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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終於可以說話了,倆人都第一時間看向秦檜,眼裏滿是感激。
    還等是秦相出馬啊,要不然倆人今天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定了定神之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熊熊鬥誌。
    哼,今天要不把嶽飛鬥下去,這驚嚇不就白受了嘛。
    於是,其中一人向對方露出一個必勝的眼神之後,扭頭看向劉禪。
    “官家,臣彈劾嶽飛在李朝的都城升龍,屠城!”
    他說完之後,另一人也馬上說道:
    “官家,臣也彈劾嶽飛在李朝的都城升龍,屠城!”
    兩人的話一說完,朝堂上一下子炸了。
    主和一派倆人都是抑製不住的驚喜,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嶽飛竟然給他們送上了一份這麽大的禮。
    這他們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話,那可就是真不配在這朝堂上站著了。
    而主戰一派,則一個個顯得憂心忡忡。
    當然了,讓他們憂心的並不是屠城這個罪名本身。
    大宋並沒有什麽不能屠城的規矩,他們也不認為屠城是什麽很大的問題。
    但是,這個標準僅適用於單純的武將。
    可是,現在的嶽飛,還是一個單純的武將嗎?
    官家曾經公開要拜嶽飛為相,雖然嶽飛請辭了,但在大臣們看來,嶽飛拜相的道路已經鋪開了。
    在大臣們的視角裏,因為有了官家無底線的寵信,嶽飛早已成為了朝堂勢力不能忽視的一極。
    既然他已經成了朝堂勢力中的一極,那大臣們自然就開始以一個士大夫的身份來看他,而不會再把他看成一個單純的武將。
    同樣的,自然也會以一個士大夫的標準來要求他。
    大宋對於士大夫的要求,尤其是道德上的要求,一直都是很高的。
    雖然這個道德的標準一直很迷,但要求確實很高。
    大名鼎鼎的王安石,為什麽能從地方官跳過無數台階直接拜相?
    最關鍵的原因,就在於養望三十年。
    王安石年少成名,尚未有功名之前,他的文章就得到了歐陽修的高度讚揚。
    中了進士之後,他有無數次擔任京官,甚至是進入館閣的機會。
    隻要他抓住機會,靠近中樞,憑著他自身的才能以及無數大佬的讚賞,一步步慢慢晉升,最終入閣拜相幾乎是順理成章。
    但這些機會全都被他果斷的拒絕,踏踏實實在地方擔任了三十年的地方官。
    他傻嗎?
    當然不傻!
    他用三十年的時間給自己塑造了一座能力極強、至純至孝又淡泊名利的道德金身。
    連他後來的政敵司馬光,都在給他的信中直白的稱讚他:
    “竊見介甫獨負天下大名三十餘年,才高而學富,難進而易退。遠近之士,識與不識,成謂介甫不起則已,起則太平立可致,生民成被其澤。”
    正是因為有了這尊道德金身,他才能在神宗繼位之後,跳過了無數環節,僅擔任不到一年的翰林學士,便直接拜相,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熙寧變法!
    所以,在大宋朝,如果一個人有了道德金身,是真的可以一步登天的。
    但相對的,如果一個人道德上有瑕疵的話,那也同樣意味著一個人的前途徹底斷絕。
    大宋朝無數因為私德有虧被罷免的官員,就是例證。
    如果僅僅是屠城這個事情,就算坐實了,嶽飛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被治罪。
    但是,這個事情一旦坐實,嶽飛就會被他們貼上一個心狠手辣、不恤黎民的標簽。
    一旦被貼上了這個標簽,就意味著嶽飛在道德上有了瑕疵。
    有了這個瑕疵之後,他們就可以以這個為突破口,再往嶽飛身上貼更多的標簽,最終把嶽飛塑造成一個私德有虧的小人。
    在這個過程中,隻要官家有了一絲絲的鬆動,迎接嶽飛的馬上就是罷官免職,甚至是牢獄之災。
    這才是他們這一招的凶險之處,也是主戰派眾人擔憂的真正原因。
    此時,他們一個個都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前麵的趙鼎、張浚、韓世忠、劉光世四人。
    嶽飛現在不在朝中,他們四個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可是這四個主心骨,也跟他們同樣手足無措。
    四人打了半天的眉眼官司,見還是沒什麽頭緒,韓世忠低聲說道:
    “要不然,劉胡銓或者劉大中來背這個鍋?”
    聽以韓世忠的意見,趙鼎微微搖了搖頭。
    “隻怕是不行!”
    聽見趙鼎說不行,韓世忠一下子就急了。
    “這兩個混蛋,也不想想有了鵬舉的舉薦之後,他倆都受過多少次嘉獎了。
    隻要他倆把這個鍋背下來,把鵬舉給保住了,就算他們被貶官,將來不還有希望再回來的嘛。”
    聽完了韓世忠小聲的牢騷,趙鼎人都無語了。
    “良臣這是關心則亂啊。
    他倆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需要給鵬舉背鍋的話,他倆肯定搶著背。
    老夫說的意思,是鵬舉他自己肯定不會願意啊。
    你見鵬舉什麽時候讓下邊的人替他背過鍋?”
    趙鼎這話一說出來,韓世忠一下子泄了氣。
    “哎,還真是啊!
    那現在怎麽辦?
    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把這盆髒水潑到鵬舉身上。
    一旦被潑上了,鵬舉將來拜相的路可就斷了啊。”
    韓世忠這句話,讓趙鼎好想送他一個白眼兒。
    良臣啊良臣,現在秦檜被降成了副相,滿朝就我一個宰相了。
    你當著我的麵兒,說鵬舉拜相的事兒,這是在攆我是吧?
    那我走?
    但韓世忠顯然沒注意到趙鼎的眼神兒,想了半天發現還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之後,猛的抬頭說道:
    “不管了,反正鵬舉不在,咱先把這個鍋讓胡銓和劉大中背了。
    剩下的,等鵬舉回來之後再說。”
    他這話剛一說完,其他幾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劉禪悠悠的說道:
    “朕有個問題,想請兩位愛卿為朕解惑!”
    劉禪這句話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兩個禦史也是大眼瞪小眼兒,不知道劉禪什麽意思。
    但是,他們也隻能老實的回道:
    “官家您請問!”
    “朕想問問,兩位愛卿家中有幾人隨嶽愛卿出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