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我在前方流血,金兀術在後邊喝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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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營寨裏麵,金兀術的貼身護衛,也是金國排名前三的高手哲木托冷冷的注視著營寨外麵的嶽雲和楊再興兩人。
他是奉了哈迷蚩的命令而來,任務是營救或者刺殺俺答。
反正就一個目的,不能讓他活著到達大宋的都城臨安。
可他來了之後,經過一番打探,才發現負責護送俺答進京的竟然是嶽雲和楊再興倆人。
哲木托的身體是金兀術的護衛,所以他並未在戰場上和嶽雲或者楊再興交過手。
但對於他倆,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或者說,嶽家軍每一個稍微有點兒名氣的將領,他都非常的熟悉。
他們的資料,自己全都能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
正是因為這個,得知是他倆負責護衛之後,他才格外的鬱悶。
因為,從他們以往的戰績評估,這倆人他一個都打不過。
其實早在嶽雲等人走到大散關之時,他就已經到了。
隻是苦於自己幹不過這倆人,又一直沒想好對策,所以一路上才沒有動手。
無奈之下,他倆提前來到了這太白山。
因為這裏的地形相對複雜,大兵團作戰根本就施展不開。
他的計劃,是等嶽雲等人走到了太平山之後,他們就伺機發起進攻。
等嶽雲和楊再興倆人都被纏住了之後,他再找機會營救或者幹掉俺答。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動手,嶽雲竟然先跑到了他們的營寨前麵。
一見對方自投羅網,他倆打算全軍出擊。
可是,嶽雲的動作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竟然讓俺答單人單騎的脫離了他們的隊伍,向首營寨而來。
莫非,他們要放了俺答?
這個想法僅僅起了一秒,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不可能!
此事必有蹊蹺!
想到這裏,他便看了一眼太白山營寨的守將哈爾發。
一看到哲木托的眼神,哈爾發瞬間就明白了。
一番部署之後,屬下全都作好了隨時接應或者出擊的準備。
然而,他們這邊剛做好準備,卻見俺答突然停了。
而且,停的位置剛剛好,就在一箭之地以外。
見俺答停在了那個位置,哲木托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隻不過,他想不通俺答到底要幹什麽。
俺答倒也沒讓他多等,在一箭之地勒住了馬之後,他就用盡了全力吼道:
“兄弟們,你們都認得我吧?
我是洮州路行軍總管,俺答!”
一聽俺答這句話,哲木托心裏不屑的罵道:
“呸,臭不要臉的,你他娘的都投降了,誰還讓你這個行軍總管?
而且,你能不能要點兒臉?
你自己投降就算了,還他娘的帶著大夥兒一起降,整個洮州和形勢都因為你一個人而急轉直下,你這個大金國的罪人,呸!”
他這邊剛在心裏罵完,就聽俺答繼續吼道:
“我知道,你們之中的很多人這會兒正在心裏罵我臭不要臉,都投降了還怎麽有臉出現在你們麵前。
我猜的對不對?”
聽見這句話,哲木托更無語了。
你還打算讓我們應和你一句嗎?
要點兒臉吧!
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回答自己,俺答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換,看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
我沒辦法啊!
你們都知道,這些年來,我為大金打了多少仗,立了多少功,流了多少血?
我俺答自問,這些年來沒有對不起大金國,更沒有對不起元帥。
可是,元帥他是怎麽對我的?
我在前方為他流血,可是他在後方奪了我八個小妾的一血。
你們說說,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俺答悲憤的吼完這一句之後,嶽雲等人全都呆了。
而金國的營寨裏麵,卻是直接炸了。
“臥槽,元帥睡了俺答將軍八個老婆?
不是聽說元帥馬上風了嗎?
怎麽還這麽猛?”
“臥槽,你跟別人不一樣,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這他娘的是猛不猛的問題嗎?”
“我去,還真是啊,咱們的老婆也在後方呢,不會也被元帥給”
“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老婆你自己能下的去嘴嘛,你覺得元帥能看上?”
“噫,就是哦。
哎呀,你老婆可是美若天仙啊,她不會”
“淦,不行了,我要回家看看”
聽著這些士兵們的議論,哲木托快要瘋了。
他沒想到,俺答竟然會在兩軍陣前玩這一手。
而且,這俺答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了。
什麽叫元帥奪了你八個小妾的一血?
那他娘的是你送給元帥的戰利品好不好?
現在你拿這件事出來汙蔑元帥的人品,你可真是
心裏已經不知道怎麽罵了,於是他便大聲罵道:
“放你娘的狗屁,俺答你不要在這裏汙蔑元帥的清白。
那八個女人明明是你送給元帥的!”
“哼,哲木托,你不要在這裏混淆是非。
那八個女人都是我的畢生至愛,如果不是元帥逼迫,我怎麽可能舍得送給他?”
“嗬嗬,畢生至愛?
按你這麽說的話,你的畢生至愛至少也有八百了吧?”
“本將軍就是這麽博愛,你管得著嗎?”
說完了之後,俺答就馬上又接著說道;
“兄弟們,金兀術幹的髒事兒可不止是這個。
你知道他幹的最喪良心的事兒是什麽嗎?
他他喝兵血啊!
咱們在前方拚死拚活的為他賣命,可是他呢?
朝廷給的軍餉,賞賜,哪一樣不被他剮一層油水下來?
你們想想,咱們這些年打了多少勝仗,可是咱們得到了什麽?
是,咱們是得了一些賞賜,可是你看自己去打聽打聽,元帥他這些年來新建了多少個莊園。
這些錢哪來的?
都是從咱們身上扣下來的。
那都是咱們的血汗錢啊!”
俺答這一吼,哲木托的牙都快咬碎了。
當將軍的哪一個不喝兵血?
這根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兒。
可是現在,俺答把這層窗戶紙給捅開了。
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法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扯皮。
隻要他敢扯,誰知道俺答會給他扔出來什麽證據?
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真的完了。
這他娘的,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