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我們要投資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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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禪的話差點兒讓秦檜一口老血噴出來。
    官家您是不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才故意這麽玩兒我的?
    你嘴皮子厲害,我說不過你,我認了。
    但天下這麽多張嘴,你總不能一個一個的辯論去吧?
    我正準備要想辦法發動輿論來攪黃這件事兒,你就讓我來負責對天下解釋這件事?
    我自己一邊兒點火,一邊兒再去滅火?
    我特麽有病啊?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還沒開始實施,就已經被堵死了,秦檜一時間隻感覺心灰意冷。
    白白損失了六十萬貫不說,事兒還一點兒沒辦成。
    哎,這叫什麽事兒啊!
    拱了拱手應下了之後,他便幹脆站在了一旁。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劉禪又突然看向了趙鼎。
    “愛卿啊,朕覺得租借湟州的費用,六十萬貫就挺合適。
    你想辦法跟西夏那邊好好談一談!”
    一聽六十萬貫,秦檜再也忍不住了。
    噗
    一口老血噴出去之後,他眼睛一閉,就要往地上躺。
    臨躺下之前,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我的錢!
    他花的全是我的錢啊!
    太醫們再次找到用武之地之時,驛館之中,李仁孝也沒閑著。
    “任卿啊,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真的要答應他們的要求嗎?”
    “陛下,臣覺得可以答應他們。”
    聽到任得敬的回答,李仁孝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的宰相看了好半天。
    過了好大一會兒,任得敬被看的汗都快出來了,李仁孝才說道:
    “為什麽?”
    “陛下,您想啊,湟州就在西寧府的旁邊。
    而我們在西寧府可是有三萬大軍呢。
    反正我西夏馬場多的是,不差湟州一地。
    他們要是真的老老實實在那裏養馬,那我西夏每年便可白得兩千匹戰馬。
    要是他們敢有什麽其他想法的話,我西寧府的大軍隨時可以出動。
    到時候,保管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任得敬說到這裏,李仁孝神色稍微有一些鬆動。
    其實他心裏也是打的這個算盤。
    但他總感覺不是太放心。
    兩國已經二十來年沒有來往過了。
    前一陣子吳璘打下了臨、河二州之後,兩國才重新開始來往。
    說句不好聽的話,兩國之間現在沒有任何的互信。
    他雖然不知道那個轉經筒真正的成本到底有多少,但肯定也低不到哪裏去。
    大宋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難道真的就是為了借他們一個養馬場嗎?
    而且那趙相還信誓旦旦的說了,不會往那裏派一兵一卒,純粹就是養馬而已。
    這句話他當然不信,他們派去養馬的人,肯定大部分都是宋軍的退役,甚至是現役的將士。
    但不論他們真實身份是什麽,隻要明麵上他們不是當兵的,他們就不敢著甲。
    隻要不著甲,他們的戰鬥力至少要下降個三成。
    宋軍的戰鬥力本就不算很強,再下降個三成的話,隻要他們西寧府的大軍突然出動,他們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換句話說,他們派往湟州的人,和他們養在湟州的馬,隨時都可能處於危險之中。
    這種危險大宋不可能想不到,但他們依然想要湟州那塊地。
    以他對大宋的了解,他們既然敢要,那就一定是有所依仗。
    可是,他們的倚仗到底是什麽呢?
    正是因為想不透這個問題,他才沒敢當場答應趙鼎的要求。
    正在他想著該怎麽搞清楚大宋的依仗到底是什麽之時,卻聽任得敬又說道:
    “陛下,您覺得那個嶽飛是個什麽人?”
    任得敬一提到嶽飛,李仁孝的臉就黑了。
    他想到了他被斬斷的那些頭發!
    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嶽飛就是朕殺父殺母的仇人。
    想到這裏,他就怒聲說道:
    “哼,以前聽說嶽飛是個精忠報國的忠臣,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禍亂朝綱的奸臣、權臣罷了!
    汴京王!
    嗬嗬,連這個封號都敢接受,野心已經是毫不掩飾了!”
    聽到自家陛下的瘋狂吐槽,任得敬總感覺他好像是在罵自己,但又沒什麽證據。
    假裝沒聽懂李仁孝的指桑罵槐,任得敬露出一臉陰險的笑容說道:
    “陛下,您可聽過一個成語,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聽到任得敬這句話,李仁孝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任卿是在指責朕不學無術嗎?”
    李仁孝一句話,差點兒沒把任得敬給噎死。
    “呃,陛下恕罪,臣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陛下,臣的意思是,既然那嶽飛是個權臣,咱們完全可以讓他們狗咬狗。”
    任得敬這麽一說,李仁孝一下子來了興趣。
    “任卿快說說,怎麽讓他們狗咬狗?”
    “陛下,臣以為下次談判的時候,可以由臣來和他們談。
    到時候臣就和他們說,咱們西夏非常願意把湟州租借給他們。
    但是,如果是直接租借給大宋的話,恐怕百姓們會誤認為咱們是在向大宋割地,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任得敬說到這裏,李仁孝點了點頭。
    “嗯,有點兒道理,你繼續說。”
    “是!
    擺出這個困難之後,臣就和他們說,為了避免這些麻煩,咱們不能把地借給大宋。
    但是,咱們可以把地租給大宋的某一個人。”
    任得敬說到這裏,李仁孝一下子就懂了。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咱把湟州租給嶽飛?
    如此一來,大宋皇帝心裏必然會不樂意,就會進一步增加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等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很可能就會發生政變。
    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看情況火中取栗。”
    李仁孝一笑,任得敬也笑了。
    “陛下聖明!”
    誇了一句之後,他又繼續說道:
    “而且,這個話必須由陛下您來說!”
    “哦?
    為什麽?”
    “回陛下,那嶽飛現在仍然是大宋的兵馬大元帥。
    而且,他現在還是大宋的汴京王。
    很顯然,在這場與權臣的較量之中,大宋的皇帝處於明顯的弱勢。
    一旦他們之間的矛盾爆發,臣以為嶽飛獲勝的可能性更大。
    您親自指定把這塊地租給嶽飛,將來等他篡位成功了之後,雙方豈不是有了很好的合作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