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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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龍當真是拿了十萬兩黃金和頡利花了一天時間從附近部落調集出來的十多箱玉器珍寶走了。
    突厥雄霸大草原多年,其勢力輻射周邊大片範圍,壓得一些小國喘不過氣來,甚至多次打進北方那個苦寒之地。
    祝龍隻記得原著中雙龍去大草原的時候牽扯到某塊價值連城的寶石‘五彩石’,也隱約聽過西域諸國產寶石。
    可DTZ與西域諸國之間隔著一個強盛的西突厥,而西域產的寶石大多都不是什麽好貨色,甚至是那些所謂的大眾寶石。
    倒是玉器搜刮了不少,隻不過大多是和田玉之類,少有的一些翡翠硬玉可能都是突厥人從中原搶來的。
    可惜趙德言送上的魔門秘典沒有給他增加任何世界本源。
    祝龍懷疑是趙德言這貨沒有給出真正的秘典,因為這貨向來沒什麽節操,還替突厥人做事,典型的魔門眾人。
    他得到的炎陽奇功絕非原本,畢玄本人都說了那是手抄本,可還是足有6點本源之多,說明對於正常的武功秘籍而言,隻需要是正確的全本就行。
    他之前得到的劍典手抄本沒有本源,其根本原因還是不全。
    趙德言耍小聰明,祝龍也並不急。他開口要的牛羊戰馬就看頡利會不會派人送過去了。
    他估計頡利最終還是會屈服。因為這貨跟趙德言不同,作為DTZ的大汗,他惹不起自己。
    這批牲口如果頡利敢不給,他完全可以一點點將大草原上的DTZ人殺完。
    數千人的部落,他縱使不用槍械都能一個人將之滅掉。即便是遇上萬人的軍隊,憑著飛天的能力,他都可以將之殲滅。
    這是頡利最不願看到的。甚至可以說,越是地盤大兵力多的勢力越不願意惹上他這樣的大敵。
    以他的機動性,可能隻需要在草原上肆虐幾個月,這些個大勢力就離崩盤不遠。
    沒有了人口,也就沒人蓄養牛羊等牲口,時間一長,再多的大軍都要不攻自滅。
    就看頡利這貨會不會腦子清醒點吧。
    離開突厥地盤,祝龍沒有直接返回,而是轉道向山海關而去。
    原著中山海關是‘霸王’杜興的地盤,而杜興本人與許開山關係不淺。
    祝龍這次盯上的就是大明尊教。
    大明尊教源於波斯,在原著中實力雄厚,位於大尊許開山之下的善母莎芳武功就不在祝玉妍之下。
    而許開山的武功,比起三大宗師可能略遜一籌,大致與得到邪帝舍利前的石之軒差不多。
    大明尊教的鎮派秘典名為《婆布羅幹》,許開山所修《徹盡萬法根源智經》便是其中一卷。而善母莎芳所修的則是其中的《光明經》和《藥王經》。
    這兩位之下,大明尊教尚有原子和五類魔,五明子等一眾高手。由此可見,大明尊教的武功秘典絕對不差,甚至可能比陰葵派的天魔功都要勝出一籌。
    祝龍想來碰碰運氣能否撞到杜興。
    可惜轉悠了兩天,甚至抓了一些杜興的手下,都沒能問出杜興的下落。
    找人不是他的強項,考慮一番後他選擇離開。
    可選任務二:域外揚威,尚未完成。之前在DTZ鬧的聲勢顯然還不夠大。
    所以他遲早還要在關外和大草原乃至西域諸國踩上一遍,此時也並不著急。
    當天夜裏,他回到照月峰。
    照月峰依舊冷清,沈欣依舊夜間難寐。
    熟悉的夜半敲門聲響起,沈欣手忙腳亂地穿好棉衣,直衝衝跑到外堂:“誰!”
    “我!”祝龍聽出了少女隱含的喜悅。
    門一下被打開,露出少女略顯清瘦的臉龐。
    “這才幾天,你怎得瘦了?莫不是太想我了?”祝龍不客氣地邁步走了進去,嘴裏打趣道。
    沒想到這突兀的調戲讓少女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兩頰緋紅。
    “回頭找個地方洗澡去。”祝龍不客氣地自行坐下,取出一大堆吃食和水果來,反倒是很隨意地招呼沈欣然過來一起吃。
    “此行可順利?”少女有些放不開,最後手裏被祝龍硬塞了幾個水果才小口小口吃起來。
    “畢玄被我打斷了一隻手,功法也拿到了。”祝龍將功法拿給她,“你先看著,回頭再抄錄一份給我。”
    “就這麽給我了?”沈欣然有些發怔。
    外界她不知道,可即便是靜齋內部,像她這樣的比較核心的弟子能學到的也隻是次一級的功法,連劍典也學不全。
    而畢玄的陽炎大法放到江湖上,怎麽都是第一流的神功。
    “你先看看吧,要不要吃肉?”祝龍突發奇想地問道。
    “我是佛門弟子。”沈欣然輕輕搖頭,可目光在大塊的牛肉上流連,顯然還是有點心動的。
    “不吃肉哪來的力氣,氣血都不足。我都懷疑靜齋出不了頂尖高手,就是不吃肉的緣故。”祝龍半開玩笑地道。
    事實上他說的挺有道理。女人先天性就比男人纖弱,再不吃肉,氣血跟不上,練武便是事倍功半。
    當然劍典又或是靜齋別的武功可能比較特殊,但這種自然常理都是一樣的。
    “你離開靜齋,就不是佛門弟子了。再說佛門有什麽好,大好年華都浪費在吃齋念經上。”祝龍循循善誘,“你若信我,以後每天大口吃肉,別委屈了自己。再把陽炎大法練成,也就有了傍身的本事。”
    少女低頭不語,沉默了許久才道:“我若走了,算是叛出師門?”
    “你信不信以靜齋一向的作風,知道你跟我走了,隻會讓你好好跟著我,或者效仿當年行碧秀心之事?”祝龍不客氣地道。
    “我不信。”沈欣然搖著頭,脆生生地應道。
    “那就等著看。你是否要留封信什麽的,要不然將來這些老尼姑嘴裏還不知道要說多難聽,以為我把你擄走了。”
    沈欣然點點頭,自行從內屋取了紙墨筆硯開始留信。
    “我到如今都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寫完信的少女嘀咕了一句。
    “祝龍。”
    眼見少女還有探究的意味,祝龍又給她說了是哪兩個字,最後道:“有什麽東西要帶的?”
    “現在就走?”沈欣然頓時又有些不舍和慌亂。
    “兵貴神速。”祝龍想了想,找出一件長寬羽絨服來遞給她,“把你那棉衣換了吧。”
    說起來這羽絨服還是在沈欣那個世界零元購的,可到現在,對他而言都有些小了。
    祝龍估摸著一直到超凡之前,自己的個頭有可能躥到兩米五以上,當真能成個小巨人。
    “那我去收拾一番。”沈欣然抓著衣服,紅著臉走了進去,還不忘把門中間單薄的木門掩上。
    她再怎麽天真也知道這一去很可能就不再是靜齋弟子,而且今後的命運多半要看這人的。
    不過她具備與沈欣同樣的天賦,基本能確定這位對自己並無惡意,甚至偶爾流露出來的關心都是真的。
    或許這是她願意相信此人,跟他走的根本原因之一。
    錯過這一次,她可能永遠錯失了尋找親人的機會,未來甚至可能老死在靜齋。這段時間來她想了很多,最終有了自己的選擇。
    沒多久,沈欣然提著個碎花布包袱以及長劍走了出來,身上真換成了男士的羽絨服,臉紅得跟油桃一樣。
    縱然是男士羽絨服,可泛著銀灰色光澤的麵料可比她那件土氣棉衣要光鮮多了,也輕便得很,少女早在換的時候就反複摸過。
    祝龍莫名地笑了起來,心想這姑娘倒是自行摸索會了用拉鏈。
    他把桌上東西收了起來,又伸手示意她把劍和包袱都給他,轉手將之收進隨身空間。
    “你是要我背你還是抱著……算了還是抱著吧,背著都飛不快……”祝龍說這話時也有些不自在。
    畢竟不管是抱還是背,無疑都算是很親密地接觸了。雖說隋唐時風氣開放,可這種事情要傳出去,對沈欣然必然影響不小。
    “非要……這般麽?”沈欣然低下頭,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早點趕到地頭,畢竟還要過去四處打聽。”祝龍正色道。
    兩人走到屋外,祝龍與她麵對麵:“冒犯了。”
    他略微蹲下去少許,一手摟在少女臀下,一手勾住她的腰背。
    縱然隔著厚厚衣物,頭一次經曆這種事的沈欣然依舊羞的臉色仿佛滴血一般,整個人甚至有些麻軟,不自覺地將臉貼了過去。
    “走了。”祝龍不急不緩地升空。
    感受到耳畔風聲呼嘯,原本羞得閉上雙眼的沈欣然終於睜眼。
    身下山巒倒退,隨著祝龍加速,沈欣然隻覺耳邊勁風呼嘯,不運功護著甚至臉上都被刮得有些疼。
    頭一次被帶著飛天,她竟沒有絲毫害怕。整個人縮進祝龍懷裏,隻覺得一種莫名的溫暖和可靠。不知不覺間,少女已經是伸手將祝龍摟住。
    她有些迷醉於這種感覺,恍惚間更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似是而非的記憶如流水般跳出來,沈欣的雙瞳無意間又變得晶紅如玉。
    以後,再不許抱著別的女子在神州大地上亂跑……如夢囈般的聲音,那是她自己?
    這記憶來得突然又仿佛是深刻在她靈魂中,這一刻卻終於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