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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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寒的語氣也挺冷的,大概是心情不太好。
    她也不掩飾,開門見山的說道:“做個交易。”
    “你別再追究我養父的事情,聞家也可以幫你解決張珈樹的問題,我知道你現在到處找律師就是為了他。”
    “但是也不至於狗急跳牆,把火氣發泄到無辜人的身上。”
    聞聽聽看著付寒那副高傲的模樣,心裏已經明白,付寒不是想和她談判的。
    她看向付寒,平靜開口:“你好像忘記了,喬先生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決定了,而且他並不無辜。”
    “我也並沒有把火氣發泄到無辜人的身上,我隻是在給自己討回一份公道而已。”
    付寒看著聞聽聽這麽淡定的模樣,心裏的火氣其實是壓不住的。
    從聞聽聽又開始重新提起喬東海這件事以後,付秀就開始找她。
    甚至揚言,隻要喬東海出了事,他們就把喬岩扔給她照顧。
    喬岩曾經是疼愛她的哥哥沒錯,可是現在就是個精神病。
    付寒哪裏有時間照顧他。
    所以為了自己,她也不會允許喬東海出什麽事。
    隻是他們都很清楚,喬東海的事情,聞聽聽手裏全是證據。
    要想保住喬東海,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撤訴。
    她索性看向旁邊的陳知衍,眼神微動:“你到現在還是願意幫她是嗎?”
    她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可是手卻不經意的撫過了自己的肚子。
    像是在暗示什麽。
    陳知衍看著她,眸光驟然冷了下來。
    他不喜歡被人威脅。
    指尖點了點,陳知衍緩緩道:“這件事與我無關,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聞聽聽是我的未婚妻,我替她安排律師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就是把態度擺明出來了。
    他選擇站在聞聽聽這邊。
    不隻是付寒和聞少安,就連聞聽聽都有點驚訝於陳知衍的發言。
    她和陳知衍訂婚的這些年裏,他很少有在旁人麵前承認他們的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
    大多數時候,甚至還不願意承認。
    聞聽聽回過神來,但是卻沒有看陳知衍。
    而是轉眸望向聞少安:“您找我回來也是因為這件事對嗎?”
    聞少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神情不明。
    好一會才歎了口氣道:“聽聽,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這些都是家裏的事情,沒必要讓外人看笑話。”
    “而且你也要考慮一下,你這樣對待小寒的養父,外麵的人會怎麽說你。”
    “就算你現在在華韻上班,有聞征護著,可是你的名聲難道不要了嗎?”
    他將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輕輕的一聲碰撞聲,像是沉重的歎息聲。
    “聽聽,人言可畏呐。”
    說實話,聞少安這話,聞聽聽沒有聽出來多少的勸慰,反而更像是在威脅。
    她低下頭,沉默好一會,才說道:“抱歉,我不會答應你們的要求。”
    人言可畏嗎?
    當然。
    可是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倘若這次可以為自己正名,也沒什麽可怕的。
    從聞家離開的時候,陳知衍跟在她身後。
    他突然說道:“我以為你會答應,畢竟可以解決張珈樹的事情。”
    聞聽聽回眸看向他,麵色從容平靜:“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話嗎?”
    說完也不等陳知衍回答,就自己說道:“聞家的人都沒有這麽善良,而且張珈樹的事情,他們做不了主。”
    托於魚的福,聞聽聽之前去見過一次宋正庭。
    他和她們分析過張珈樹的問題,很大可能是雲鼎集團的手筆。
    因為張珈樹和於魚在當初撞破了雲鼎的秘密。
    而於魚和聞聽聽,他們沒法動。
    隻能選擇張珈樹。
    張父張母就是送上門來的契機。
    於魚覺得不可置信:“他們就不怕張珈樹出事以後,我們和他們魚死網破嗎?”
    宋正庭反問她,“那你們現在和他們魚死網破了嗎?”
    沒有。
    因為張珈樹的事情,她們被徹底牽製住。
    再也沒有人去處理雲鼎的那些破事。
    不得不承認,雲鼎集團這一招雖然缺德,可是卻真的很有效。
    而至於聞少安,多半也是有參與的。
    聞聽聽的眸光暗了暗。
    她的掌心緊緊攥著,低下的眉眼擋住所有思緒,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
    喬東海的案子幾乎已經捶死,最後被判了三年,已經公開和聞聽聽道歉。
    出法院的時候,付寒和付秀都在外麵。
    看見聞聽聽的瞬間,付秀的眼淚立馬落了下來,她指著聞聽聽似乎想要罵她。
    卻被付寒拉住。
    比起付秀的痛苦,付寒明顯冷靜很多。
    她隻是看著聞聽聽,嗓音緩緩道:“這是你做的選擇,別後悔。”
    她不喜歡聞聽聽是真的,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憑什麽這樣的人卻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生活。
    而現在,又是因為聞聽聽,讓她的生活被打回原形。
    付秀已經把喬岩接過來了。
    聞聽聽對上付寒的眼神,並沒有退縮。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也沒必要退讓。
    出去的時候,陳知衍在外麵等著她。
    他問:“你碰見她們了?”
    聞聽聽嗯了聲。
    但是莫名的,喬東海這件事分明解決了,可是她心裏卻沒有暢快的想法,反而更多的還是沉悶。
    她也說不清是為什麽——
    總覺得心惶惶,像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直到於魚的電話打過來,左甜失蹤了。
    確切的說,左甜是去渝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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