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擺爛(求追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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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猶如黃河決堤,堵著這邊,那邊漏,是沒完沒了了。
    但沒有辦法,事已至此,隻能繼續想辦法去補救。
    於是,王熙又趕緊派人去通知李誡滿他們,讓他們趕緊去一趟學院。
    四人來到學院,王熙便將情況告知他們。
    他們還未說什麽,那陶莫已經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使不得!使不得呀!這...這肯定會露餡的。”
    激動之時,他甚至不知從哪拿出一卷竹簡來,“你看,我今日的課業都還沒有完成。”
    王熙道:“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我們要督促的你學業了吧。如果你努力學習,成為一名真正的先生,那今日的問題都將不存在。”
    真正的老師?陶莫聽得快要哭了,感覺自己是上了賊船,不是說裝裝樣子嗎?怎麽還要努力。不知所措道:“那...那現在該怎麽辦?”
    王熙道:“我們這不是在想嗎?”
    李誡滿道:“要隻是孤兒他們,那倒是無所謂,他們可是信得過的。”
    王熙歎道:“可是聽我爹的口氣,應該不是一兩個。”
    皇甫僧念道:“這沒有辦法,隻能阻止他們,否則的話,定會露餡的,如果我們的父母知道,這是一個謊言,那咱們就.......。”
    王爽目光已經漸漸呆滯,豆大的汗珠是一粒接著一粒往下掉,喃喃自語道:“必...必....死...死無疑。”
    這個謊言是越編越大,甚至都觸及到欺君之罪。
    王熙鬱悶道:“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何在張家店要拉著你們離開了吧。”
    李誡滿悔不當初道:“這種蠢事,咱以後不會再犯了,先度過眼下的難關再說吧。這可是要命的事啊!”
    王熙道:“現在咱爹已經保證,會支持無名先生的。”
    皇甫僧念搖搖頭:“但如果人太多的話,估計也沒有用,就你家和我家現在的情況,非常需要他們的支持,我想不會因為這點事,而去得罪他們的。”
    王熙聽罷,頓時眉頭緊鎖。
    如今王家是迫切地需要朝廷大臣的支持,相比起王皇後的地位,老陶就是一個屁。
    這點輕重,王守一、李嶠他們肯定分得很清楚。
    一番權衡之後,王熙道:“不如這樣,我們做出戲嚇唬他們一番。”
    李誡滿急急問道:“如何嚇唬?”
    王熙道:“就是展現我們的本色。”
    “本色?”
    “就是喝酒作樂啊!”
    “這如何能行!”李誡滿有些慌,這胖子在長輩麵前可是最會賣乖了。
    “如何不行。”
    王熙道:“現在我已經有了成績,我們的父親是不會在意的,但是那些叔叔伯伯肯定會被嚇著,不敢將自己的兒子給送過來。”
    李誡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此外。”
    王熙又道:“咱們也可順便將這窗戶給捅破了,免得到時被人發現,又得撒謊去彌補,咱們就這德行。”
    皇甫僧念突然問道:“那如果沒有嚇唬住,又該如何是好?”
    王熙道:“這不可能吧,隻要咱們足夠過分,定能嚇唬住他們。”
    皇甫僧念道:“但我們還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以防不時之需,這可不是小事。”
    ......
    這才清晨時分,便有三輛馬車來到無名學院門前,隻見每輛馬車都下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一看就是父子,他們皆是舉目四顧。
    “是這裏嗎?”
    “應該是的。”
    “可這裏連塊匾都沒有。”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裏才叫無名學院。”
    “原來如此。”
    觀察半響,幾人來到門前。
    忽聽門內傳來一陣叫喊聲。
    “哥倆好呀!六六六啊!”
    “你輸了!脫!脫!脫!”
    .....
    三個中年人相視一眼,眼中透著一絲疑惑,其中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人好奇地推了下門。
    吱呀一聲,門竟然開了。
    映入眼簾的一幕,將他們嚇壞了,隻見四個少年圍著一張桌旁,或站或坐,個個喝得是滿麵通紅,衣衫不整,關鍵是一個胖子正在脫衣服,那一身白晃晃,真是差點沒有亮瞎他們的狗眼。
    “哎呦!”
    那人趕緊將門關上,“走錯了,走錯了。”
    中間那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卻是深嗅一口,“好濃的酒香啊!”
    他身旁的一個少年突然激動道:“沒走錯,就是這裏,方才那幾個不就是雀哥兒他們麽。”
    三個中年人猛地一怔。
    說話的少年,則是無所顧忌的用力將門推開。
    隻見桌旁的那四個少年,正呆呆地看著這邊。
    “雀哥兒,爽哥。”
    那少年激動地跑上前去,“你們在幹什麽?”
    這少年正是昨日在張家店遇到的崔孤兒,他回去便向父親要求轉學,哪知他父親也正有這打算。
    王熙驚訝道:“孤兒,你怎麽來了?”
    “我來找你們作伴了。”崔孤兒嘻嘻笑道。
    對於未來的師兄,還是要討好的。
    “咳咳!”
    聽得兩聲咳嗽。
    隻見那三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王熙他們趕忙上前,“小子見過崔叔叔,韓叔叔,薛叔叔。”
    那個身著長衫,約莫三十出頭,溫文爾雅的中年人正是崔孤兒的爹,崔神道。
    方才推門那位長相粗獷,一臉絡腮胡,身著圓領紅袍的則是韓小虎的爹韓大錘。
    剩下那位年紀稍長,神情頗為嚴肅,不怒自威的則是薛均的爹,薛茂宗。
    崔神道先是瞟了眼酒桌那一壇子酒,然後問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麽?”
    王熙答道:“回崔叔叔的話,我們在上課啊!”
    “上課?”
    崔神道不禁笑問道:“你們這上的是什麽課?”
    王熙道:“早自習,喝點酒,醒醒腦。”
    “......!”
    崔神道直接愣住了。
    要不要這麽押韻!
    “真是好自習啊!”
    薛均卻激動地蹦了起來,又與崔孤兒、薛均相視一眼。
    同是學院,差別咋這麽大捏啊!
    這裏簡直就是天堂啊!
    薛茂宗訓斥道:“你小子這麽激動幹什麽?”
    薛均立刻拍著胸脯道:“爹爹,要是國子監這麽教學,孩兒每次考試定得滿分,都怪國子監耽誤了孩兒。”
    “你這臭小子!”
    薛茂宗揚手欲扇。
    “哎哎哎!”
    韓大錘趕忙攔住他,道:“薛兄勿惱,在這裏,或許就是優點。”
    “啊?”
    王熙、李誡滿雙目一睜,異口同聲。
    誹謗!
    絕對是誹謗!
    “難道不是嗎?”韓大錘問道。
    “啊是是是!”
    王熙趕緊一把摟過韓小虎來,“要是小虎他們能來,可真是極好,又多個人喝酒。”
    韓小虎甚是歡喜,還親昵地將腦袋搭在王熙的肩膀上。
    李誡滿心領神會,忙道:“對對對,人多,喝酒熱鬧。”
    “是三個。是三個。”
    崔孤兒焦急地喊道,生怕自己被遺忘。
    可薛茂宗一看這情形,這不是將兒子往火坑裏麵推麽,但未見那無名,還不能下定論,於是問道:“雀兒,無名先生在嗎?”
    王熙道:“先生還未起來。”
    薛茂宗皺眉道:“那你們還愣著作甚。”
    “哎!”
    崔神道抬手攔住薛茂宗,“我們冒昧拜訪,本就失禮,既然先生在休息,那我們何不在此稍坐一會兒。”
    韓大錘大咧咧道:“你怕是想喝酒吧?”
    崔神道咳咳兩聲,“孩兒們都在。”
    向來在長輩麵前乖巧的李誡滿,下意識的獻媚道:“薛叔叔、崔叔叔,韓叔叔,請坐,請坐。”
    屁股剛坐下來,崔神道就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喝這是什麽酒,香味恁地奇特。”
    李誡滿道:“這是我們先生秘法所釀,可是好喝得緊,三位叔叔何不嚐嚐。”
    馬屁精!
    王熙、皇甫僧念、王爽深深鄙視了此胖一眼。
    崔神道嗬嗬笑道:“既然小滿盛意拳拳,那我們就嚐嚐吧。”
    李誡滿立刻為他們三人斟上一杯。
    崔神道端起酒杯來,凝神看得片刻,突然頷首深嗅一口,又淺飲一口,頓時一臉陶醉道:“清如泉水,香氣撲鼻,味烈如火,好酒,真是好酒啊。果真醒腦。”
    薛茂宗、韓大錘兩個莽夫見他吹得神乎其神,端杯仰脖一口飲盡,一氣嗬成。
    這酒一如喉,二人仿佛定住一般,雙目睜圓,嘴唇緊閉。
    過得半響,他們才吐出一口濁氣來,異口同聲道:“好酒!真是好酒啊!”
    一旁的王熙見這三個老流氓,已經顧不上兒子的學業,直接喝了起來,是徹底麻了,這真的是弄巧成拙,輕聲道:“趕緊叫先生出來吧。等到他們喝醉了,天知道會不會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