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求追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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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賠禮道歉?”
李誡滿、王爽登時張大嘴巴,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王熙。
“不然呢?”
王熙卻是神情嚴肅道。
李誡滿、王爽相視一眼。
我們是錯過了什麽嗎?
那白凝素也是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地看著王熙,“賠...賠禮道歉?”
“嗯。”
王熙昂首傲嬌道:“我是奉老師的命令,特地來這裏,為前些天的事,向你賠禮道歉的。你瞧!”
他手一指王爽抱著的酒壇,“我要是來鬧事的,又豈會帶著酒來。”
白凝素斜目瞧了眼王爽,見這黒廝真的抱著一壇子酒,不由得信了三分,緩緩將刀放下,但還是保持著警惕,“我...我不需要你道歉,你們快些走,今後別來小店就行。”
“不行。”
王熙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雙眉一挺,“你說不道歉就不道歉,那我狗頭鷲,啊呸呸,那我王小雀就不要麵子麽。而且,這是老師吩咐的,此歉是非道不可。”
“噝!”
李誡滿、王爽當即倒抽一口冷氣。
哥!
你這忒霸道的有些過分啊!
白凝素哪裏見過這般道歉的,又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看你就是來鬧事的。”
李誡滿瞅了眼白凝素,又瞅眼王熙,撓著後腦勺,莫名地覺得這兩人還挺般配的。
忽聽後門傳來一個焦急的叫喊聲,“素兒,素兒,莫要衝動。”
隻見一個中年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此人三十來歲,單單瘦瘦,留著一縷山羊胡,紮著頭巾,身著一件灰白儒衫,有著幾分讀書人的氣質。
此人入得堂內,便立刻擋在白凝素身前,又衝著王熙連連作揖道:“王少郎饒命,饒命啊!”
白凝素又攔在中年人身前,“爹爹,女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莫要.......。”
“哎喲...你就少說兩句吧。”
那男人拽著白凝素的手,又將其拉到身後。
王熙突然一腳踏在凳子上,“我說你們父女還真是奇葩,一個就不準我賠禮道歉,一個就還向我道歉,真是豈有此理,欺負人不是。”
“啊?”
那中年人困惑道:“小人愚鈍,不知少郎此話從何說起?”
王熙激動道:“我是奉老師之命,特地來向你們賠禮道歉的,可是你女兒竟然不讓,莫不是想害我回去被老師責罰,可真是好生歹毒。”
“少郎是說向我們賠禮道歉?”那中年人一臉懵逼道。
“當然。”
王熙嚷嚷道:“上回我調戲你家女兒,是我的不對,我當然應該賠禮道歉,難不成還讓你們向我道歉,那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
說到後麵,他激動地手舞足蹈。
中年人愣了半響,哎呦一聲,“不敢,不敢,小人哪敢讓少郎道歉。”
“你說什麽?”
王熙鼓著眼道:“莫不是你也想害我被老師責罰?”
“不不不!”
中年人慌亂地擺著手,又忐忑不安道:“那那那我...我們父女接...接受少郎的道歉。”
“這才像話,你們父女真是奇怪,人家好心上門道歉,你們竟然還不接受。”
王熙哼了一聲,又向王爽道:“爽哥,擺酒。”
王爽都已經看傻了,這是甚麽情況。
“爽哥?”
“哦。擺酒!擺酒!”
王爽一臉迷糊地將酒壇子放下,又在王熙的暗示下,取來三個碗,倒上三碗酒。
王熙來到桌前,舉著碗道:“呃...你們喚什麽名字?”
中年人忙道:“小人名叫白思詠,這是小女白凝素。”
“哦。”
王熙舉著碗道:“江湖規矩,老白,以前本少郎不懂事,不該調戲你家小白,今兒特意負酒請罪,先幹為敬。”
說罷,他脖子一仰,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碗放下,見父女倆無動於衷,王熙眉角一揚,“不接受?”
“接接接受!”
白思詠趕緊拉著白凝素來到桌前,戰戰兢兢地向王熙道:“喝了這碗酒,就沒事了。”
“當然。”
王熙點點頭,“一清二楚。”
“那小人喝,喝。”
說著,白思詠還用力扯了下女兒的手,白凝素這才不情願地端起酒杯。
白思詠見罷,才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咳咳......!”
白思詠沒有想到這酒這麽烈,嗆得咳嗽起來。
“爹爹,你怎麽樣。”白凝素趕緊放下碗來,又向王熙道:“你誠心的。”
王熙道:“我當然是誠心來道歉的,這酒可是我們老師親自釀,是你們酒量不行。”
“不不不!”
白思詠連連擺手,“不怪少郎,這是好酒,是小人沒有想到這酒這麽烈。”
王熙嗬嗬道:“還是人家老白有品位。”
說著,他又挑釁地看向白凝素。
白凝素端著碗,先小抿一口,目光中有些疑惑,旋即一飲而盡,又將碗放下,可瞧著王熙一臉嘚瑟,這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並未多說什麽,顯然她也認同父親的話,這是好酒。
白思詠賠笑道:“少郎,你看......!”
“我知道。”
王熙打斷了他的話,“你店裏生意不好,全都是我害的,所以你們覺得我這樣很沒有誠意。”
“啊?不敢,不敢......!”
“本來就是。”
白凝素小聲嘀咕一句。
這女人可真是上道。王熙聽得一個真切,道:“你們放心,今兒是老師命我來道歉的,我絕對是帶著誠意來的,既然是我造成的,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說罷,他頓了下,又問道:“你們覺得這酒如何?”
白思詠忙道:“少郎的酒雖然烈性十足,但香味醇厚,不失為好酒。”
“識貨!”
王熙打了個響指:“不妨告訴你們,這酒可是老師使用獨門秘法所製,老師命我將這門秘法,傳授於你們,算是補償你們的損失。”
白思詠雙目一睜,還有這等好事?難道他們真是帶著誠意來的。
古人對於秘方是看的很重的,甚至就是立足之本,他們一鮮絕就是憑借一道鮮魚羹,在西市立足的。
白凝素驚喜道:“當真?”
王熙道:“你以為我爽哥這麽辛苦抱著這壇子酒來,就僅僅是跟你們喝一碗麽。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接受也得接受。”
白凝素喜出望外,立刻道:“我們為什麽不接受,這是你理應補償給我們的。”
“很好!”
王熙點點頭道:“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李誡滿沮喪道:“雀哥兒,你是在說你自個麽。”
“別打岔。”
王熙瞪他一眼,但目光卻突然閃動了幾下。
李誡滿跟王熙從小一塊上青樓,那默契不言而喻,立刻醒悟過來,直起身來,走到白思詠身旁,咳了一聲:“喂。你們不會是想把這好處獨吞吧。”
白思詠心中一凜,“少郎此話何意?”
李誡滿道:“要不是老師吩咐的,我們才不會來,這酒恁地好,肯定會大賣,所以,你看是不是......”
小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道:“你們這麽做,就不怕你們的老師懲罰你們麽?”
李誡滿哼道:“你要敢跟我老師說,那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白思詠一看,果然有問題,這些紈絝子弟哪有這麽好心,忐忑不安地問道:“那依這位少郎的意思?”
李誡滿立刻看向王熙,他隻能領悟到這裏了。
王熙笑眯眯道:“很簡單,這製酒之法,我自會告訴你們,並且幫助你們大賣,生意興隆,不過我們要你們這家店的三成利潤。”
白凝素見他們又打自家店的主意,下意識道:“你休想。我就知道你這狗頭鷲不懷好心。”
王熙道:“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就你們現在這樣子,白送我,我都不要,就是賠錢的貨。
有了這酒,我保證你所得比之前最好的時候,還要翻一倍,而我隻取其中三成利潤,這難道很過分嗎?”
白凝素瞟了眼空蕩蕩的大堂,不禁愁上眉頭。
白思詠很是為難道:“少郎,你這酒雖好,但也不可能讓小店所得翻一倍。”
王熙自信道:“要是翻不了一倍,我們分文不要。”
白思詠還是猶豫不決,跟這些紈絝合夥,那跟與虎謀皮有何區別。
白凝素突然道:“我們憑什麽信你。”
王熙笑道:“我們可立契為證。”
白凝素爽快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