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快哉！”
    看著畫麵中史詩一般恢弘的星際艦隊，劉暢興奮地將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而後一飲而盡。
    “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在一艘星艦上工作就好了。”他的臉上帶著未曾褪去的紅，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不繼承你的家產了？”楚牧笑著打趣起來。
    “不衝突。”劉暢嘿嘿一笑，“考不上星艦相關的專業，再回家繼承家產嘛。”
    楚牧搖頭失笑。
    對這位和自己做了兩個學期同桌的好友，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迷，對星艦更是有著狂熱的熱愛。
    他唯一一次去對方家裏，印象最深的不是劉暢家中裝潢多麽多麽好，而是劉暢房間裏那擺滿一整麵牆的星艦模型。
    對方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正常。
    酒足飯飽，距離下午上課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兩人不敢耽誤，第一時間返回學校。
    下午的武道技藝課，在專門的實戰訓練室進行。
    楚牧和劉暢抵達訓練室的下一刻，上課鈴聲適時響起。
    “歸隊。”雙手背在身後的周煥掃了一眼兩人，平靜開口。
    楚牧趕緊拉著還在喘粗氣的劉暢，來到已經站好的隊列方陣的最後排。
    等到兩人歸隊，周煥目光平靜掃視全場。
    在課堂上，他少了幾分私下裏的平易近人，多了幾分威嚴和肅然。
    一時間，所有學生同時安靜下來。
    “武道技藝課，一周隻有一個下午。”
    周煥的聲音，淡淡地在訓練室內響起。
    “你們是學生，不是車間的低等智械，不要給一個指令做一步。”
    “如果下課不自行練習和消化上課的內容，一周的時間足以讓你們忘記上周學了什麽。”
    “還有一個月，就是星武班的分班考試了，都上點心。”
    “如果無心武道，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現在，開始對練。”
    “讓我看看你們過去一周的努力成果。”
    周煥的聲音落下，在場的學生之中頓時有不少露出了忐忑的神色，這是從上周的課到現在基本沒怎麽進行練習的。
    當然還有一些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對自己一周來的訓練很有信心。
    很多時候，學生是否努力，老師其實一眼就能看出。
    當下周煥心中有數，低哼一聲。
    “徐秋，上儀器。”
    “是。”身材高瘦的徐秋越眾而出，瞬間成為了所有人視線的焦點。
    作為班上武道技藝分數第一名學生，徐秋的綜合成績常年保持在年級前20，進入星武1班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徐秋很快登上一處有著掃描設備的平台。
    “滴——”
    “請保持不動。”
    伴隨著毫無感情的電子音響起，掃描設備啟動，一道光路從徐秋的頭頂一直掃到他的腳底。
    緊接著，一麵拳靶出現在徐秋麵前。
    “請出拳。”
    徐秋迅速擺好架勢，氣沉丹田，力量如潮水一般順著肌肉一浪疊一浪，最終重拳如炮，轟中靶心。
    “砰——”
    伴隨一聲巨響，整個訓練室似乎動蕩了一下。
    片刻後，設備連接的電子屏上，出現了一行行掃描結果。
    【能量充盈度：20.26%】
    【實力等級：納源境三階】
    【基礎力量：3642.3公斤】
    【爆發力量：19821.5公斤】
    【力量爆發率：544%】
    【技藝等級：二階中段】
    “嘩——”
    訓練室內頓時有了驚呼和小聲的議論聲，而徐秋則淡定走下台，雖然麵無表情，但頭明顯比之前抬起得更高了些。
    納源境，是一個吸收宇宙能量，讓身體被宇宙能量充斥，生命形態初步蛻變的階段。
    這一階段的劃分，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身體內宇宙能量的充盈程度。
    剛吸收源血，能量充盈度為0，是納源境一階。
    此後每增加10%為一階。
    能量充盈度90%，為納源境十階。
    達到100%則是納源境圓滿，更進一步便要突破到下一階段了。
    對剛滿16歲，吸收源血沒多久的高一學生而言，納源境一階占了大半，納源境二階占了小半。
    至於納源境三階，放眼青城中學高一年級，數量也不多。
    有這份實力，加上早早進入二階中段的技藝，徐秋在一個月後的分班考中，進入前十的希望很大。
    “突破了？”周煥微微點頭，並無太多驚訝，“挑選訓練刀，上訓練台。”
    “…是。”見周煥反應平淡，徐秋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麽，走到一旁的武器架，拿起自己常用的那把訓練刀，走上二十米長寬的戰鬥台。
    在戰鬥台一側站定，徐秋持刀擺好架勢，眼中的神色迅速變得鄭重而認真。
    戰鬥台另一側，周煥同樣選擇了一柄長刀，原地站定，示意徐秋先攻。
    “殺！！！”
    徐秋發出一聲暴喝，腳下發力蹬地，如猛虎一般朝周煥殺了過去。
    學生隊列中，楚牧微微踮起腳，仔細觀看著這一戰，表情十分認真。
    對練，是周煥對每一個學生的單獨指點，對於還沒被指點的學生而言，觀摩和學習同樣重要。
    楚牧能在九個月時間裏從零基礎達到二階初段，多看多思考是其中一個關鍵。
    徐秋練的刀法同樣是雲虹刀法，技藝又比他更高，值得學習。
    想到徐秋剛才測試時打出的那一擊，楚牧就不由得咋舌。
    基礎力量是他十倍，這很正常，納源境吸收宇宙能量，對身體素質的提升是飛躍性的。
    他更關注的，是徐秋的力量爆發率，這個數值是技藝高低的衡量標準。
    力量爆發率超過500%，是二階中段，超過700%則是二階高段，徐秋半年前就達到了二階中段，按這個提升速度，高中畢業前必能達到高段。
    “鐺——”
    思考的瞬間，徐秋和周煥的刀已經碰撞在了一起，讓楚牧迅速回過神來。
    對練開始了。
    周煥將自身的力量壓製在和徐秋同一水平線上，如遊魚一般從容遊走在徐秋的長刀下，每一次出刀，都恰好抵在徐秋長刀的發力處，令其如鯁在喉，難受無比。
    數十個回合後，周煥一刀挑飛徐秋。
    “老問題，空有力量，缺少靈活。”周煥抖了抖手中的長刀，“下一個，李維。”
    徐秋微微低垂下頭，抿了抿嘴，一言不發地走下戰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