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這句話充滿了主觀判斷。
    但秦川也不想追究惡魔到底自不自願，隻要知道死亡使者和深淵魔王不對付就行。
    什麽熱情歡迎。
    分明是深淵魔王帶著惡魔大軍去圍殺死亡使者。
    隻不過每次都铩羽而歸。
    至於死亡使者為什麽要去深淵搞事，當然是因為深淵惡魔也是玩弄靈魂的專家，和死亡使者業務衝突。
    會進行死亡獻祭的家夥，大概率是毫無底線的，將靈魂出賣給惡魔就是家常便飯。
    於是問題就來了。
    一個靈魂，如何分成兩份。
    不管是死亡使者，還是深淵惡魔，都不是願意和別人分享的性格，衝突是必然的。
    聊了兩句，秦川想起正事，“我要許願。”
    死亡使者幻化出一條虛幻手臂，作出擺手動作：“行了行了，知道了，真是的，聊兩句怎麽了。”
    死亡使者有很多個，或者說，有很多個分身。
    眼前這一位，顯然不是之前送出天賦升級石的那一個。
    因為性格完全不同。
    之前那位行事風格幹淨利索，來得快走得更快。
    也就送天賦升級石的時候多說了兩句。
    至於這一位。
    有點話癆。
    死亡使者伸手淩空一抓，邪惡聖杯中的黑色液體就漂浮起來，悄然消失。
    “味道有點雜，不夠純真，但也湊合吧。”
    死亡使者品鑒之後給出評價，接著說道：“代價已經收取，說出你的願望吧。”
    秦川給出早已準備的問題：“我要暗影之力的線索。”
    死亡使者似乎早就料到秦川會這麽問，一張羊皮紙出現在他麵前：“去這個坐標。”
    “願望已完成，再見。”
    地麵上的法陣消失，天空中的黑霧也隨之消散。
    秦川看了看手中的邪惡聖杯。
    【邪惡聖杯複製品（已破損）】
    這玩意就是個一次性用品，完成了儀式實現了願望，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不過秦川還是將其收起。
    無法許願，不代表這聖杯複製品就真的一文不值。
    拿來忽悠別人還是很好用的。
    他可是欺詐師，回頭給這聖杯美化一下就行。
    收起聖杯看向羊皮紙，如死亡使者所言，上麵隻有一道坐標信息。
    秦川推測，那裏又是接受試煉的場所。
    這個坐標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現在。
    經過剛才的戰鬥，秦川的欺詐師等級已經提升到了19級，距離三十級依然不遠。
    來都來了，索性升到三十級再回去。
    召喚出影龍，在荒野中到處飛，發現怪物聚集點就扔過去兩個技能，然後頭也不回趕往下一個地點。
    欺詐師的等級也在這個過程中快速提升。
    前後也就半個多小時，秦川就將欺詐師等級提升到了三十級，能夠進行第二次職業進階。
    是時候回去找斯旺德了。
    ……
    回到黑市，秦川先找到了伊迪斯，把之前的經過說了一下，喜提一件黃金級手套。
    伊迪斯思索片刻說道：“亡者之手竟然拿出了死亡聖器，雖然隻是複製品，但威力也不容小覷。”
    秦川點頭表示讚同：“是啊，我可是經過了好一番苦戰才解決掉敵人的，伊迪斯導師你不得多給點獎勵嗎。”
    伊迪斯直接跳轉到下一個話題：“我會追查死亡聖器的線索，有消息了再跟你說。”
    說完走到油燈底下開啟潛行，用行動表明送客的決心。
    秦川也沒在意，笑了笑就離開酒館，前去找斯旺德。
    “你終於回來了！”
    斯旺德看到秦川立刻衝了過來，從懷裏取出一張卷軸，急切道：“這是進階證明，你收好。”
    【中級欺詐師進階證明：一次性消耗品，使用後可完成第二次欺詐師進階，獲得欺詐師技能書*1，升級額外獲得5自由屬性點】
    斯旺德期待問道：“現在能不能讓我看看使徒印章。”
    秦川將進階證明拿在手裏，搓了搓手指：“斯旺德先生，誠意不夠啊。”
    斯旺德怒道：“你小子別太過分！我讓你直接完成欺詐師進階已經算是壞了規矩，我勸你見好就收！”
    秦川也沒廢話，將破損的邪惡聖杯拿在手裏晃了晃，“斯旺德先生，你看這是什麽。”
    “你打劫了亡者之手？”斯旺德的表情有些怪異，拱拱手認真說道：“我想起來家裏衣服還沒收，告辭！”
    說完就想開溜，卻被秦川一把拽住。
    秦川奇道：“你好像很害怕亡者之手？”
    思索片刻，秦川恍然道：“我懂了，你騙過亡者之手的教主。”
    斯旺德連忙辯解：“欺詐師的事情怎麽能叫騙呢！”
    這種反應，讓秦川覺得這家夥肯定坑過亡者之手。
    再看了看手裏的破損聖杯，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心頭，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斯旺德先生，這冒牌聖杯該不會是你賣給亡者之手的吧。”
    斯旺德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慌，梗著脖子說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這反應完全就是坐實了。
    秦川也沒想到，這玩意竟然真是斯旺德賣給亡者之手的。
    隨即，秦川就對這聖杯複製品的來曆產生了興趣。
    斯旺德是從哪找到這玩意的。
    秦川提出自己的疑問，斯旺德歎了口氣，故作神秘道：“我勸你別多問，這件事就算你打死我也不會說。”
    秦川點點頭，手中凝聚出暗影飛刀，臉上浮現起幾分緬懷：“斯旺德先生，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教誨，一路走好。”
    眼看著秦川要抬手甩飛刀，斯旺德立刻換了個表情：“我突然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讓我的故事流傳下去，以免埋沒在曆史塵埃之中，你覺得呢。”
    秦川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斯旺德幹笑兩下：“所以，你能把這暗影飛刀收起來嗎，萬一失手就不好了。”
    秦川隨意的擺擺手：“沒事，反正我不會受傷。”
    “……”
    斯旺德竟然無言以對。
    你肯定不會受傷啊。
    但形勢比人強，斯旺德隻能跟從內心指引，快速說道：“我曾經誤入一個遺跡，在裏麵發現了一些寶貝，還有一隻造型精美的杯子，也就是你手裏的這隻邪惡聖杯。當然，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東西是複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