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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良久，族長終於輕啟薄唇。
    “一千人，和外麵那些一樣的。如果質量更高的話，數量上可以做出讓步。”
    “好，沒問題。”
    孫堅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便答應了族長的要求，隨後道。
    “那一千人，等我回去之後，便立刻差人給您送來，如何。”
    “好。”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提外麵那二百人的宿命，隻是等到孫堅他們從大帳內出來的時候，那二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刻天色已晚，孫堅也就沒有拒絕族長留宿的提議，晚飯時，並無什麽奇特的山珍海味，也沒有山野珍饈，隻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常飯，就連做這些飯的食材，都是他們剛剛帶來的物資。
    吃慣了好東西的孫堅，對於這種飯菜竟然沒有任何的抵觸，反而是大快朵頤，一時心情的影響，二是有美女相伴，秀色可餐。
    待到酒足飯飽的茶餘飯後時間，已經算是和族長熟絡起來的孫堅，開始問東問西。
    “族長，還不知您的芳名，總是叫您族長，也不符合禮節吧。”
    族長掩麵傾笑，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孫堅的目的，不過她並不在意，一個能給自己部落一次性提供上千優質器皿的人，她不介意和對方多說些話，而且從孫堅和士燮的相處中，她已經發覺，士燮被孫堅給把控住了，那麽本就是名存實亡的主公名頭，她自然也不介意換個人來叫。
    “主公，您可以稱呼我墨晴。”
    “墨晴？好名字。”
    孫堅第一時間並未反應過來她稱呼上的改變，直到自己話說完之後，孫堅這才反應過來，猛地轉頭看向她。
    “你剛剛稱呼我什麽？”
    “主公啊，為我蠱族提供器皿，稱呼您一聲主公，不為過。”
    苗墨晴莞爾一笑，對於孫堅的反應並沒有過多意外。
    “哈哈哈哈哈，這個稱呼好啊，不錯，不錯。”
    孫堅心情大好，同時得意的看了一眼旁邊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的士燮，士燮此刻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臨時起意，想要坑孫堅一把的舉動，竟然把自己給坑了。
    他可是知道，苗墨晴雖然一直稱呼自己為主公，但是她卻從來沒辦法查看苗墨晴的麵板，也就是說，她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士燮還能拿這個唬唬孫堅，但是現在一來，他連這個名頭都沒了。
    “主公喜歡就好。”
    苗墨晴輕聲笑道，更是把孫堅給拿捏的死死地。
    幾人這次的茶會話進行到了深夜，孫堅他們才姍姍離去，等到孫堅躺倒床上，想要打開苗墨晴的麵板時，卻發現在自己的武將一欄裏，根本沒有苗墨晴，孫堅猶不死心的又看了看謀士，同樣沒有，這讓孫堅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孫堅也沒有過多在意，便沉沉睡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一陣喧囂的聲音給吵醒。
    “外邊怎麽了？怎麽這麽亂？”
    孫堅下意識的問道，他和孫策住在同一個房間，這句話自然是問孫策的，可是等他清醒過來，轉頭望去，忽然發現孫策並不在屋內。
    走出房間，孫堅循著聲音走去，看到了令自己難以置信的一幕，一個渾身都是血窟窿，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的人，此刻正趴在空曠的土地上，周圍是一些蠱女在收拾散落各地的各種顏色的物體。
    苗墨晴站在一旁，雖然隔著麵紗，但是卻仍然能感受到她散發的怒氣，她站立在旁邊，冷眼看著那些蠱女收拾著殘局，那個趴在地上的人，或者說是那一灘爛肉，早就已經沒有了氣息。
    而在苗墨晴旁邊站立的，赫然正是消失在房間內的孫策，他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此刻看到這副觸目驚心的場景，仍舊是覺得呼吸困難，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忌憚，是人對於死亡最原始的畏懼。
    還未等孫堅走近，看真切的時候，孫策便連忙走了過來，攔住了孫堅的去路。
    “父親還是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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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遠處騷亂的景象，孫堅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既然孫策都這麽說了，那麽想來場景恐怕不會太過優美。
    孫堅微微點頭，孫策則是跟著孫堅的身後快步離去，因為那副場景，實在是太過殘忍了，隻要還是人類，恐怕就接受不了那種場景。
    苗墨晴自然也看到了孫堅，但是他並沒有過來和孫堅說些什麽，隻是在看到孫策和孫堅轉身離去後，她也同樣轉身，指揮眾人收拾殘局。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苗墨晴才重新出現在了孫堅一眾人的眼前。
    “讓諸位見笑了。”
    苗墨晴開門見山，對早晨發生的事情絲毫不避諱。
    “相信幾位也看到了，這就是器皿的下場，所以，孫州牧現在取消合作還來得及，咱們依舊是朋友。”
    “族長此言差矣，我們此行，便是為了請族長出山，不管發生何事，我們都不會取消合作，今日我們便動身回城，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就會把約定好的一千器皿送來，到時候，族長便可以率人前往楊洲了。”
    孫堅立刻起身，生怕苗墨晴會因此取消合作，連忙解釋，畢竟苗墨晴就連稱呼都變回去了，不再稱呼主公，而是稱呼他為孫州牧。
    “今日就要啟程嗎？”
    苗墨晴有些驚訝道。
    “對，這不是快些把器皿給族長送來嗎，怎麽，族長還有其他事需要幫助？”
    “實不相瞞，主公，還有一事相求。”
    “哦？族長有事便說，我一定傾囊相助，絕不藏私。”
    孫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已經給了二百人出去的孫堅此刻也想明白了，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就索性一條路走下去，給都給了，再多給一千人又能怎樣，都答應給一千人了，再幫個小忙，穩固一下彼此之間的關係又怎樣？
    說不定還能就此順勢切斷她和士燮之間最後的聯係，以後就由他取而代之，他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
    “那就先提前謝過主公了，除了一千人以外，我們還需要一個比他們更好的器皿，不止要好一些，最起碼，也要和士壹，士武兩位將軍類似。”
    聽到這裏，幾人心中都微微一震，他們對士壹和士武都很熟悉，尤其是士燮，兩人是他的麾下，他是最清楚兩人實力的，他們可都是距離名將很近的一流武將了，士燮麾下沒有名將，所以可以說兩人代表的是士燮麾下戰力天花板。
    但是，苗墨晴一開口，居然就要一個這種等級的武將，來作為器皿，如果是換作以前的士燮，那他怎麽也不會答應，不過現如今，決定權掌握在孫堅的手裏，那就由不得士燮了，僅是一瞬間，士燮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孫堅不答應還行，一旦答應了，恐怕就得拿他手底下的武將給苗墨晴。
    “那種武將，就算是對於文台來說，也是很珍貴的了，不知道族長要他們做什麽？也是做器皿嗎？”
    士燮連忙開口追問，生怕孫堅就直接答應了，然後士壹和士武去頂賬，反正不是他的人，他不心疼。
    孫堅自然知道士燮心裏打的什麽算盤，隻不過目前他的總體戰力，還達不到可以隨隨便便就丟出去一個一流武將的程度，不光士燮想知道，他也想知道，苗墨晴要來有什麽作用。
    苗墨晴修長的手指將鬢角的碎發收攏到而後，眼睛都完成了月牙的形狀，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覺得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她那輕薄的麵紗下，隱藏著什麽樣的一個人。
    她宛若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是的主公，也是用作器皿。”
    “那我多提供二百人，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二百人，替代族長需要的那個人怎麽樣？”
    孫堅提出自己的想法，想要和對方做出交換，一個一流武將，對他來說還是有些肉疼的，特殊兵種隻要開發出來了，那就可以轉職，但是武將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蘿卜沒了，坑可填不上。
    “恐怕不行。”
    “為什麽？”
    “不敢欺瞞主公，這一次需要的這個器皿，是用來培育下一任蠱族族長的命蠱，一般的人，無法支撐這種命蠱的強度，種下的一瞬間就會死，隻有實力足夠強的人，才能作為族長命蠱的培養皿。”
    聽完之後，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下一任族長的命蠱，隻聽名號都能看得出來這蠱毒的強勢，想來也確實需要這種一流武將的體質才能承受的住。
    思慮良久之後，孫堅忽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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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族長，我回把那個人和一千人一塊送來，不過，可能要要上幾天。”
    “多謝主公。”
    苗墨晴起身，緩緩對著孫堅施了一個萬福禮。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想必族長也知道，您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高，所以，我的要求也要改變，那就是你們必須全部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並且，為之死戰。”
    這種要求聽的士燮都是一愣，他之前和蠱女合作，就連讓蠱女犧牲一個族人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孫堅如今卻提出了這樣的條件，讓他覺得孫堅有些瘋了。
    反觀苗墨晴，她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同意，隻是靜靜的看著孫堅，好像在等孫堅接下來的話。
    “想必族長心中也應該清楚，您和我們合作之後，不管勝利與否，都是和劉備結下了死結，如果我們輸了，那想必劉備也不會放過蠱族，所以，不是我要求蠱族死戰，而是不死戰，那便隻有死。”
    說到這裏，孫堅並沒有等待苗墨晴的回答，而是起身轉身離開，隻留下了輕飄飄的一句話。
    “如果在我送人來之前，族長沒有拒絕的話，我就當族長同意了。”
    孫策和士燮兩人也起身，跟著孫堅離開了房間內，朝著遠處部落出口的山穀走去。
    等到三人走出峽穀以後，士燮才幽幽開口。
    “你真的準備拿一個一流武將交給她？”
    孫堅淡淡的瞥了士燮一眼，他現在覺得，自己之前和這麽蠢的人合作，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汙點。
    “不然呢？她一直叫你主公，你不知道她是什麽級別的？用一個一流武將交換不合適？”
    “額，知……知道，肯定知道啊，確實合適，但是，我隻是覺得麾下平白無故的損失一個一流武將，有些可惜了。”
    “放心就行，不會逼你把士壹和士武送出去的。”
    孫堅有些無奈的說道，同時他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雖然苗墨晴一直叫士燮主公，但是和他的情況一樣，兩人都沒辦法查看苗墨晴相應的屬性麵板，按照孫堅的推測，苗墨晴就算不是名將，那最起碼也是一流武將的水平。
    既然合作已經達成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怎麽徹底的收服她了。
    在孫堅一邊苦苦思索一邊趕路的時候，士燮忽然再次開口。
    “等……等我一下，歇歇，歇歇再走。”
    “嗬，要不是你耍這些小心機，不把那二百人當做器皿送出去，你現在還需要自己走路嗎？趕緊起來！”
    孫堅現在對士燮是沒有一點好脾氣，士燮也沒辦法，因為他最大的底牌現在也已經不存在了，孫堅已經通過他和蠱族搭上了線，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孫堅還留著他的原因，也隻不過是因為孫堅不想違背發過的誓言。
    士燮自知理虧，也不再多說什麽，咬咬牙，扶著已經都成了篩子一般的雙腿，跟上了孫堅和孫策的步伐，孫堅即使有著武將體質，走起來也挺費勁，過了一會，他也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是肯停下來休息一下了。
    而士燮此刻，嘴唇發白，眼神渙散，已經累的沒有人樣了，現在隻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跟著他們，士燮直接躺在了一旁的一塊大青石上，瘋狂的大口喘息，如同一條老狗一般。
    “父親，咱們去哪裏弄一個一流武將送來啊？”
    孫策有些憂愁的問道，他們如今人手短缺，就連士燮麾下的士壹和士武，此刻都不能隨便推出去，都有他們自己的用處。
    “最近益州那邊，蠻族不是鬧的厲害嗎，你去一趟，抓個蠻族的一流武將過來，咱們可沒有多餘的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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